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孫爻辭靜默了幾秒,想要再說點什么,終究還是沒再開口,「那好吧,記得吃,」然後轉身出去了。
孫爻辭回房間後,趙清岳已經躺下了。
孫爻辭悄悄的托掉衣服,挨著他身邊躺下。
知道他沒睡,柔聲說:「安安還小,你發那么大火干什么,今天把孩子都嚇到了,真要是嚇出什么,到時你別跟著心疼!」
趙清岳心煩意亂的翻了個身。
孫爻辭繼續說:「你沒看小丫頭哭的跟個被遺棄的小貓似得,現在還難過呢。」
趙清岳嚯的起身,「那你怎么沒哄哄她?」
孫爻辭:「我哄了啊,可跟她吹胡子瞪眼睛的又不是我,能管用嗎?」
趙清岳復又躺下,「笨。」
孫爻辭不說話了,伸手關了燈。
夜里很靜,很長時間之後黑暗里才再次傳出聲音,是趙清岳的:「你胳膊沒事吧?」
回應他的聲音很柔,還透著那么一股子委屈:「已經沒事了。」
趙清岳嘆了口氣,「以後我發火的時候你別趕著上來。」
趙沁安被禁足了,關鍵平時忙的不見人影的趙清岳今天連門都沒出。
從早上吃過飯以後就一直坐在客廳里安靜的看報。
大有親自監督她的架勢。
害得她想偷偷溜出去都不可能了。
明天就高考了,照這情勢,她爸真有可能不讓她參加高考。
家里的氣氛一度冷到冰點以下,趙沁安想開口都沒敢,家里就更沒人敢說話了。
好在中午趙沁平回來了,家里的氣氛才稍微緩和點。
趙沁安一看見哥哥回來,心里就松了口氣,有哥哥在,怎么也能把她弄出去。
然後看見哥哥給她使眼色,她只好安分的上了樓。
卻守在拐角處,客廳里人看不到的位置,偷偷的觀察著他們的動靜。
趙沁平回去換了一身衣服,又洗了把手,然後出來坐到沙發上,先拿起一支煙叼上了,想了想不會,又拿了下去,塞回了煙盒。
看著趙清岳,「爸我回來了。」
趙清岳聲音冷冷的,「嗯,那么大的人,我不瞎。」
趙沁平:「………」
默了幾秒,「我是說我畢業了,以後留在都城了。」
趙清岳從眼鏡上方射出兩道光線,「回公司嗎?」
趙沁平猶豫了一下,「我還是想當警察。」
趙清岳呵笑了一聲,「那你跟我說個屁,滾!」
趙沁平:「………」
他還沒開口勸呢,已經引火燒身了。
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高考一年就一次,安安高中三年怎么也得參加………」
趙沁平一句話還沒說完,趙清岳的煙灰缸已經扔了過去,連帶著一路煙灰飄灑。
趙沁平到底練過,輕輕巧巧接過,可卻沒逃脫被嗆的厄運,連著咳嗽了好幾聲。
「爸」
他穿了一件白襯衣,這會上邊全是煙灰。
趙清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行,你能耐了,說不來公司就不來公司了,還去當什么破\.警察,我看你能當出花來。」
「還有,以後吃喝自己負責,別再指著我養你。」
「你看看你,德行,你妹妹就是跟你學的。哥哥當的一點材料沒有,連被人騙了這么大事都置若罔聞,你還好意思說她高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