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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龍介在男廁所、放學後的美術室、停車棚等地方不經意間總是遇到被欺負的中村。而施暴者們也默認了見到龍介就到此為止,放過了中村。

要說為什么龍介一直沒能認出來這是同一個人……大概是他沒想到有人能混到如此悲慘的境界,隨便哪個地方都能被人欺負吧。他只是單純地去上廁所、忘了東西回美術室拿、路過停車棚……而已,這都能一直遇上……

再加上人都被揍的鼻青臉腫了,誰認得出啊!

不過這個巧合的頻率實在高到讓人無法不多想,哪怕向來自卑的中村宏樹都不禁幻想,難道深田龍介是特意來救他的?不然他怎么就不遇上別的被欺負的人?

他偷偷打聽過,被深田龍介救過的,只有他一個。

中村宏樹沒考慮過是因為只有他被欺負的次數最多,這才增加了幾率,只是一心期望能有機會確認一下。

自知之明他當然有,但做白日夢又不違法,他只是太渴望有人能在意他、貪心地想要更多而已。

由於就算施暴者們繼續欺負中村宏樹,龍介也沒有什么報復行為,所以大家也只當是巧合,只有中村還耿耿於懷,心存希望。

聽完友人刪刪減減的總結版,深田龍介歪頭問道:「……所以其實他是個招虐體質么?吸引別人欺負他的氣場?」

南野秀一無語地看著深田龍介:「你聽了半天就得出這種結論?算了,不該指望你……我還沒說完呢。」

能讓懦弱自卑的中村宏樹真正產生「龍介在意他」的錯覺那次,是前一陣子的發生的事。

當時中村宏樹被潑了一身水,衣服褲子都濕透了,人流太多怕丟臉不敢出去,只好躲在學校的綠化區小樹林里。

南野秀一匆匆路過那邊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嚴肅著臉地迎上從樹林更深處走出來的深田龍介,急切的眼神變得淡定了下來。

「你沒事……好像受傷了?」

面對南野秀一的問題,深田龍介冷靜卷起衣袖查看身上的擦傷部位:「出了點意外,要是等你一起就好了,是你能克的屬性……失血過多,止痛有時間限制,今天你來我家幫忙包扎吧,家里正好沒人。」

南野秀一無力扶額:「你怎么總是被盯上……這次是植物系的?吸血藤妖?攻擊力暫且不提,你居然傷成這樣……算了。」

深田龍介身邊總是會出各種意外。

舉例的話,來打架的非人類,像是攻擊力強的突然弱了,攻擊力弱的突然強了下一次又弱了之類的都是小事,水屬性攻擊連攻擊者都莫名其妙地陡然變成冰屬性,火屬性突然變成雷屬性等導致兩邊都反應不過來沉默了的情況也屢見不鮮……

想必這次也是因為戰斗過程中出了什么意外,才會傷成這樣吧。

往小樹林外走的時候,南野秀一這次終於注意到存在感薄弱的中村宏樹了。他的記性可比龍介好多了,當場就示意友人:「你看那邊。」

「嗯?」

深田龍介心不在焉地轉頭去看,正好對上中村宏樹怯生生的視線。

因為沒察覺到友人只是隨口一提,同時也沒認出是「熟人」,還以為是南野秀一腦子抽了突發良心,深田龍介嘟囔了一句「最近校園暴力真多」就停下了腳步,等著只存在他腦補中的「南野秀一救助同學」的畫面出現。

但是這個腳步一停,就給了中村宏樹希望。

他第一次鼓起勇氣試圖跟龍介搭話:「那個……深田龍介桑……我……」

「……」被搭話的是自己,龍介怔了一下,看看原本「想要去幫人」的南野秀一完全不在意的樣子,只好自己走上前脫了外套扔給對方,「不用還了。」

反正也劃破了好幾個地方,以後也用不上了。

中村宏樹連忙接住外套,然後披在自己濕透了的衣服外面,看著龍介轉身就要走,鼓起勇氣試探著想多說幾句話:「深田桑……深田……龍介君?我……」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