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青安撫地拍拍阿一的肩，轉身看向哈爾赤的方向，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大早上發生的事並沒有被眾人注意到，等到過了一會韓青和大家背道而馳風時候，才有人發覺到不對。

「將軍怎么往那邊走？」那兒可是蠻族的大本營！

「將軍有自己要做的事，我們先走吧。」阿一安撫住了弟兄們，卻安撫不了自己。韓青今日的怪異被他不斷想起，他心一沉，只希望將軍沒事才好。

可惜，這份僥幸並沒有得到上天眷顧。在玉門關修養不到三天，阿一還來不及為得到的一些消息感到高興，就聽聞塞外風雪埋了半尺厚。

下意識地，阿一心中浮現一絲不詳的預感，就好像他擔心的那些事情發生了一樣。

塞外，無數風雪撲面而來，刺骨的寒風卷著細雪，冷到了人骨子里。

李白持劍而立，塞外的風雪剛靠近他便被凌冽的劍氣絞散，他瞪著前面的韓青，語氣不善。

「你在做什么？」

韓青拿著笛子，嗚咽的聲音不絕如縷。其實，他是會吹笛子的，只是他以往沒有這方面的想法而已。不知不覺，他就在這個世界學到了好多東西。像書法，謀略，六藝他以為他還是那個平庸的韓青，其實他早就不是了。

「白哥，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韓青苦笑著放下笛子，「大概，是心有不甘吧。」

白茫茫的天地下一切無從遮擋，包括自己躁動著的內心。韓青微微閉眼，拾起被他掛在一旁的面具，微側過身想要將它戴上。

只是，面具上的繩子被一縷劍氣輕而易舉地斬斷。李白長劍指向韓青，「跟我回去！」

韓青抿抿唇，有些惱怒。

「我不回去！」

「不回去？」李白冷哼一聲，「那你想做什么？把這里變成冰山么？道法自然，韓青，這里的一切都有法則評判，無需你插手。」

「你已經給他們造成了很多負擔，再不停手，你身上只怕會擔上無數條人命。」

「人命？」這個詞觸動了韓青，他捏著笛子的手緊了緊，最終無力地垂下。「我身上的人命還少么？」

「為將者殺伐，是為戰！你現在是為什么？」李白一步一步朝韓青走去，在他的身邊停下。

「你現在只不過是為一己私怨！」

「你說得對。」韓青無從辯駁，只好乖乖點頭。「我做這一切，只是為了泄憤。」

「還有恐懼，無助，厭惡」李白手落在韓青手中的面具上，「這是你的保護殼，你以為它可以擋住你丑陋的面容，殊不知在它的掩蓋下你顯得越發丑陋！」

「夠了！」韓青捂著頭，崩潰的大喊一聲，雪終於停了下來。下一秒，鋪天蓋地的劍氣從韓青身上爆發開來。

李白輕易避開，長劍一挑，與韓青手上的笛子撞上。

「厲害了呀，拿著笛子都有這氣勢了。」

韓青無力地白了他一眼，「那又怎樣？還不是打不過你。」

不過發泄了一通的他倒是冷靜了不少，「白哥，你帶我走吧，再留在這里，我不知道會做出什么。」

李白挑眉看向他，「不鬧了？」

「暫時不鬧。」

李白：

「面具不要了？」

這次韓青有些糾結，狠了狠心才說：「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