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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上葉讓這條線,反而差點害得宋清遠沒了性命。

葉讓其人一點都不像他的名字那樣謙和,而是帶著軍人獨有的硬氣。他人長得俊,打仗又漂亮,坊間早就有幾位將軍的傳聞,只是其他人畢竟是上了年紀,葉讓還年輕,妥妥的話本里風流將軍的人設。這年頭窮的窮,富的富,這些說書講戲的先生了老勁兒的添油加醋,把他堆成了閑的無聊的闊太太心中夢中情郎的模樣,好多掙幾個糊口錢。

蘇真不知道梅氏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還是其他人的陰謀手段,反正就這么烏龍地敗露了。宋宗鎮惱羞成怒,把梅氏休了趕回了娘家。這邊葉讓也尷尬地很,不知該如何面對宋家的人,一大早就拾好了東西啟程離開了。

宋母自然是怪葉讓的。宋清遠本來就體弱,再加上這么一鬧,先不說名聲,能保住命就不錯了。她擔心宋清遠醒過來之後接受不了,這病反反復復的,要是再來點其他什么炎症,那可就真懸了。

宋宗鎮比起宋母來理智不少,錯在梅氏,與葉讓也沒有什么關系。府里的人都能守得住事兒,葉讓也不是多嘴的,他雖然對宋清遠愧疚,如果宋清遠沒事,還是得准備好禮品,給葉讓賠禮道歉。

他倒是沒懷疑葉讓當時還清醒著。宋宗鎮和孫國鑫出生入死這么多年,葉讓也算得上是他看著長大的,這孩子是什么性情他心里清楚。再加上當時喝了這么多酒,他自己都不太清醒了,葉讓更不用說,再有點催情助興的葯物,哪個男人能把持得住?

這件事情只能是宋清遠吃下這個啞巴虧,現在蘇真來了,還得替他受著。

這個世界有一點與其他世界不同。這個宋清遠,在蘇真來之前好像就已經不在了。如果這樣的話,那蘇真任務完成離開之後,宋清遠豈不是會死?

他本來就死去了,人死如燈滅,這些事情也與他關系不大,但是對於他的家人來講,就不是那樣了。

蘇真查看了一下自己這次的任務對象,是一個不認識的人,名叫蔣華安。他在讀書上很有本事,十三歲便考中了進士,正准備殿試的時候,科舉制度就這么取消了。

他家里條件算不上好,老母病重的時候不舍得用錢,拖來拖去人就去了。他上面還有一對兄姊,大哥早早地做工供他讀書,姐姐也嫁了人,換來了這么丁點嫁妝。科舉制度取消之後,蔣華安就有點瘋癲了,被他大哥揍了一頓才清醒,老老實實地跟著大哥去做工,安生過日子了。

心里這道坎卻不是這么簡單就能放下的。蘇真來,就是為了幫他走過去。

開導人這種事情蘇真以各種立場做了幾個世界,也算得上是熟練了。了解了蔣華安的信息之後,他覺得有點困難。難的倒不是蔣華安的心病,而是二人的階級差距太大,他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病秧子,怎么樣才能接觸到,在工廠幫工的蔣華安?

想了半天,蘇真腦子里計劃了幾種方案,最後還是沒有想出什么結果來。他本來就是躺著的,不知什么時候意識變得越來越沉,蘇真也沒有抵抗,放任自己陷入了睡眠。

再次醒來之後,蘇真發現身上有了點力氣,他力睜開眼,外面的光線刺地眼睛疼。宋清遠的鼻子很靈,消毒水的味道爭先恐後地涌了過來。蘇真皺眉,他覺得很刺鼻,有點難受。

宋母平時除了與那些太太們做好交際其他也沒什么事情要做,宋清遠出事之後更是一直守在他身邊。蘇真醒來之後,照舊是宋母陪著,她第一個發現病床上的人的動靜,用手帕擦了擦眼睛,微笑著走過去,輕柔地拍了拍他的手。

「媽知道你不喜歡這里,再忍忍好嗎?等身體好些了我們就出院。」

蘇真沒有力氣點頭,他這才發現自己口鼻上掛著氧氣。只好沖著她眨了眨眼睛。宋母眼睛又是一紅。

蘇真很想安慰他,但是實在是沒什么力氣。知子莫若母,宋母看出來他的心思,哽咽道:「媽媽沒事。」

宋母名叫覃歆,是個典型的大家閨秀。她的父親在之前的朝廷任職,為人清正且不失圓滑。在政府被推翻之後猶豫了一下,帶著全部家當投身到了革命軍中。左右他是為百姓辦事的,不是為了那個腐朽的朝廷。

覃歆從小被寵愛著,雖然有幾分政治覺悟,到底還是個被保護地很好地小女孩。即使已經人到中年,內里的心還是年輕的。蘇真看過了宋清遠記憶中的她,再看看眼前安慰著自己的覃歆,有一種詭異的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