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拍。
陳白了解蔣成業的風格,這就是這條作廢的意思,但礙於穆溪影帝的顏面,沒好意思直說。
陳白正在想是不是因為自己那句話,蔣成業想了想後先發話了:「你們兩個,像是炮.友來一發,一點也不像相愛十年的戀人。」
陳白一想,確實是這么回事。
之後穆溪問陳白覺得自己像誰,陳白看著穆溪的眉眼,又覺得不像。
不過對穆溪,他還是有一點敬仰的,所以實話實說:「現在不像了,那個角度很像,很像池青。」
誰知穆溪很是爽朗的笑笑,說:「正常,不是說在一起時間長了,會長得像嗎。我和池青在一起五年,當然會像。」
陳白有點詫異穆溪會這么坦誠,穆溪又補充說:「不是那種在一起,是工作上在一起,那段時間是我們各自事業的起步期。」
陳白點頭,卻總覺得池青和穆溪的關系,似乎並不是工作上的關系那么簡單。
這場床.戲拍得並不成功,不過陳白並不氣餒,回到酒店的時候,聶以誠正坐在沙發上看書。
陳白走進一看,哪里是什么書,是他走之前放在茶幾上的劇本。
「不是叫你洗好了等我,怎么看起劇本來了?」陳白往聶以誠旁邊一坐,說。
聶以誠將劇本放在腿上,笑笑:「我想看你剛剛在演什么。」
「看到了?」
「看到了。」
「就只看到了,沒什么想法?」
聶以誠伸臂將陳白摟到懷里:「想法就是,想吃你。」
「你變壞了。」陳白窩在聶以誠的懷中,像一只回巢的孤雁,舒服極了。
聶以誠沒喲說話,他俯身在陳白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聶以誠常常覺得他對陳白的感情,用語言不足以表達,便借助動作來傳遞愛意。
「唉,真拿你沒辦法。」陳白一邊感嘆,余光卻瞥見了一張照片,是聶以誠腿上放著的劇本上的。
他想起來,顧西送來他和顧左的合影,被他夾到了劇本里。
這聶以誠,是不是又在吃醋?
聶以誠發現了陳白的變化,懷中人的身體有一絲僵硬。
同時他也發現了陳白的目光。
聶以誠單手將劇本合上,放到茶幾上。
「不是有意的,剛好翻到這頁,你就回來了。」
「你不介意?」陳白抬起頭,看著聶以誠,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像閃著天上的星星。
聶以誠被陳白的眼神吸引。無論經歷什么,陳白的眼睛都是風采依舊。
他望著陳白的眼睛,慢慢的說:「我介意,我不想和你說假話。我介意我為什么沒有早點出現,我介意我為什么要和你分手。」
陳白眼神閃了閃,睫毛筆刷一樣的跟著扇了兩下。
「我允許你介意,也允許你介意我的過去。不過,不准你再誤會我,好不好呢?」
陳白說話的時候歪著頭,一派天真的神情。這話里既有示好,也有撒嬌,不知道他是有心還是無意。
陳白就是這樣,他如果想對一個人撒嬌,幾乎沒有搞不定的人。
但他並不很愛使用這項能力,至今為止,也只有對聶以誠,他才心甘情願的這樣說話。
聶以誠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