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顧舒文雖然強大,但是內地里還是小性子的。
寵著一點就好了,還是很好順毛的。
直到第三日的時候,大雨還是不停,簡余卿見到了父親簡晟,他去見父親的時候,簡晟正好坐在亭子里面,亭子的四周是一大片湖泊。
這會兒有雨淅淅瀝瀝的下,簡余卿穿著一身深藍色的袍子,修身的長袍,束腰處綉著幾束靈草的樣式,漫天的雨幕以他為背景,溫文儒雅的人兒像是從水墨畫中走來的公子,進了亭子,衣擺處卻未沾上任何泥污,他撐著一把油紙傘,漫步走來。
「今年的天氣似乎不太好。」他起傘,靠在了一邊。
往年這會兒秋高日爽,是個忙耕耘的好時候呢,這會一連著好多天的大雨是好久未曾有過的。
簡晟沒事就愛下棋,下棋的時候呢,旁邊還需要有一壺茶才行,此刻他將棋子落下,視線放在這一池漣漪中。
「今年不太平。」簡晟道:「皇帝是個好苗子,若是姑爺真的能扶持大,將來我國將是一片盛世啊。」
這幾日都是簡晟帶著小皇帝玩,帶他走訪田間,帶他堂上審案,小皇子樂在其中,整日都是笑嘻嘻的。
簡余卿甚至都懷疑,若不是攤上了這皇家的宿命,小皇帝本就該這樣的,無拘無束,自由自在。
「陛下是好的。」簡余卿應聲道。
小皇帝雖然每天看著是有些不著調,但是總歸還是賢明的,一個國家的國主可以沒有莫大的智慧,但是一定不能昏庸無道。
「姑爺教導的不錯。」簡晟由衷的感慨道。
簡余卿被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簡晟示意他接過白子陪自己下一局,但是在下棋這件事情上簡余卿向來不是對手,你來我往一會兒便快速敗下陣來。
「父親的棋藝湛,甘拜下風。」簡余卿淡淡地笑了,他對輸贏看的並不那么重要,只是有些惋惜自己有幾步走錯了。
「呵呵。」簡父慈善的笑了笑,他道:「余卿你與燕子長得像,性子卻是完全不像。」
每次提起已故的母親,父親總是話會多一些。
「你的性情溫和些,燕子則不然,她呀,沒有一刻閑得住,就連下棋啊,都是個閑不住的。」
這話聽著嫌棄,但是話語間濃濃的寵溺掩都掩不住。
母親去世的早,父親雖表面沒有說什么,但是極為的想念母親,他看的出來,這座宅子的所有妖,都看的出來。
簡余卿隱隱對母親有些印象,只不過印象有些淺,那時他年紀尚小,人家都說妖長得快,不必像人類那般一歲一歲的長大。
其實也不然,妖小的時候更為的弱小,且成長極其的慢,有一整子,簡余卿經常會成不了人形,那個時候母親找他就很慌張。
經常會揪著父親的耳朵:「兒子又不見了!我不是叫你看著嗎?」
誰都想不到,那個時候苦苦求饒寵妻如命的父親會如現在一般沉穩,成熟,
「母親性情活潑一些。」簡余卿只能做此總結了。
「唉,她呀,就是心態好。」簡父雖然感慨有時來的快,但是去的也快,只是一會兒便恢復了自然,天空炸響驚雷,雨勢更大了些。
「余卿,你知道為什么得蜀山脈的天氣會忽然不好嗎?」簡父至此似乎才緩緩地開始正題。
簡余卿對此算了摸到了一些門道,但是不能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