張睿笑得前俯後仰,手里的傘,左晃晃右搖搖,就要隨著雨絲,落下去。
「天下父母大抵如此」,白珩笑著接過傘,怕他淋了雨,將他往懷里擁
張睿手上得了閑,便摸索起自己的袖子,「對了,今兒過節,我給你帶了禮物」,說著,他便從袖中變出一把扇子,「喏」
白珩接過,笑望著他,「扇子?」
「是啊,這不夏天了嘛。再說了,指不定哪天去喊林岩出來玩,你那扇子就又報廢了。提前送你一把,讓你備著」,張睿說著,從白珩手中取過傘,磨了磨牙,「只是你要敢讓人把它給撕了,你也就別見小爺了,連把扇子都護不好,爺要你何用?」
「那奴就多謝爺賞了」,白珩眯眼,笑著打開折扇,只見那扇面上寫著『落花流水不足惜,冬去春來又一年』
「嘖,這字真丑」白珩搖了搖頭,眼里跳著銀花
「小爺的墨寶還是第一次送人,不要,拉倒」,張睿橫了他一眼,卻沒要奪的意思
白珩輕挑眉峰,了扇子往袖中一藏,「那可是爺您的親筆,就是再不堪入目點兒,奴心里呀也是歡喜的」
「……」
呵呵
第37章結發
「老爺喝茶」,鄧五兒垂首,小心翼翼地奉上茶盞
「喝喝喝,喝什么喝!」何汀看這那五兒,更覺心煩,「你說說,你說說,那皇帝老子怎么想的!這事兒怎么辦,好歹給個爽快話!要說曹宇他有罪,那是清湯里撈大肉!要說他沒罪,朝堂上下,除了不發聲的,哪個不說他有罪!皇帝從頭到尾就丟了句,「愛卿,你看著辦吧」」
「哈!我看著辦?我怎么辦!現在曹宇人還在大理寺押著,就等著開審,審?審個屁,直接把我上了銬,辦了得了!」
鄧五兒嚇得兩股戰戰,放下茶盞,恨不能把頭縮進肚子里。他這大人自上次下朝回來,就整日愁眉不展,稍有不如意,就雷霆大發。這些日子,身邊伺候的哪個沒挨過打,或是端水遲了,或是遞茶晚了,要不是那群人都躲了出去,誰願意在這兒伺候
「老爺,禮部侍郎白珩白大人來了」
鄧五兒聽這聲通報,頓時心間一喜,上前接過帖子,捧與何汀。何汀稍緩了緩顏色,拆開帖子看去,不過是些客套的廢話
白珩眼高,又素來『無利不起早』,為人只見周到不見厚道,何汀雖心下疑惑,只道,「快請!」
何汀了怒氣,換了笑臉,出來相迎。只見白珩一身紅衣撐著把油紙傘,傘下張睿扯著他衣角,顧盼神飛,兩人步履翩翩,倒像是來郊游的
兩人見他出來,俱拱了拱手,一個道,「何大人,叨擾了」,一個道,「大人好」
「張大人,你不是病了嗎?」何汀遲疑道
「咳咳咳」,張睿聽言,連咳數聲,「可不是,只是今兒過節,我一人在家悶得慌。聽人說寺卿家的粽子最好,我就想來討口粽子吃,不巧在路上偏遇見他」
張睿言到此處,垂了眼角,可憐兮兮的,「大人,你該不會嫌下官位卑,不肯給吧」
何汀聽了哈哈大笑,「張大人說的哪里話,白大人張大人都快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