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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里的人睡的也不安穩。他皺著眉頭,時不時發出幾聲壓抑痛苦的哼叫。從陰暗潮濕的牢獄里出來之後,蘇真的體溫明顯升高,他開始發熱了。

這個時代沒有迅速退燒的葯物。蘇真傷得重,如果他自己挨不過去,可能真的會一命嗚呼。真的死了倒還好如果燒成傻子,原主肯定更加不能接受。

由於在昏迷前蘇真就調高了身體數值,把他的性命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所以病情也只是看起來比較嚴重,並不會有太大風險。

蘇真為什么不直接把他調到健康狀態?

倒不是他吝嗇自己的能量,在第一個世界就提到過,與原主差別太大,會導致原主無法帶入其中,不會認同他的行為。第二個原因是,原主的靈魂沒辦法存下這些能量,在蘇真離開之後,能量會慢慢逸散,恢復到他來之前的樣子。反之亦然,靠假裝脆弱獲得的保護也是沒有任何保障的。

蘇真不確定物質上的變化能使人變得強大。在能量逸散之後,原主難會有心理落差,產生無法承受的負面情緒。最重要的是,讓原主能接受自己。

天微微亮,林中響起了各種鳥的叫聲,日夜交替之間一切生機又重新復蘇。

質朴到簡陋的馬車從偏僻的小路上穿過,停在一處院子的側門。駕車的男人雖面容憔悴,一雙眼睛卻依然燁燁生輝。他敲了兩下門,很快便有一個十三四歲的男童把門打開了。

「去叫季大人過來。」男人道。

「好嘞,您稍等。」男童看起來分外伶俐,他眯眼笑道。迅速地轉身去叫人。

男人看小童離開神情微微放緩。他站在原地,極有耐心地等待著。

好在那「季大人」也沒讓他等太久。沒一會兒一個書生打扮地青年小跑著過來,遠遠地把方才的男童甩在身後。

看到男人後,他問道,「王爺呢?安否?」

男人點頭,走到馬車邊,掀開簾子。里面何顥遷已經小心地把王爺扶起,對著男人點了點頭。男人沉默地走過去,把他穩穩地抱在了懷里。

「王爺傷得很重,拜托季大人了。」他抱著蘇真從偏門進入,小聲對一邊跟隨的季大人說道。季懷瑾在一旁引路,「往這邊走。在下已經吩咐了大夫在居室等候,對外便宣稱王爺為在下表親。希望王爺醒來之後莫要怪罪。」

「親王向來是知恩圖報之人,必不會忘記大人大恩,何況如此小事。」

「季某這條命都是王爺給的,又怎會圖王爺恩情,周大人說笑了。」

聽到他的話,周子逸神情略緩。王爺不知是被人何人陷害入獄,身邊之人皆不可掉以輕心。如今他們來了一出「狸貓換太子」才將王爺從獄中救出。一番排查之後才決定將王爺安置在季懷瑾處,這完全是靠賭。如若季懷瑾有異心,不說他們這群人的性命不保,就是王爺自己,也難有好下場。

這可是欺君之罪。

季懷瑾推開房門,里面有一老者靜坐在桌邊飲茶。

周子逸穩穩地把蘇真放到床上,對老者行了一禮:「有勞先生為我家公子試脈。」

老人家看起來年紀不小,動作卻是十分干凈利落。他對著周子逸點頭,走到床前,側坐在床榻上。

他搖了搖頭,眾人的心都提起來了。

「小公子傷的不輕。本就體虛,又歷經次劫,怕是很難恢復到常人的樣子了。」

季懷瑾問道:「先生此意是……舍弟並無性命之憂?」

老者點頭,「雖無性命之憂,怕是外傷好治,心病難醫。諸位還是多加照看,得病人心緒郁結,拖累身體。勞煩主人家打盆水來,老夫先為他清理傷口。」

「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