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沁安點了點頭,轉頭往樓上走去。
腳丫踩在樓梯板上,只覺得腳腕異常的沉重,好像每走一步,都盡了她所有的力氣一樣。
但最後也只能嘆了口氣。
唉!
趙清岳回到房間的時候,孫爻辭剛從浴室出來,看著怒氣未消的他安慰:「別生氣了,孩子都這么大了,會處理好的,我們過好自己的就行了。」
趙清岳哼了哼,脫了外套躺在床上,有些疲憊。
孫爻辭給他按了按額頭,笑著說:「你也是,發火就發火唄,還動上手了,現在心疼了吧?「
趙清岳心情煩躁的挪了下身子,半晌才說:「你一會給他打個電話問問,最好去醫院看看。」
「嗯,」孫爻辭痛快的答應下了。
一晃又到了開學季,趙沁安拾東西准備上學了。
兩天前她給哥哥打過電話,打了好幾個哥哥才接的,口吻非常不耐煩,「找我到底什么事?」
「再予你擦劈股的事,我是沒耐心做了,你愛找誰找誰。」
趙沁安眼里噙著淚,咽了好幾次唾液才說出口:「哥,你要真在乎趙家的家產,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她頓了一下,聲音有些哽咽,「我現在還在念書,怎么也讓爸爸幫我把大學的學付完了,以後再不花家里一分錢。」
「這樣,你看行嗎?」
「只求你別惹爸爸生氣了………」
她說的小心翼翼,可那邊根本就沒興趣聽,沒等她說完就煩躁的掛了電話。
趙沁安握著手機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是不是要她現在就搬出趙家,哥哥才會滿意?
趙沁安離開的家的時候跟爸爸打過招呼,不用麻煩劉留接送她了,她想在學校住一段時間,畢竟課程越來越緊。
其實這只是她的一個借口,哥哥不回來,她總覺得心里不舒服。
上完一天的課,她躲在自習室里趴在桌子上畫韓煜的肖像。
一晃都過去半年了,期間兩個人也不能說一面都沒見過,但也只是匆匆一見而已。
偶爾發兩條短信,都是她在說,他回答的超級簡單,不是嗯就是哦,再就是知道了。
回的還不及時,有時候她頭天晚上發的,他第二天早上才回。
她早上發的,他晚上才回,大多數的時候都沒有消息。
慢慢的,她也就盡量少去打擾他了。
眼看著已經日暮西山,她還沒有想好晚上去哪落腳。
趙家她不想回,宿舍?
跟周敏娟和林蕭吵過架之後,她又懶得回。
一見她們就覺得心里惡心,全身都不舒服。
去韓煜家住?
自從上次的搶劫事件,她有點害怕一個人去那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