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箏線剪斷,說把他的病給放走。

聶以誠從後面抱住陳白,一手攬著他的腰,一手拿剪刀將風箏線剪斷。

龐大的蝴蝶風箏在碧藍的天幕里一點一點變小,然後消失不見。

聶以誠抱著陳白說:「只要你在我身邊,我願意受一切病痛。」

陳白回身,伸出一指放到聶以誠嘴前:「不要亂說,佛祖聽著呢。」

「讓他去聽。」聶以誠在陳白手指上落下一個吻,輕輕的,像是一朵花瓣飄落到手指上。

陳白回手,撫摸自己被聶以誠吻過的手指,對聶以誠說:「我可以在你身邊,也不需要你受病痛。我想要一份信任,你願意給我嗎?」

「當然,以後無論發生什么,我都不會猜忌你。」聶以誠想了想,開了一個玩笑:「就算你和池青上床,我都不會怨你。」

「池青?唉,他最聽你話了,不可能和我上床的。不過你這么說我很開心。」陳白說。

聶以誠趁熱的打鐵:「我們一起回家吧,張叔張嬸都想你,張嬸說要給你做你喜歡吃的西湖醋魚。」

陳白卻不上聶以誠的當,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我才不。這次是我追你,追沒追到手我說了算。我會去看望張嬸,但絕不在那里住。」

「要怎么樣才能追到我呢?我特別好追。」聶以誠聲音充滿了誘惑。

陳白拒絕被引誘,意志頗為堅定:「我說過了,我說了算。不如,我們寫情書吧,你寫過嗎?」

聶以誠有點驚訝,陳白呢,說好聽點是想象力豐富,思維跳脫;說不好聽點,就是想一出是一出,沒人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不過聶以誠對陳白的要求一向沒有任何拒絕的能力,所以他張口,輕輕答了個「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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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雲生寺回來,陳白依舊回馨苑居住,偶爾去聶以誠那里看看張嬸,吃頓飯。

不幸的是聶以誠家里的金毛「狗剩」在半年前死去,聶以誠和陳白都沒見到它最後一面。

聶以誠一直有再養一只寵物的打算,但陳白總是說這是你的事情,自己決定。

聶以誠心想這怎么能是我的事情,明明是咱們的事情。不過他看出陳白對此事興致不高,便沒有再提。

陳白會給聶以誠寫情書,聶以誠也給陳白寫,他們住在一個城市,相距並不算遠,卻每天通過郵遞員交流,一點兒也不像現代人。

陳白覺得有趣,便將手機也關了,每天像等待一個初生的太陽一樣,等待聶以誠寫給自己的信。

他在關機之前告訴鄭婉秋,大事小事都讓她全權處理。

鄭婉秋看他最近狀態不錯,便沒好意思說他哪有什么大事,這位娛樂圈最不敬業的演員,腦子里哪里還有工作?

陳白學習成績一般,是蕭賢和陳麗珍成績加一起的平均數。除了小時候偷看過白馨書房里的《金.瓶.梅》,再沒看過影視方面之外的書。因此寫作能力十分有限。

聶以誠也不遑多讓,他用六年國外生涯,換來了一身響當當的實戰功夫,就是沒能換成肚子里的墨水。

當陳白覺得文字不足以表達出此時的心境的時候,便用畫畫來代替;而聶以誠就比較慘了,學文不成,畫畫也不成,只好硬著頭皮往下寫。

可能是對陳白的愛意太深,寫著寫著便不住,幾乎每天都要寫上三頁信紙,相當於完成了一篇高考作文。

而且表現出了他的真情實感,完全沒有借鑒和抄襲。

陳白接到聶以誠第一封信的時候,便覺得聶以誠的字莫名熟悉。

或者說不是他的字熟悉,而是連成一片的字,他非常熟悉。

陳白是見過聶以誠寫字的,當年簽訂「包養合約」時,聶以誠龍飛鳳舞的簽上了他的大名,那時聶以誠寫字是敷衍,陳白也沒有注意,此時再看聶以誠的字,竟有一種激動的感情激上心頭。

這字他記得!陳白上輩子緋聞纏身,在圈子里寸步難行的時候,有一個「粉絲」每天都會給陳白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