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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狠,結結實實挨了一拳,疼得一下子就縮著身子說不出話來了。

湯姆蘇斯基冷冷看了他一眼,一點也沒有道歉的意思他甚至都沒打算彎腰把對方扶起來:「湯姆,在我們還把對方當做同伴的時候,難道你不覺得你的行為很不妥當嗎?」

里德爾吸了幾口冷氣,才勉強從地上掙扎著站了起來,對上他冷淡到了極點的深棕色眼眸,忍著腹部的疼痛道:「我是太高興了,想給你一個驚喜。」

因為他的本意真的不是驚喜這樣純良的東西,里德爾說話的時候底氣十分不足,他挺擔心對方聽出他的言不由衷來再給他一拳,連忙轉移話題道:「你不知道我在今天接到了什么大驚喜你看,就是這個!」

里德爾高高揚著手中的信函,湯姆蘇斯基發現那個信封上的花紋致繁雜,正中央封口處還有一個花體h的字母,四周環繞著四種不同的動物。

他的眼睛閃爍了一下,一時間並沒有出聲。

里德爾並沒有在意他的冷淡反應,仍然興致勃勃地翻看著這張信函,得意洋洋道:「你知道這個是干什么的嗎?」

他停頓了一下,仍然沒能得到答案,就已經迅速轉換了一種情緒,因為里德爾剛挨了揍,此時說話就格外顧忌客氣一點,不敢招惹他就只能把怨氣對著別人發,牽動唇角冷笑道:「那個老巫婆還想瞞下我的信件?她是個什么東西,這只貓頭鷹在她的房間窗戶外面停留的時候,我的納吉尼就已經把這件事情告訴我了。」

湯姆蘇斯基對著身後有點被這位突然冒出來的小少年的喜怒無常給嚇傻了的醫生比了一個「請」的手勢:「病患在上面的小閣樓里面。」

里德爾見他說走就走絲毫不帶停留,追著他的腳步在後面走,揮舞著那封信詫異道:「你難道就不想問問我究竟是什么信嗎?」

他說完後停頓了一下,見那個中間名叫萬人迷的壞蛋一點停住腳步的意思都沒有,急忙又道:「那難道你就不想問問我是怎么從科爾夫人手中拿到這封信的嗎?」

里德爾這個人平時的時候多少顯得有些陰沉與不善言辭,然則如果遇上他特別高興的時候,則又會反常地說上很多,而在伍氏孤兒院里,他唯一能夠傾訴的人就只有湯姆蘇斯基一個,所以天長日久以來,他也就養成了高興了就來找對方嘮嗑念叨的習慣。

要換在平時,湯姆蘇斯基這種冷淡到了極點的態度准保能讓在孤兒院里最喜歡鼻孔朝天的里德爾翻臉一萬遍,但是今天他因為心情實在太好了,竟然沒有計較,自顧自道:「我讓納吉尼叫來了十幾個同伴,在她房間門口一盤,那個傻女人就笑傻了,哈哈哈哈……」

他自顧自傻笑了一會兒,見湯姆蘇斯基還是毫無反應這種情況換個稍微神經不那么大條的人都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了,更何況里德爾從小就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天賦讓他能夠從細微處看出來對方心思的變化。

里德爾禁不住皺了皺眉,一拉他的袖子,因為想著醫生就屁顛屁顛跟在後面,遂壓低聲音問道:「你這是怎么了?我又哪里做的不讓你滿意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糾結委屈感,你說挨揍的又不是你,我想嚇你是我的不對,可是我不是沒成功么,還偷雞不成蝕把米,被你揍了一老拳。

湯姆蘇斯基對他的這兩個問題還算滿意,因而並沒有像之前一樣,直接就當聽不見,而是先示意那位醫生先走一步,然後才開口道:「他們兩個的病是你動的手?」

他沒有明確說是哪兩個人,但是里德爾仍然立刻就明白了過來,十分不屑地撇了撇嘴角:「對,是我干的他們竟然敢對著那個老妖婆說我的壞話,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水痘在古代確實是染上即死的可怕病症,但是在現在的年代,卻只是患上後會很痛苦的可治病證,里德爾覺得自己下手已經算留情了。

「就因為你上次帶他們去山洞的事情?」湯姆蘇斯基聽得有點納悶,這都是多長時間以前的事情了,沒想到里德爾竟然還記著呢。

想明白了這一點,他打趣道:「湯姆,你這么討厭科爾夫人,是不是因為你很小的時候,她讓你用別人換下來的尿布?」

里德爾這些年日漸張開的俊秀五官皺成了一團,呈現出了明顯的厭惡:「真惡心,你怎么會這么想我給他們兩個教訓,只是因為覺得上次的教訓太輕了一點,我害怕他們不長記性。」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很明顯帶著一股「哈哈,里德爾大爺讓你們領悟了生活中的玄妙規則,是你們的良師益友,你們必然要感謝我」的優越感。

湯姆蘇斯基輕聲提醒道:「湯姆,你半個月前摔爛了艾比最喜歡的游游拉線盤。」

「他們向老巫婆告密!」里德爾大聲叫囂著,理直氣壯道,「不過是一個爛了的游游拉線盤,就算我不扔,用不了幾天也肯定會壞掉的。」

嗯,考慮到你當時是差點把人家從山洞懸崖上推下去,人家會向科爾夫人告密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湯姆蘇斯基小小地翻了一個白眼,直接從他手里把那封信抽了出來,在里德爾來得及阻止之前就打開來掃了一眼:「嗯,原來是一所學校的入學邀請?」

里德爾目瞪口呆看了他一眼,似乎也沒有想到此人竟然會把明搶這種勾當做得這樣行雲流水、理所當然,愣了一下才反應了過來,氣急敗壞地跳腳道:「你竟然敢動我的東西?!」

湯姆蘇斯基有點莫名其妙,把信封正過來給他看了看在「h」圖標下面的一小行黑體字樣:「怎么能是你的東西,咱們兩個的名字都在上面。」

上面寫的確實是「里德爾先生、湯姆蘇斯基先生敬啟」的字樣,里德爾嘴角抽動了一下,抬手指著自己姓名的單詞道:「上面有我的名字,而且放在你的前面,所以這就是我的!」

湯姆蘇斯基懶得搭理他,這孩子幸虧不用去學邏輯學,把信仔仔細細看了一會兒,歪著腦袋道:「上面說在五天後會專門安排人來給我們談談我想在此之前,我們應該先動手把你禍害艾米本森和丹尼斯畢肖普染上水痘的首尾處理干凈,別讓人發現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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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撒花感謝13377888親的地雷~鴨舌帽大萌~

☆、到訪的鄧布利多

在他們兩個人接到霍格沃茨入學通知書的第五天,正在科爾夫人辦公室幫忙整理書籍文件的湯姆蘇斯基果然見到了一位陌生來客。

他把手中的一沓資料在桌子上輕輕磕了一下,把邊角對齊,側頭對著悄無聲息間站在門口的人微笑著一點頭:「您好,先生,請問您是來找孤兒院的科爾夫人的嗎?」

「我想是的。」來人有著赤褐色的長頭發和長胡子,看起來大概三十歲左右,帶著圓邊眼鏡,穿著一件考究的紫紅色天鵝絨西服,他用略帶驚奇的目光掃視了一眼眼前這個笑容淺淡的男孩兒。

湯姆蘇斯基已經通過自鎖小黑屋,換取來了足夠多的信息,此時雖然對方並沒有作自我介紹,他卻早就知道他們進入魔法界的引導者將是霍格沃茨現任的變形課老師阿不思鄧布利多。

說實話,在小黑屋打出這么一行鮮綠色字體的時候,湯姆蘇斯基覺得它特意強調的那個「現任的」有點微妙的意思,似乎一向用詞簡練到極點的小黑屋想要通過這么一句似是而非的話給他某種暗示。

鄧布利多見他的目光有些長時間地停留在自己穿著的西服上,友善地笑了一下:「唔,是不是我的衣服看起來哪里不對?」

說實話,他並不是很了解麻瓜們的著裝嗯,考慮到他獨特的審美觀,一些對他抱有敵意的巫師也認為他侮辱了巫師的審美不過鄧布利多對此毫不在意。

那個長相俊秀的男孩兒對著他似乎不好意思地咧了咧嘴角,旋即就低下了頭:「有那么一點,先生,我們這里通常不穿這么考究的衣服。」

鄧布利多左右看了看,見辦公室里就只有他一個人,因此詢問道:「請問管事不在這里嗎?」

「在的,夫人去小閣樓上處理事情去了,最近倫敦簡直成了水痘盛行地,連我們的孤兒院都被波及了只不過中途好像出了一點問題,我剛剛從窗戶里看到夫人出門去了。」湯姆蘇斯基很鎮定地回答了一句,彎腰提起桌子旁邊的暖瓶,又似乎帶著點尷尬地搖晃了一下,「我去找點熱水,很抱歉。」

鄧布利多擺擺手表示不用麻煩了,他的目光繞著這間簡陋的辦公室轉了一圈,最終又重新落在了湯姆蘇斯基的身上,這一次他表現出了些許跟剛才不同的驚奇:「哦,我想你也是我要來這里找的人之一。」

湯姆蘇斯基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從口袋里摸出一個信封來:「您是說這個嗎?」

鄧布利多掃了一眼上面的校徽標志,點了點頭,心中隱隱有些異樣的感覺,眼前的這個少年太鎮定了一點,一點也不像是其他從麻瓜界長大的小巫師那樣,表現出了對他強烈的好奇。

他蔚藍色的眼睛輕輕一閃,低聲詢問道:「請問你是里德爾先生,還是湯姆蘇斯基先生?」

鄧布利多在「是」字後面巧妙地停頓了一下,似乎流露出一種對後者不尋常名字獨特的欣賞。

「您可以叫我霸氣側漏。」湯姆蘇斯基一本正經地開口,結果卻發現鄧布利多的表情略微停滯著,看起來對這個提議並不如何看好。

看來欣賞歸欣賞,真叫起來還有點說不出口,他故意抱怨了一句:「或者叫我萬人迷也可以您不知道,我聽人家叫湯姆蘇斯基都聽煩了,不知道為什么,連我最好的朋友湯姆也不肯叫我的教名,害得我很傷心。」

短短幾句話的功夫,已經給了鄧布利多足夠的時間調整面部表情,他假裝沒有聽到第一句不論如何,萬人迷的殺傷力更甚於霸氣側漏反倒表現出對湯姆蘇斯基的最後一句很感興趣的樣子:「湯姆?是同樣接到信件的湯姆里德爾先生嗎?」

湯姆蘇斯基點了點頭:「對,就是他。」

鄧布利多剛想繼續開口,就聽到了砰砰砰的敲門聲,他扭頭看過去,看到站在門口的是一個高個子的男孩兒。

他有著慘白的臉色和黝黑略帶卷曲的頭發,長得很英俊,神情倨傲不羈,下巴微微揚起,十分輕蔑地掃視著房間里的任何人。

然則雖然他把兩個人都看了一遍,但是仿若從頭到尾就沒有看到房間里站著的第二個活人,自顧自對著湯姆蘇斯基翻了一個白眼:「老妖婆出去給艾比他們叫醫生了,讓你整理好材料就鎖門走人。」

這當然不是真的,以科爾夫人和湯姆里德爾之間的負好感度,是不可能找他傳話的,而且就算她有了這樣的要求,里德爾也從來當沒有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