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沁安胡亂的擦了一下讓淚水弄花的眼睛,趕緊去給趙清岳錘背,「爸,你別生氣,哥哥就是犯糊塗了而已。」
趙清岳捂著胸口咳了半晌,好一會才順過起來,冷笑著說:「他是犯糊塗?」
「他是預謀已久。」
趙沁平在那邊冷眼相看,嘖嘖兩聲,「妹妹果然會哄人,這個時候還裝的跟朵小白蓮似得。」
趙沁安咬著嘴唇不發一言,這個時候她再說話只能火上澆油,讓爸爸更生氣而已。
結果趙武德在那邊插話道,還用的是語重心長的口吻,「大哥,不是我說你,你也太偏心了,兩個孩子都不能一碗水端平。」
「就算端不平,誰家當爹的不是偏向男孩子,你這么大的家業難道還要留給女兒不成?」
趙清岳總算聽明白了,無視趙武德的信口雌黃,看著趙沁平冷笑:「這才是你的心里話吧?」
「什么寵著妹妹,哥哥代妹妹受過的鬼話,也就做個鋪墊吧,接下來的話才是重點吧?」
「你倒是說說,你到底想要什么?」
趙沁平抬頭看了眼妹妹,小丫頭白嫩的小臉早就哭花了,單薄的身體立在那,好像一陣風就能吹倒,死死的咬著嘴唇,樣子既可憐又無助。
只怕心都傷透了。
他默了幾秒,又看了眼趙武德,這才咬著牙說:「說多了也沒用,分家吧。」
「分家?」趙清岳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好像眼前這個人是個來要賬的仇人,早就不是他兒子了。
趙沁安更是驚的緩不過神來,不知道該做何反應,呆呆的立在原地。
趙沁平不咸不淡的說道:「安安也過了18歲了,這個時候分家不是很正常嗎?」
趙武德附和道:「是呀,大哥,兩個孩子都這么大了,你又偏心女兒,早點立個字據的好。」
趙清岳抬頭按了按疼痛的腦袋,看著趙沁平冷笑:「所以你爹才四十多歲,你就想讓你爹立遺囑?」
「你就那么等不及?」
趙沁平還沒等開口,趙武德又說話了:「這人有旦夕禍福,家大業大就應該早點處理好,得來不………」及。
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出來,趙清岳突然抬手冷冷的指著趙武德,周圍的氣氛瞬間冷到了零點。
趙武德卡了一下,後邊的話就沒說出來。
趙清岳咬著牙說:「這是我們的家事,容不得你在這撒野!」
趙沁安氣的去找掃把,從洗手間里拎出來走到趙武德身邊就往他身上招呼:「你有病,來我家撒野就夠了,還詛咒我爸爸,你不想活了你?」
「揍死你個沒有心肝肺的畜生,人家父母沒了的孤兒你都下的去手,你還算是個人嗎?」
趙沁安雖然沒這么動手打過人,可手里的拖布桿是實打實的,打在身上一樣疼,趙武德左右胳膊抱頭,不停的護著。
到最後起身把個後背晾出去,仍然抱著腦袋。
這要是一般人他早就還手了,但趙沁安那是趙清岳的心肝寶貝,他要是敢還手,估計趙清岳得扒了他的皮。
所以只能躲著。
趙清岳看了一眼氣的發了瘋的女兒,沒有攔著,他也早就想揍人了。
趙沁平靠著沙發背,一副痞子似得摸樣低頭鼓搗煙盒,偶爾瞄兩眼,想笑又不能笑,只能攥起拳頭放在唇邊忍著。
屋里的人雖然多,可趙清岳和趙沁平都不發話,別人就只能在那看熱鬧。
反正趙家的小公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