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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余卿不答反問:「你不思進取,整日不問正業,家中瑣事皆有娘子操勞,如今娘子已去,可知悔改?」

漢子沒料到簡余卿字字珠璣,竟然像是會算命一樣將他的現狀看了出來,回憶起自己曾經胡作非為,仰仗著娘子賢惠便不思進取,如今娘子得病去世,他才恍然醒悟過來,卻是晚矣。

有淚在眼眶,漢子道:「悔啊,如何不悔。」

回憶起往昔,最為動人,漢子站在那里,緩緩落下了眼淚,那眼淚很快的便消逝在湯中,簡余卿松了一口氣。

後續排隊過來的人就順暢多了,簡余卿開動大腦,左點撥一句右點撥一句,最後現場的氣氛可謂是非常悲傷了,有幾個悲從中來的抱團哭。

尾生見證了這一場面之後抽了抽嘴角:「夫……大人怎么知道他們的事情?」

簡余卿道:「猜的。」

其實有的事情你就算嘴里不說,也會從眼睛出來,那名男子身上穿的衣服並不是裁縫店的縫制手法,因為有些針腳處非常的粗糙,但是有一些會受寒的地方卻特地加厚了,不是很愛這個人,不會有人特地這樣縫衣服。

然而這衣服的布料並不新,並非是穿戴時間長而導致的破舊,而是制作時本身的緣故,表明這家並不富裕。

而男子的手,剛剛簡余卿瞧了瞧,繭子並不多也不厚重,加之一些判斷,便能夠看出這家漢子並不顧家且敗的很。

有些人去催淚,根本不必多說一些,去引導引導就可以了,簡余卿也是感慨的很,這察言觀色的本領本是父親交給他到官場用的,沒想到他卻用來看病。

而且還是拿來催淚,這鍋湯里面有他的血,加上一些草葯還有淚水,之後再靜觀其變,單州應該還是有救的。

這樣一種類似於詛咒式的瘟疫其實並不可怕,怕的就是被詛咒的人不知悔改,只會怨天尤人,完全沒有一點兒反省的跡象,這樣反而會加重怨氣的滋生,從而侵蝕人的內心,奪走生命。

醫者,能夠醫治的只能是人的身體,卻醫治不了腐爛的靈魂,這葯喝下去,也只會對真的想活下去,真的拋卻怨毒的人有效果。

簡余卿在鍋跟前站了一天,本來風寒已經快好了,不知怎地又有些上來了,他就發現單州這個地方可真是奇怪,似乎妖在這里呆著,就會慢慢喪失妖力一般。

交待了柱子兩句,簡余卿干脆就回了帳篷里面稍作休息去了,王大人聯系了帝都,新的一批物資也正在被運來的路上,若是這波真的能夠醫治好一些人的話,也不知道算不算他任務成功。

外面嘈雜的很,但卻有些熱鬧,也有一些活力,聽起來更真實一些,比起不久前那只有哀怨和咳嗽聲的現場要好的太多,抱著這些思緒,簡余卿漸漸地進入了睡眠。

帝都

小皇帝坐在龍椅上,顧舒文站在下面,剛剛從單州回來,顧舒文風塵仆仆,但即使是如此他也沒有露出疲態,站在小皇帝的面前依舊從容不迫。

「趙夕鳴的人從御花園撤了?」小皇帝歪著頭問道。

「嗯,已經撤了。」顧舒文回答道。

「他想要的東西可不在帝都。」小皇帝一張白凈的小臉上帶著點少見的諷刺:「朕倒也樂得瞧趙相為朕去尋來。」

顧舒文和小皇帝想的一樣,他道:「只是趙夕鳴這般大動干戈下去,勢必會對各地龍脈造成影響。」

小皇帝對顧舒文的話還是聽的,聞言也陷入了沉思,猶豫道:「可惜請不到老祖出山。」

「本王會看著,若是有事的話,會及時的拿下他。」顧舒文道,目前的形勢來看,只有趙夕鳴一人知道如何去尋那寶物,若是真的拿下了趙夕鳴只怕世間當真再難尋到了,但是天下萬民的安危卻是比那寶物還要重要的。

小皇帝見皇叔在沉思,識趣的沒有打擾,他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