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足先出。』,這他媽眼都瞎了,撰什么書?『寐寤』和『寤寐』能一樣嗎?『寐寤』是說睡醒了,『寤寐』則是醒來睡著,頗有些日日夜夜的意味兒,就拿《詩經.蒹葭》來說,『寤寐思服』,不是日夜思念,難道還是等我睡醒了再想你?」
「簡直扯淡,哼」
「許是楊伯峻筆誤,這原也不算什么」,柳安笑著與他順毛,慢悠悠站起,找張睿放的茶葉
「我倒不是氣這個,只恨這楊伯峻太自以為是,他說『牾』是『寤』的借字,寤字當屬庄公言,可這『寤』與『牾』,皆讀『五故反』,他又從何得知,庄公用了借字,難道庄公還入了他的夢不成?若像他說的,武姜生庄公時難產,難產豈是一下子的事,那『驚』之一字,作何解釋?難不成人左丘明,杜預,孔穎達……都是傻子,獨他一個聰明絕頂,學貫古今,哼,只怕他眼睛都長在頭頂上了」
「那楊伯峻可是北冥書院院長,當代大儒呢?」
「是又如何?扯淡就是扯淡,他是當代大儒,老子還是孔子後生呢,怕他個蛋蛋!」
柳安聽他那大無畏的調調,噗地笑出聲,「你呀,真是一點都沒變」
「你不也……」
張睿話說了一半又自個兒吞了回去,幫著柳安把他帶來的酒菜擺好,三葷兩素和著美酒,儼然一個小宴
張睿爪子剛碰上酒壇,就被柳安敲了回去,「去去去,病的人沒資格喝酒」
「不讓我喝,你還拿來?」
「我以為你跟上次一樣,誰知道你他媽真病了!」
「……」所以,你是來干嘛的?
「以茶代酒,喏」,柳安沒理他那一言難盡的表情,把泡好的茶,遞給他,「話說,現在想想,我還是喜歡你當年弄的花草茶,哈哈哈……」
「阿秋!阿阿……秋!」
花草茶這仨字,可是張睿賴都賴不掉的黑歷史,當年柳安和他在一起,沒少拉肚子,還好他身體給面子,頗合時宜地打了倆噴嚏
柳安見他那病貓樣兒,忙去把門關了,哪還記得調侃他,只溫聲道,「菜都是你喜歡吃的,快吃點,去睡覺」
「安安啊,如今海未晏河未清,這又是肉又是茶的,我這良心不安啊」張睿說著做西子捧心狀,輕蹙娥眉,簡直……簡直欠抽!
「酒肉穿腸過,清明心間留,想要海晏河清,我幫你啊」,柳安笑得輕佻
張睿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我認真的」
「我也認真的」
第40章監軍
兩人閑扯一通,什么拋頭顱撒熱血,忠肝義膽和著爽口小菜下肚,歡樂得跟聽曲一樣,不知道柳安信不信,反正他張睿不敢信
送走了柳安,茶足飯飽,舒舒服服歪床上,一會兒又睡著了
朦朧間,張睿只覺絲絲欲望涌上心頭,舒服得四肢綿軟,微微明眸,只見柳安散了衣帶跨坐在他身上
「柳安,你做什么?」他喘息著呵斥
屋中昏暗,張睿實在看不清他面上表情,情潮一波波涌上,愈加歡樂,銷魂蝕骨間,張睿已忘了其他,只自顧自享受甜蜜,口中嬌吟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