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一點印象沒有,一聽到韓煜差點受傷心里一緊,轉頭看著孫爻辭,眼里還掛著水珠,「那他沒事吧?」
孫爻辭笑著說:「沒事,吉人自有天相,但是你也不能這樣作踐自己,到時誰心疼誰難過,你還不知道嗎?」
「你忍心嗎?」
趙沁安用手背擦了擦眼睛,低聲說道:「我吃。」
醫院晚上不能留太多人,所以趙清岳和孫爻辭等趙沁安吃完飯便回去了。
趙沁平是晚上過來的,趙沁安那會已經睡下了。
田甜跟在他身後,韓煜沒看見,口吻特別不好的對趙沁平說道:「趙家的大少爺,麻煩您哪來的回哪去,自己做英雄的時候就該想到會不會連累誰,安安現在已經沒事了,求您以後顧好自己就行了,我們安安不需要您這樣的哥哥。」
趙沁平用舌頭低了下腮幫子,苦笑了一下,看著韓煜:「你能不能不這么夾槍帶棒的?」
「我就這么一個妹妹,我不來看她看誰?」
「而且事情已經發生了,我能怎么辦?」
「這也不是我能預料的………」
韓煜看著他的目光越發的冷,反問道:「你帶趙武德回趙家的時候沒想過利用安安?」
「利用她的天真無知善良,演的一手好戲,把所有的矛盾都推給了她?」
「否則趙武德能那么容易鋌而走險抓走安安嗎?」
「你要緝毒也行,可你抓住了幾個?」
「還不是把罪魁禍首都漏了下來?」
「我倒不知道天底下還有你這樣的哥哥!」
………
韓煜還要再說,田甜突然站在了前邊,瞪著他指責道:「你憑什么怪平哥哥?」
「安安是跟你在一起才被抓走的,你倒把責任推得干干凈凈,你也好意思?」
………
「好了,田甜,」趙沁平打斷田甜的話,「別說了,我們走吧。」
人都走了,屋里立刻安靜了下來,韓煜去把門關上,脫下鞋子躺到床上,把小丫頭抱進了懷里。
趙沁安半夜醒的時候感覺自己整個身體都被一個暖暖的懷抱包圍著,她一抬頭就著窗外照進來的月光就看見了男人清俊的側臉。
不由自主的抬手摸了摸他的臉。
下巴上的胡茬已經很硬了,麻麻的有點扎手,趙沁安無限留戀的掠過去,又摸到男人的鼻子,眉眼,寬闊的額頭。
她覺得韓煜長得最漂亮的地方就是眉毛,又濃又密,比化過妝的男明星還漂亮。
她留戀不已的多摸了一會兒。
眼前突然掠過艾滋男惡心的嘴臉,她突然就縮回了手。
如果她得了那種治不了的病,以後是不是再也不能跟他的煜哥哥親近了?
只知道血液會傳播,那唾液呢?
兩個人這樣挨著,會不會通過空氣傳染?
趙沁安腦子很亂,很不自然的把手放回被子里,忍不住往後退了退身子,跟韓煜拉開距離。
韓煜是一天一宿都沒睡了,昨晚又是救人又是抓人又是打人的,現在也熬到了盡頭,所以一閉上眼睛,喜歡的女孩又被抱在懷里估計就算雷劈電閃他都不會醒了,何況只是趙沁安動了動身體。
怎么辦呢?
趙沁安看著韓煜鼻子酸了,眼睛腫了,心里不舍得感情越來越重,萬一她真得了那種病,她就算再不舍都要跟他分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