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迎客居出資養著趙夕鳴手下的軍隊。」黑衣人言簡意賅。
「查到證據了?」顧舒文拿起一旁的賬本,翻了翻,隨即扔到地上,厚厚的賬本跌在地上發出空響,回盪在諾達的大廳之中:「這種東西,趙夕鳴有一百種理由可以逃脫罪證,本王養你們就這點作用?」
「請王爺恕罪,是屬下無能。」黑衣人垂下頭,不敢為自己托詞。
「那支軍隊現在單州?」顧舒文的眼神忽然危險起來。
「單州發了洪水現在又鬧起了瘟疫,軍隊已經轉移了。」黑衣人忙道。
「嗯。」顧舒文這才放心了些:「繼續查。」
「是。」黑衣人應道,復而又道:「王爺,那御花園之事……」
「讓他們繼續找吧。」顧舒文道:「那件東西,先帝視作寶貝,藏的誰都尋不到,趙夕鳴既然掘地三尺也要挖出來,本王何不就遂了他的心願。」
「是。」黑衣人不敢多言,忙領命退下。
待人都退下了,尾生這才走過來:「王爺,簡大人那里傳來消息了。」
他將這信遞給顧舒文,顯然這信的地位和腳下的賬本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顧舒文略微小心的接過來,神情溫和還帶著許不被察覺了期待。
尾生都為王爺開心了,嗯嗯,夫人這一路舟車勞頓的原因到現在也沒給過王爺只字片語,全靠探子回報,雖然王爺嘴上不多,但是實際上早就望眼欲穿了有沒有。
現在夫人好不容易寄來一封信,想必一定寫了很多話與王爺吧。
顧舒文打開了信,只見信上一行字,瀟灑而果斷:一切安好,勿念。
顧舒文:……
等著王爺心花怒放結果卻見王爺面色一秒鐵青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么的尾生:……
是不是該說什么來緩和一下氣氛呢?
顧舒文的臉色沒有持續多久,相反,他很快的就恢復了,好了信,顧舒文優雅的端起一旁的茶品了品,繼而道:「這府上的茶是越來越難喝了。」
尾生道:「回王爺,這是去年的一批茶,您當時誇著不錯,所以才……」
「去年的茶也拿來給本王喝?」顧舒文放下茶冷笑道:「難道本王克扣你們了?」
尾生忙跪下:「王爺息怒,奴婢這就喚人撤下去。」
「不必了。」顧舒文站起身來:「膳房罰俸祿半月。」
剛剛結束三個月罰俸祿,終於能夠領到俸祿的膳房:……
單州
簡余卿花了時間在打掃衛生上,終於在日落之前將一眾災民休息的潮濕地方都清理了一番。
傍晚時分,房將軍派人來接簡余卿,讓他住進打掃好的客房,簡余卿婉拒了,這會兒他得在這里看著,病魔每一分鍾都有可能會奪走人的生命,今日他一時不察,已經有幾位百姓死去,他更不能離開了。
房將軍無法,便讓人在原地搭了帳篷給簡余卿住,簡余卿自然是萬分感謝的,一切都忙清了之後已經是月上三更了。
這會兒一位百姓剛剛發了病,他給穩定了下來,身心疲憊的坐在一邊的碎石上歇息。
這是一位母親帶著兩個還不到十歲的兄弟,出其的懂事,這會兒不吵不鬧,其中一個孩子走到簡余卿的面前,就這么望著他,也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