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教科書,好像他從未離開過一樣。
而馨姨卻老了。
她笑的時候,眼角都會出現皺紋。
陳白脫了大衣,洗了手,幫馨姨做飯,打打下手。
「陳白,累不累。」
陳白搖頭:「不累。」
「不累就好,累了,就回來,歇一歇。」
「嗯。」
馨姨永遠這樣,無條件的包容接納陳白,她做到了很多親生母親都做不到的事情。
陳白感激她,愛她,在陳白心里,提起母親,他只能想到馨姨一個人。
同時,她的愛又讓陳白愧疚而自責。
他無法活成她期待的樣子。盡管馨姨從不介意。
可陳白介意。
吃過飯,馨姨有幾個學生要來,陳白回到自己的房間。
他打開書桌抽屜,里面是他的各個階段的照片、畢業照,照片上面,還壓著一只口琴。
陳白拿起有一點舊了的口琴,想吹小時候那個人吹過的曲子,卻想不起來調子。而且外面有客人,他也不能吹。
想了許久,他還是把口琴放下,關上了抽屜。
「去見過你母親了?」聶興國坐在桌後的椅子上,問。
聶以誠這回站著,點點頭。
「她怎么樣?」
「你問我」聶以誠眼睛向別處看。
「你也二十多了,回國了,幫我做些事,別整天出去鬼混。」
聶以誠還給聶興國一聲鼻音。
「哼什么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的那些事,那個小演員叫什么,什么白?」
聶以誠反問他父親:「你做的鬼事不比我少,江慧不也是演員。」
「江慧現在是你的繼母,你不願意叫她,可以,我不強求。但自從嫁給我,她就在家里好好相夫教子,和你在外面鬼混可不一樣。」
聶以誠笑:「有什么不一樣?我喜歡陳白,陳白也喜歡我。你喜歡她嗎?她喜歡你嗎?」
聶以誠粗重的喘氣:「孽子。」
「你回來就是氣我的?」聶興國問。
聶以誠想了想:「我不想氣你,我也不想回來。」
「那你給我滾。」
聶以誠聽了轉身就往外走。
「回來,你這個逆子。」
聶以誠停住了腳步,沒有轉身。
聶興國喘了口氣:「別以為你在外面開了一個什么公司我不知道。你趁早心思,青翰還不夠你折騰的?你喜歡娛樂,年後就接手影視,別出去亂丟我聶某人的臉。」
「說完了?」
聶興國閉了眼:「去看看你母親。滾吧。」
「您放心,她過得比你好。」
聶以誠丟下這句,開門,下樓。
樓下鬧鬧已經不見了,只有江慧一個人在沙發上上坐著,偌大的一個客廳里,就她一個人。
又孤寂又美麗。
看到聶以誠下樓,她站了起來,話還沒說上一句,聶以誠已經走了。
晚上,陳白和馨姨看電視。臘月二十九,江城地方台的新年晚會已經開播了。
電視上一片熱鬧,電視外也十分溫馨。
馨姨給陳白削蘋果,一邊削一邊說:「陳白,出去這么久,有沒有什么有趣的事,給馨姨說說?」
「有趣的事。我碰到了一個人,他橫沖直撞的闖進了我的生活,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