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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去捉聶以誠的手,那只手躲避他,故意不給他碰。陳白沒有力氣和他玩躲貓貓的游戲,攥住聶以誠胳膊上的布料,布料隨著他的手顫抖,聶以誠感知到了。

他抬頭看陳白,面前的陳白是一道細瘦的孤影,臉白得毫無血色,平時嫣紅瑩潤的嘴唇,也失去了光輝,和臉蛋一起淪為徹底的蒼白。

這么一個人,聶以誠放在心上珍之愛之的人,卻又是一個飄忽不定的人,隨時隨地都能和別人發生關系。他和自己說過的情話,早就不知和多少情人說過了;他在床上放.浪誘人的樣子,也不知多少人品嘗過。

聶以誠從前會控制自己,不去這樣想,往事隨風,過去的就過去了,他和陳白有長長久久的一生可以守護。但現在,他控制不住自己了,怒海醋濤已經將他淹沒。

控制自己不去想,從來就不代表不想。

他再次掙脫陳白的手,不留情面。

陳白頹然坐在地上,他想站著,可全身都在發抖,他站不住。

他的旁邊是酒瓶和酒杯的碎片,還有一地酒污。陳白沒空去理,他實在太累了,愛聶以誠,太累了。

曾經他的手割到一點,腳劃壞一個小口,聶以誠都在意得不得了,比傷了自己還掛心,現在卻是不管了。

陳白把腿屈起,雙臂環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睡袍是半長不長的,和裙子無異,陳白這樣的坐姿,無疑將睡袍下風光露了出來。說露出來也不准確,半露不露的,更引人遐想。

聶以誠盯著陳白:「像什么樣子!」

陳白重生後一直都伶牙俐齒,不肯在言語上輸了他人。可面對聶以誠的質問、苛責,他像患上失語症一般,毫無反擊的能力,甚至不想反擊。

反擊贏了又有什么用呢,那是他愛的人啊,贏了自己所愛有什么用?他還不是照樣不信自己。

不信任,在陳白這里,同「看輕」兩字是劃等號的。

陳白從來沒有想過,愛是這樣苦澀。上一世肖宇清的背叛都沒能讓他這樣傷心。

良久,聶以誠終於也坐了下來,就坐在陳白對面,席地而坐,依舊沒有言語。

「要我怎么說,你才會相信?我們真的什么都沒發生。」陳白開口,聲音輕得像小貓的腳步。

這是聶以誠第一次對陳白發脾氣,陳白沒辦法了,以前撒撒嬌就能解決的事情,現在解決不了了。陳白發現自己只會哄佯怒的聶以誠,真怒的聶以誠,他不會哄,更何況他本身也一肚子委屈。

好好的一場千里相會,變成了千里「捉奸」。兩個人心里都既失望,又委屈。

聶以誠坐下後,心緒好像平和了一些,他終於不再噴火了。

兩人坐著對望,誰也不說話,他們都滿腹怒火,滿腔心事。相距不遠,卻像中間有一道厚厚的堅牆,誰都無法越過。

不知道過了多久,東方已經漸白。日光過透過窗簾,向屋里照射進微弱的光線,盡管這日光和燈光相比,幾乎微不可見,但終究還是有了一絲陽光。

聶以誠低下頭,像個小孩子一樣,頹然說:「我父親,就要死了。」

他抬起頭,眼睛瞪得像個銅鈴:「他要死了,可我什么都不能做。」

第58章關心

陳白聞言愣住,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