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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又膩歪了一會兒,韓甫臣吩咐下人備好熱水,抱著蘇真一同沐浴。

這樣瀟灑地過了幾日,韓甫臣正陪著蘇真下棋,忽然有人通報。

來人看了看蘇真,欲言又止。

「王爺不是外人,直說就行。」韓甫臣不悅道。

那人聽了韓甫臣的話,也沒有講,反而是告罪之後,俯到韓甫臣耳邊。韓甫臣臉色大變,蘇真從未見過他如此明顯的情緒變化。

他憂心地看著蘇真,蘇真問道:「發生什么事了?為何不直接講給本王?」

韓甫臣揮退了那人,牽著蘇真到了大堂。他給蘇真斟了一杯茶,看著蘇真喝下。蘇真見他這幅反應,心慌地厲害。

「益王殿下去了。」

蘇真愣住了,他茫然地看著韓甫臣,不敢置信。「你說什么?我剛才好像聽錯了。」

「你沒有聽錯。阿默,益王殿下去了。」韓甫臣扶著他的肩膀,將微微顫抖的人摟在懷里。「慶王殿下為人公正睿智,日漸得帝寵,容柯自知不如,惱羞成怒下發了脾氣,李寄辰也不是好相與的,早就厭倦了他,兩人相看兩厭,鬧掰了。容柯自斷手臂,絕了與靖安將軍府的交情,被慶王殿下打壓得不成樣子。」

「那容槿他……」

韓甫臣頓了頓接著道,「有消息傳來,陛下欲立六殿下為太子,裕王自知不敵,又好面子,拼死不肯認命。他假借我的名義,將益王約到了盟主府,益王他,孤身難逃……」

蘇真腦子里發懵,完全不知該做出什么反應。他喃喃道:「容槿陪了我近二十年,我只有他這一個朋友……」

韓甫臣抱緊他,撫摸他的脖頸,他詞窮,干巴巴地安慰道:「你還有我呢。況且,益王殿下也希望你好好得……阿默?!」

蘇真暈過去了。

容槿死後蘇真一直病著,整日里迷迷糊糊,昏睡中好像又回到了兒時,與容槿交好的那段時日。

蘇真知道,容槿這么一死,雖然奪嫡之事會告一段落,但是他的任務變得更加艱難。本就存有死志,讓他牽掛的人又少了一個……

轉眼到了容槿出殯的日子。

蘇真病得厲害,雖然天已經暖了不少,依然被裹得像個粽子。他外披縞素,由韓甫臣扶著進了靈堂。

之前只是聽說了他的死訊,一點真實感都無,蘇真心里總有個感覺,容槿就像是當初他假死一般,過了這段風頭,還會再出現的。

然而到了益王府,看到了滿目的白,以及大堂里停放的棺材,蘇真再也無法欺騙自己了。

他幾乎站立不穩,倚靠在韓甫臣的胸膛上,忽的就流下了淚水。

韓甫臣同樣一身白衣,抱著他安慰,「哭出來就好,別再憋著了。益王殿下在天有靈,肯定希望你和和樂樂的。」

蘇真點頭,哭了一會兒,雖然心里依然不好受,還是了眼淚。

他四處走了走,在後院里遇到了容楨。

容楨站在竹叢里,望著那片蔥綠的竹子,臉上還帶著詭異到溫柔的笑。聽到聲響之後,他轉頭,看到是蘇真他們,起了表情。

「槿兒生前最喜歡竹子。」容楨道。

蘇真點頭,他與容槿交好這么多年,也是清楚的。容槿喜歡竹子並不是因為他的氣節,反而只是俗氣地覺得,竹子一年常青,可以陪伴的時間最久。

容楨沒有繼續講容槿的事情,「父皇有意立五皇兄為太子,本王倒覺得此意甚好。」

韓甫臣驚訝道,「殿下舍得?」

容楨嗤笑,「有何舍不得?槿兒走了,本王孤身一人,即便坐上了那個位子,又有何用?」

這次輪到蘇真震驚,他這兩個侄子,竟是這種關系!

「殿下節哀。」韓甫臣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么。

「皇叔也是。槿兒朋友不多,卻是都真誠以待。這世上能記掛他的,就這么幾人了。請皇叔保重身體,莫讓槿兒白來這一遭。」他看了眼韓甫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