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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了誰的崽 木子萌 1244 字 2021-03-20

少承無顏見江東父老的是,打飛機他居然輸給了岳離,而原因恰恰是岳離在他面前打飛機。

這是一個無解的死循環,只要岳離在他面前含羞帶怯眼含秋波面似春桃地一張腿,他就已經激動得面目全非了,岳離再一動叫兩聲,顧少承就只有繳槍投降的份了。

這是承哥這輩子最大的恥辱,他決定到死都不對任何人透露半分。

就這樣解鎖了各種遠距離花式play,大約兩周之後,顧少承終於抽出時間來給岳離探班了。

其實之前雖說他自己沒來,但在得知岳離他們劇組條件艱苦之後,就要快遞各種吃的用的給劇組工作人員,可惜當地交通不便快遞變慢遞,於是顧少爺直接找直升飛機給劇組空運了海鮮、水果和進口巧克力。

這次他親自來就更是帶了一大車的東西,先空運到y省省城,再長途貨運到縣城,顧少承也是差不多的路線終於在縣城和他的貨物相聚,他打算雇當地幾輛小車,把這些東西一起運到小鎮上。

然而就在這一天,一場大暴雨把縣城上山到小鎮的公路沖毀了。

這一天早上,西南邊陲小鎮還是風和日麗,岳離他們按照原計劃出外取景拍戲。

小鎮雖小而偏僻,但卻是個歷史悠久宗教文化繁盛的地方,這里的山上有一座廟,地處陡峭的懸崖邊上,下面峽谷深淵之中,就是湍急的江水,每年夏天都有最虔誠的信徒,歷盡艱險去到廟里頂禮膜拜,因為據說這是全國最難到達的一個寺廟,只有最純凈誠心的信徒才能抵達。

劇組為了拍一個朝陽初升時,岳離跟著喇嘛在寺廟轉經筒的鏡頭,已經跟天氣跟地理環境生磕了三天了。

第一天,當大家手托肩抗著大批物資千難萬險爬上山的時候,日出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家看著空中明晃晃的太陽欲哭無淚。

第二天,大家半夜起來就開始爬山,全員在廟里集合的時候,天還是黑的,但不幸的時,這一天的太陽始終被遮蔽在厚厚的雲層之中,大家看著天空中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太陽再一次欲哭無淚。

第三天,終於時間對了,陽光也很給力,但演員又掉線了,因為這場戲是一個七分鍾左右的長鏡頭,中間不能停,演員的台詞走位狀態,燈光攝影所有人的配合都必須天衣無縫,所以上山之前就已經排練過很多遍了,可偏巧那天演喇嘛的演員不在狀態,這場戲沒順下來,導演想拍第二遍的時候,日出的時間又錯過了。

雖然困難重重,但是大家都沒抱怨,岳離也一點沒生氣,這個戲有名有姓的角色不超過五個,整個劇組就沒幾個演員,唯一有點名氣的就是岳離,工作人員也少得可憐,投資小壓力大,導演是帶著一群不計名利懷有初心的年輕人在好好做電影,沒有媒體采訪,沒有粉絲圍觀,也沒有同行之間明爭暗斗,氛圍非常簡單純粹,這讓岳離滿意而且很感動。

所以雖然辛苦,但他在這個組里拍得很開心,還經常跟導演攝影坐在一起,呼吸著高原純凈的空氣,聽著不遠處滾滾的江濤聲,開個創作交流會,岳離不但當了演員,他還當了半個導演導師、半個攝影指導、半個美術指導,一年多沒拍戲,他這次算是過足了戲癮。

第三天長鏡頭又沒拍成,岳離安慰了導演幾句,一行人休息一下就打算下山了,這時風雲突變,毫無預兆的暴雨降臨。

岳離躲進廟里回廊下,助理霍大哥給他遞來一塊毛巾。

「小諾,」大哥愁眉苦臉地說,「今天中午小顧總應該就到縣城了,但現在下雨他估計也進不了山了,唉,現在信號完全中斷,聯系都聯系不上了。」

岳離面沉如水,他看著布滿厚重黑雲仿佛世界末日的天空,再看看眼前瓢潑一般的大雨,心想別說他進不來,雨再下一會兒,山路都要沖沒了,咱們下去回酒店都不可能。

岳離不幸一語成截,這場暴雨足足下了一整天,到天黑的時候才稍稍減弱,劇組摸黑走夜雨山路實在太危險,只好就在廟里委屈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