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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呢。

張嬸五十歲左右,絕對稱不上老。但陳白在心里將他當做長輩看待,總覺得長輩就是老人。

最終,陳白萬般無奈與無助之下,起床洗漱,跟隨張嬸下樓。

聶以誠正坐在餐廳的一邊看報紙,面前放著喝了一半的咖啡。

聽到下樓聲音,他抬頭就看見了雄赳赳氣昂昂,像打贏一場勝仗一樣高興的張嬸;以及她身後跟著的,走路都在打瞌睡,扶著扶手向下漂移的陳白。

陳白恰在這時,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就是聶以誠要笑不笑的一幕。

他把眼睛瞪得老大,礙於張嬸的威嚴沒有發聲,用沒有扶扶手的左手比比劃劃,意思是老人家看你的報紙吧,別笑話我。

陳白坐在餐桌前喝最喜歡的玫瑰粥,狗剩在他腳下吃著狗糧,不時發出一點聲音;張嬸在廚房里忙活,走進走出,給陳白推薦他的最新菜式;

聶以誠在旁邊看報紙,他已經看到了第四版的娛樂新聞,面前的咖啡已經喝完了;張叔在外面洗車。

歲月靜好,不過如此。

據新聞報道,今晚有60年難得一見的流星雨。吃過晚飯,六點多,陳白就被聶以誠拉倒天台上看星星,等流星雨。

陳白老大不樂意。他今天早上八點就被張嬸的溫柔攻勢叫醒,一整天都哈欠連連。怎么說自己也是辛苦拍戲好幾個月的人,不能懶床實在太折磨人了。

等流星雨等得無聊,陳白抱怨該死的新聞竟然不說明幾點,讓他們這么早就開始等。

檳城的冬天沒有蒙城冷,但也有零下十幾度的低溫。陳白圍了圍巾,半坐半躺在聶以誠懷里。

陳白打了一個哈欠,說:「聶以誠,你明天能不能拖住張嬸,讓她不要上去叫我。」

聶以誠笑了一下:「張嬸啊,我不敢,不敢。」

陳白無奈的嘆了口氣。

人間紛紛多少事,不過一物降一物。

作為被張嬸降服住的陳白,只能說天外有天,心服口服。

陳白依偎在聶以誠懷里,抬頭仰望天空。目之所及,天幕低垂,月華如練;耳畔有晚風低語,情人呢喃。

過了一會兒,他看到了一顆又大又亮的星星,興奮地指給聶以誠看:「聶以誠,你看,那邊有顆星,好美。」

聶以誠順著陳白的手指看上去,只見南邊天際上,一顆星星閃耀無比,它的光芒足以使其他群星黯然,幾可與月光爭輝。

他看了看星星,又低頭望著陳白。

因為這顆星星的出現,陳白一洗整晚的昏昏欲睡,他說:「真漂亮,第一次見這么美的星星。你見過嗎?」

陳白問聶以誠,卻沒有得到答復。

陳白戀戀不舍地回目光,「你在干什么?」他轉頭問聶以誠。

看到聶以誠時,聶以誠正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自己。

「看我做什么,看星星啊。」

「星辰不及你美。」

話音剛落,有流星傾落天際,如珍珠傾灑水晶墜落,掛在深藍色的天幕上,既美麗又神秘。

60年一見的流星雨出現了,可誰都沒有要看的意思。

陳白看著聶以誠,輕聲說道:「聶以誠,你花言巧語。」

「可我愛死了你的花言巧語。」

第34章幸福

小年這天,從早上起天就陰沉沉的,不放晴。

聶以誠的習慣是早上起來先去後院打一套拳,他打拳的時候,狗剩不是圍著他轉圈,就是自己去扭著腿去散步。打完拳,回來看報紙,等陳白起床之後,和陳白一起吃飯。

陳白嘲笑聶以誠的生活像老年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