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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車,我和貞治一起走到了帝光的校門口。因為是周日,學校十分安靜。

「四十六分三十二秒」

貞治的聲音突然響起,報了一串意義不明的數字。察覺到我的困惑,貞治扶了扶眼鏡說:「這是青學和帝光的距離。」

所以...貞治你今天帶我走這一遭只是為了確定這二者間的距離?這個認知讓我有些懵。

沒有理會我的反應,貞治自顧自的說道:「很近是不是,光樹。基本上是橫跨了整個東京最遠的兩個點的距離,但是還是很近。」

我說沒辦法,東京本來就不大。

貞治又說:「蓮二跟我們的距離,也只有兩個小時都不到而已。光樹,我們從未遠離過,也不曾分開。」

東京到神奈川,的確挺近的,反正都在關東地區。至於不曾分開,那個三年前突然消失的人又是誰?雖然我知道貞治不是這個意思,但是提到蓮二我仍然會生氣,畢竟那家伙當初那么過分。

然後,我聽到貞治說:「那個賭約,我贏了。」

那個賭約嗎?早就知道貞治會贏,這種事情是一定的吧,畢竟帝光就在東京。貞治有地理優勢。但是,貞治的下一句話讓我有些晃神。

貞治說:「蓮二那家伙,只是比我晚一天確定而已,果然很厲害。」

我知道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蓮二和貞治已經有過交流了,又或者是更深層次的東西,也是貞治真正想表達的東西我們誰都未曾離開。

貞治想說,蓮二一直很關心我,一直以來,從未忽視過。

貞治這家伙,突然間搞這么抒情干什么,是想讓我感動到哭嗎?這樣丟臉的事情我可不會做,我可是個男人。

我問貞治是不是已經和蓮二見過面了,貞治說不是,他們只是通了一次電話而已。

然後,貞治補充說:「不過,蓮二說,他已經跟你見過面了,光樹。」

我扶了扶眼鏡,並沒有否認。的確見過面了,但也只是見過而已,根本就沒有其他交流,連招呼都沒有打,在帝光的學園祭那天。認出對方唯一的憑據,只是一個被人潮掩蓋的背影而已。

接著,貞治從書包里拿出手機遞給我。他問我:「蓮二的號碼,要不要。」

我沒有回答,只是接過了他的手機,翻開電話簿,將蓮二的號碼輸入到我的手機里面。雖然有了他的號碼,可是我可沒有打算主動聯系他,畢竟我仍然沒有原諒他。

絕對不會這么輕易就原諒,絕對。

繼續走了一會,我和貞治就回去了。貞治回青學練習網球,而我則來到了不良大叔的俱樂部練習籃球。

不良大叔問我為什么來的這么晚,我說我去了一趟帝光。

今天灰崎並沒有來練習,這很正常,以這家伙摸魚的個性,即使有了一個競爭對手,也不可能這么勤快。畢竟今天是周日,用來休息的日子,灰崎這家伙肯定又在游戲廳打游戲了。

離開俱樂部已經很晚了,天已經完全黑了,為了省時間,我走了小路,在巷子里面穿梭。這條路幾乎不會有人走,因為太黑了,燈也沒有幾盞。不過我可不怕黑。

但是,今天似乎沒有這么平靜,因為我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拳頭砸到身體上那種沉悶的碰撞的聲音,還有...灰崎的聲音。

快步走到拐角處,果然看見了兩個糾纏的人影,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更加灰暗墮落。還有淡淡的血腥味。

灰崎並不會斂,打架也從來不留手,敢跟他那么拼狠的人並不多。這兩個人的身手不相上下,也十分享受這種純粹的格斗帶來的快.感,甚至越打越興奮,隱隱可以看到兩人興奮的裂開的嘴角,以及熱血而扭曲的眼神。就像是草原上爭搶領地的野獸一樣瘋狂。旁人根本就無法插手,否則一不注意只會誤傷,連我都沒有把握十分能夠成功的阻止兩個幾乎是發瘋的人。

這根本就不是打架,照這樣下去肯定會出事,這兩個人都是不倒下就不停手的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