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計劃(1 / 2)

[綜漫]光影 夢裳宛 2318 字 2021-03-20

巡哨歸來之後,艾倫看著坐在鍾樓上的里奧,一時間忘記了移開眼。

男人的皮膚在夕陽下顯得紅潤,五官很柔和,紫色的發絲微長飄逸在風中,讓他看起來像是處於另一個世界一樣,當那個男人仰頭望向天空的時候,整片天似乎都陷入了男人的世界里,再也沒有了其他。

不知道是不是感應到了什么,男人低下了頭,勾唇笑著看向站在平地上的艾倫。

一個紙飛機扔下,艾倫愣了愣,然後踏出了腳步追著抓住了。

打開紙飛機,仍舊是用撕下的書的紙頁做成的,而紙上是圖畫,畫上是一個簡筆畫的美人魚,美人魚坐在礁石上,身後是大片的海洋。

大海。

艾倫突然覺得胸口有些窒息,這個詞曾經從阿明的口中用憧憬渴望的眼神看到過,只是現在,再聽到這個詞的時候,覺得心中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里奧,真的喜歡大海嗎?

還沒能多想幾秒,艾倫就驚訝地看到站在鍾樓上的里奧站了起來,然後轉過身子背對著自己,緩緩向後邁步,雙腳堪堪地踩著樓頂,似乎再後退一步就要立刻墜落下來。

艾倫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明明知道鍾樓上的男人是調查兵團的英,心仍然被緊緊揪住,甚至害怕地以為如果男人墜落會立刻死去一樣。

紫發男人靜靜地站著,陽光為男人灑下了濃重的陰影,包裹在制服下的身軀,高挑而又有力。

恍若一種軌跡的誘惑,男人的雙手緩緩從兩側抬起,然後閉上了眼睛,身軀向後仰去,就那樣任由自己的身體失重地墜落。

如同失去了翅膀的鳥一樣,墜落於地,粉身碎骨。

「里奧!」艾倫慌張地大叫起來,急忙扔掉了手中的紙,然後匆匆向墜落的身影奔去。

「唰唰」劃破空氣的兩聲,里奧腰間的固定器固定在了建築物上,然後身體在空中完美地旋轉了兩周,最後平穩地落地,准地站在了艾倫的面前。

艾倫看著突然降落在自己面前的里奧,不知道是慌張多點還是安心多點,只是心跳急促地覺得隱隱有些慍怒,而雙腿竟有些發軟地差點踉蹌地摔下去。

「你剛才在做什么?」艾倫的眉眼里帶著怒火,顯然這和平時他與調查兵團隊員說話的口氣和態度不一樣了,但是不管是里奧故意跳下來嚇自己還是其他什么的,都讓艾倫覺得生氣。

「喲?生氣了?」里奧眯起了眼,幽紫色的眸子里帶著幾分戲謔,然後還伸出了手故意用力摸了摸艾倫的頭發。

「如果里奧先生有這個時間從屋頂上跳下來,還不如和利威爾兵長一起去巡哨。」艾倫有些惱怒地後退了幾步,語氣也帶著疏離起來,視線直直地盯著里奧。

明明這次的計劃是整個特別作戰班的事情,可是里奧的出席情況確是勉強的可以,不知道是用什么方法讓兵長采取了放任原則,但是十天的巡哨里能見到里奧的也只有一兩天而已。

「少年,人生在於及時享樂,不偷偷趁這些時間去城里玩,等死了之後後悔都來不及了。」里奧向艾倫挑了挑眉,帶著幾分激動的神色從腰間一個褐色袋子拿了出來,「來,艾倫,給你糖吃。」

「我不是小孩子了。」艾倫皺著眉,糖什么的,不是給小孩吃的嗎?

「啊。」里奧揚起了嘴角,眼里帶著笑意。

艾倫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啊的張開了嘴,一個圓滾滾的硬糖滾進了口腔,甜津津的。

「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樣子,才十五歲,每天都想著殺光巨人什么的會得痴呆的。」里奧將一整袋糖都塞到了艾倫的手里,一邊還從中拿了一顆扔進自己嘴里。

艾倫皺了皺眉,看著手中的袋子,不知道是應該下還是拒絕,但看著面前嘎吱嘎吱咬著硬糖的男人,一下子也覺得沒有必要拒絕好意。

「里奧,這一次的計劃,你有什么看法嗎?」

艾倫思索了一下,還是緩緩問了出來,說不出來的感覺,只是對這個男人有格外的信賴而已。盡管每次的巡哨都找各種借口推脫掉,但是艾倫還是覺得這個男人似乎看得比他清楚得多。

這一次的作戰行動,特別作戰班在後列中央待機,是布陣當中最安全的位置,這次計劃只是將自己送到西甘錫納區的試駕而已,所以只是去去就回的方針。

但是,不管怎么看這樣的計劃都有很多無法理解的地方。

作戰目的,顯然不像是團長說的那么簡單。

「乖乖聽利威爾的話就行。」里奧毫無猶豫地開口。

「……」艾倫默然,這也太簡練了。

「這是我多年貫徹的方針,小子,虛心點學著。」里奧裝作利威爾的樣子,陰沉著臉,故意眯起了眼露出了凶惡凜冽的眼神。

「利威爾兵長。」艾倫突然間看到了什么,緊張地將左手抓著糖袋放在身後,右手握拳緊靠胸口,墨綠色的瞳仁里帶著慌亂。

「嘿嘿,你別想嚇我,這個招數特佩拉在我身上用了多少次了。」里奧懶散的笑著,一邊拍了下少年的肩膀,「利威爾這個時間,在鬼混才……嗷!」

站在紫發男人身後的利威爾,黑色的雙眸里帶著冰冷殘酷的殺氣,只是看一眼就覺得腦海深處是徹骨的冰涼,利威爾伸腿用力地踹向男人的小腿,里奧立刻就吃痛地摔倒了地上。只是吃痛的嚎叫還沒有發出來,就被利威爾直接踩著頭緊壓著地面,腳上的力氣讓男人無法張嘴,連那聽得厭煩的聲音也只能咽了下去。

艾倫額頭上冒起了冷汗,只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安,看來我給你的管教還是太輕了。」利威爾危險地眯著眼,冰涼的聲線仿佛沿著神經游走的刀刃,一個偏差就足以崩裂整個世界。男人的右腿又用力了些,而紫發男人的頭就那樣又陷進了地里幾分。

里奧在掙扎著,頭被緊緊壓制著無法動彈,兩只手便不斷地拍打著地面。

艾倫站在那里,覺得渾身不自在,想要開口求情,但是看著利威爾陰沉的臉色一句話都不敢說。突然間,想起了特佩拉曾經說過的話

如果兵長嫌里奧嚎叫的聲音太聒噪了,一般只有兩種方法。

一,兵長把里奧打的痛的嚎不出來。

二,兵長把里奧打的暈過去。

其實……這兩者從本質上是沒什么區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