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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

金毛看著他,臉在他腿上蹭了蹭。

「問你話呢。」

「它叫狗剩。」

聶以誠從樓上下來,手里拎著個小箱子。

陳白笑得差點兒從沙發上掉下來,聶以誠手疾眼快,把箱子放到茶幾上,伸手拖住陳白。

陳白順勢坐起:「這也太土了,你怎么給他起這么個名?」

「狗剩出去。」

聽到主人命令,名字很土的狗剩戀戀不舍地舔了兩下陳白,這才扭扭地走了。

看著狗剩出去後,聶以誠說:

「脫.褲子。」

陳白注意到茶幾上的小箱子,仿佛是個醫葯箱。

「老板,我很干凈的,每個月都有去做檢查。」

聶以誠的眼睛很冷很冷,陳白哆嗦了一下,慢吞吞地動手解扣子,拉拉鏈。

許是看不慣陳白不情不願的模樣,聶以誠伸手,將陳白的褲子剝下,剝到小腿處停住。

陳白的內褲是黑色的,褲子也是黑色的,現在他人坐在沙發上,露出雪白的一截腿來。因為太白了,膝蓋下的青色印記就有點兒刺眼。

他低著頭,半長的頭發擋住了眉眼,兩手攥著沙發邊緣。

聶以誠拿過醫葯箱打開,找出兩瓶噴霧,一邊對比葯效,一邊說:

「你不是說你最怕疼?」

陳白點了點頭。

聶以誠最終選定了一瓶白色包裝的噴霧,噴霧噴到陳白膝上,陳白躲了一下。

「疼?」

「不疼,涼。」

「忍著。」

夜深了,三層別墅的燈都熄了。月亮在中天掛著,又圓又亮,今天大概是十五吧。

陳白坐在二樓陽台的藤椅上,望著月亮發呆。

他全身只穿了一件聶以誠的白襯衫,露出白花花的長腿,百無聊賴地放在一方圓桌上,身體隨著藤椅的搖晃而上下擺動。左手食指和中指夾了根點燃的香煙,偶爾吸上一口,嘴中呼出煙霧,縹緲朦朧。

臉龐在月光的映照下,不同於往日的致誘人,反倒有種天山冰雪的清冷寂寞。而突出的鎖骨,又為這寂寞平添了幾分痴纏。

十月的夜晚,並不溫暖,他卻渾然不覺。

不知道他在這里坐了多久,等這根煙也熄滅的時候,他離開了。

只剩藤椅還在搖晃,好像在留戀什么。

陳白穿戴整齊,輕悄悄地下樓,走到玄關處,看到了衣帽架上的紅色圍巾,去開門的手停了一瞬。

回手,取下圍巾戴在脖子上,這才輕松而又堅定地走了。

樓上,聶以誠從二樓主卧的落地窗前,將陳白離開別墅的喜悅、愉快,盡眼底。他簡直不是走出去的,而是蹦出去的。

他看著陳白消失在自己視線內,消失在茫茫夜色的盡頭。

牆上時鍾顯示,此時是凌晨三點鍾。

聶以誠往手中握著的高腳杯內倒入紅酒,一邊喝,一邊走到電話旁,撥電話。

真難喝,電話還未接通的時候,聶以誠已經將酒杯摔得粉碎。

酒杯中的酒濺到地板上,紅得像血。

陳白像一只出了囚籠的鳥兒,在寬闊大道上奔跑。

他不知道這是哪,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