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幸看看龍介的臉色,心疼地說:「去吧去吧,你們的行李之前就已經送到房間了,你是二樓從右邊數第二個房間,秀一君是第三個。」
南野秀一把龍介送到房間。雖然是平時沒什么人住的客房,但顯然剛被打掃過。可以看到落地窗外的夕陽和被夕陽映成橙紅的海水總體而言,是個非常適合病人靜養的環境。
龍介趴在床上一動不動,南野秀一嘆了口氣:「不要穿著外套上床啊,褲子也快點脫掉,先換衣服。」
「一會兒……暫時不想動。」龍介在床上翻了個身,側躺著看南野秀一拾行李,「辛苦你了。」
南野秀一心情很微妙。自從聖杯戰爭結束之後,他這種微妙的心情就出現的越來越頻繁了。
以前龍介雖然偶爾也道謝但完全感受不到誠意,現在倒是有誠意了…………但你為什么還是賴床上不下來!!!真覺得我辛苦就下來幫忙啊!!!
果然是被他以前慣出毛病來了吧……不過沒辦法,人類這么脆弱,要好好養才行,何況龍介身體素質比普通人還差……要么就從小事開始養成好習慣,比如從不挑食開始?上次逼他吃青椒轉頭就犯了胃病,到底是不是巧合……
妖狐深刻地反思了起來,手上卻絲毫沒閑著,依然習慣性地整理著東西。他翻出了家居服,扔上了床:「換上這身。」
龍介依然一動不動,盯著行李箱旁邊:「為什么還帶著小提琴?」
「這是你媽媽整理的,你難道一眼都沒看過帶了什么嗎?」南野秀一走過去准備把這個犯了懶癌的家伙好好拾一頓,「不過也猜得出原因,如果是來那個休得列傑曼的家里,大概是想有機會讓你演奏給他聽吧好了,起來,給我換衣服」
「再躺一會兒嘛……」
「馬上就要吃飯了,吃完再躺。翻個身,你這樣我不好脫。」
龍介咕噥著翻了個身,背對著南野秀一趴在了床上,衣服被扒下來大半截,雙手因為袖子的緣故背在身後,聽著的動靜似乎是正在給他解開襯衫袖口的扣子。
終於把衣服給脫了下來,妖狐也有點不耐煩了:「褲子總歸可以自己換了吧,要不要一會兒吃飯我也喂你啊?」
龍介保持趴著的姿勢艱難地扭頭:「只要你不強行喂我不喜歡吃的,我是無所謂啦。」
南野秀一微笑著開始扒他的褲子。
沒想到友人來真的,龍介總算肯動起來了。他按住南野秀一覆在自己的褲腰上的手,冷靜地說:「這個我可以自己來。」
咚咚咚。
兩人齊齊扭頭看去,深田美幸眼神高深莫測地站在門外敲著門板:「男孩們,我出門辦點事,你們想吃什么自己跟管家說。」
等她離開後,龍介語氣平淡地問:「我總覺得媽媽的眼神有點奇怪,是錯覺嗎?」
「不是錯覺。」早就知道深田美幸什么時候往樓上走的妖狐也語氣平淡,「她大概覺得我們兩個的姿勢不太對,誤會了什么吧。」
龍介茫然地審視了一番,看了無數小說動漫的他反應很快:「等等,難道媽媽以為我們兩個要做愛?可我們兩個什么關系她難道還不知道嗎?連門都沒關不就是因為沒什么見不得人的嗎?何況都還是未成年……哦,你是成年狐狸不過媽媽不知道,所以這有什么好誤會的?」
本來還想借機試探龍介的妖狐頓時被這坦盪正直的反應給噎住了:「……為什么你的第一反應就是做愛……你跟誰做過嗎?」
龍介開始往身上套衣服,他隨口答:「我之前就是個性冷淡,怎么可能做過……而且我才國一啊!」
嗯……性冷淡這個南野秀一還真猜測過,畢竟這種事受情緒影響太嚴重了,情緒出問題的話,只剩下生理本能還真不好說。現在龍介提起這個話題,妖狐的眼神就下意識地往下瞄了一眼:「那么現在沒問題了?第一次來過沒有?」
「……來是來過。」龍介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