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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胳膊抱著聶以誠的脖子,另一只手去輕扯聶以誠的耳垂,往他耳朵里吹氣:「外面零下十幾度,你確定要我這樣出去?」

下到酒店大廳,剛好碰上劇組回酒店。

陳白的老臉倒是沒有什么可紅的,就是一下子被這么多目光看著,有點不舒服。

他用一只手捂住了臉,說:「聶以誠,你快點走。」

陳白閉上眼睛,似乎是覺得自己閉上了眼,別人就看不到他了。

同劇組的見到聶以誠,都紛紛打招呼,老馬說:「聶少什么時候來的?」

聶以誠說:「剛到。」

老馬看聶以誠和陳白這不倫不類的打扮,再看這抱法,心里早就懂了。哈哈笑,說:「聶少玩得開心,我們不打擾你了。」

一行人上樓。

陳白眯著眼,看他們進了電梯,才把手拿走,把眼睛睜開。

「完了,我的形象徹底毀了。老馬不會是覺得你要睡我吧。」

聶以誠把他放到大廳的休息椅上。

陳白拽著聶以誠的衣領,不讓他起身:「聶大少,你到底是睡,還是不睡呀?」

聶以誠起身,陳白也沒有阻止,獨自去剝旁邊桌上放著,供人吃的糖果。

他把一顆蘋果味的硬糖放進嘴里,說「好酸」,再一抬頭,聶以誠已經不見了。

戀愛第一天,陳白就被拋棄。

此時的他,很想拿鏡子照一照自己,這么快就人老珠黃遭人嫌棄了嗎?

陳白隨意東張西望,發現左側剛好對著一面反光鏡,看著映照出自己的臉蛋,陳白想,我也沒變丑啊。

果然得到之後就不知道珍惜。

陳白很是自怨自艾了一把。

聶以誠上樓去取陳白的鞋子和大衣,再次到一樓大廳的時候,發現陳白正在和一個小孩合影。

小孩的媽媽在給他們照相,陳白抱著小男孩,笑得甜甜的。

絲毫不在乎自己這奇怪的打扮。

陳白就是這么一個人,他開心的時候,哪怕只穿一件家居服,他都能笑得燦爛無比;他不開心的時候,即便金玉加身,也休想看到他的笑容。

自由而隨意。

只是有時候,又太傷人心。

好在有聶以誠這么一個人,願意以自己的行動,去包容他、打動他,愛他。

小男孩和媽媽離開後,陳白看到了聶以誠。

見到聶以誠的瞬間,陳白就把笑容消了下去,他噘著嘴,歪著頭,氣鼓鼓的打量聶以誠,像是等他一個解釋。

可他的樣子又完全沒有興師問罪的氣勢,完全就是一直午後撒嬌的貓。

聶以誠笑了一下,蹲下身,拿過陳白在拖鞋里的腳,給他穿鞋。

一整套動作嫻熟自然,沒有絲毫流暢的地方。

反倒是陳白不好意思了,他把聶以誠攥住的那只腳縮到另一只腳後面,顧左右而言他:「聶以誠,你這個習慣很不好。為什么你和我招呼不都不打一下就離開?」

聶以誠捉過那只退縮的腳,放進鞋子里,然後是另一只。

「我們去打雪仗吧。」

聶以誠保持著蹲著的姿勢,抬頭看向陳白,他提議道。

陳白震住了,剛剛確定戀愛的情侶,是要打雪仗去嗎?

他這一世有過很多情人,但真真正正的戀愛,還真是頭一遭。

陳白呆呆地望著聶以誠,呆呆地點了點頭。

聶以誠牽著陳白的手,走出了酒店大門。

外面還在飄雪,從地面望向穹頂,飄飄渺渺,竟似有幾分纏綿。

紅塵白雪,夜幕下一對兒手牽手的戀人,在夜與雪的茫茫中奔跑。

陳白喘著氣說:「我沒打過雪仗,我家鄉江城,從來沒有下過這么大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