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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車廂里,狠狠喘了幾口氣,才開口道:「不用,呵呵,反正你的力氣比我的還小,也幫不上什么忙。」

他忍不住在「呵呵」二字上加重了音調,流露出濃濃的譏諷味道,同時不忘貶低別人抬高自己,著重強調一下自己小胳膊上的肱二頭肌。

湯姆蘇斯基笑了一下,從口袋里抽出自己的魔杖來,詫異萬分問道:「當然不需要用自己去搬,我們這學期的魔咒課本上不是就已經有飄浮咒的使用方法了嗎?」

里德爾被這個悲催的消息給震驚了,他剛剛開始發育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低聲驚叫道:「你、你已經預習到那么後面的部分了?」

這個打擊實在是太大了,里德爾本人學了《標准咒語,初級》的前半部分內容,但是飄浮咒是在非常後面,幾乎是倒數幾個魔咒了。

他發誓要弄死的大boss竟然這么可怕,里德爾越發感覺到自己復仇無望,忍不住在心中掉了兩滴辛酸淚。

然則他畢竟是一個把面子看得比天還要大的人物,在最開始的錯愕過後,已經很快反應了過來,趕忙彌補道:「我也當然知道怎么施展飄浮咒,可是覺得還是用自己的力量比較好,畢竟巫師太過注重魔力,而忽略了對自己身體的鍛煉和培養,這就是幾千年來魔法界發展不進反退的一大原因。」

湯姆蘇斯基用一種全新的目光注視著這個維持著一本正經表情隨口胡謅的小男孩兒,他之前從來沒有想過,原來最適合里德爾的職業不是傳說中的阿茲卡班囚徒,而是一名改革家和政治家。

看這瞎話編的,多有水准啊,這還是沒有腹稿、臨場發揮的結果,要是給他更多的時間再准備一下說辭,肯定說得比現在還要好聽漂亮、激動人心。

湯姆蘇斯基深棕色的眼眸閃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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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撒花感謝並盛的蠟燭親的地雷~

☆、抵達城堡

湯姆里德爾看起來並不是很高興的模樣,他覺得自己的霍格沃茨特快列車旅程糟糕透頂了,在蒸汽火車剛剛停在站台上的時候,就一馬當先拖著行李艱難萬分地跳到了站台上。

「一個飄浮咒而已,湯姆,我完全可以為你提供幫助。」湯姆蘇斯基不緊不慢地跟在他的後面走了過來,順便用魔杖點了點自己懸浮狀態的行李箱。

壞人,你明明可以不問我的意見,直接就幫我施展飄浮咒的!里德爾憤憤想完,越發篤定他根本就沒有誠意,氣惱道:「不說了,我們快點走吧。」

雖然他真正想說的絕對不是這樣不痛不癢的話,而是「接招吧,看我的納吉尼」,但是看對方氣定神閑就施展出飄浮咒的樣子,里德爾覺得自己還是理智地把復仇的欲望暫且壓在心中比較好。

這不是小事情,他弄不死湯姆蘇斯基,但是卻不代表湯姆蘇斯基弄不死他沒准具體要看故意殺人罪在阿茲卡班判刑幾年,里德爾覺得自己得在真正弄清楚魔法界究竟允不允許殺生後再做決定。

里德爾在生氣的時候,黑眼睛中都仿若蘊含了刀光劍氣,湯姆蘇斯基每看一次,都覺得這個少年真的是太漂亮了,他喜歡這種充滿了勃勃生氣的表情。

只不過這個樣子的里德爾並不僅僅能夠吸引審美畸形如湯姆蘇斯基者的欣賞目光,他同樣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有好幾道不友善的目光沖著里德爾投射了過去。

不過里德爾絲毫沒有在意,他只是輕輕吊起了嘴角,帶著能夠刮下來冰渣的冷意,警告意味十足地環視了一圈小小的站台。

能夠讓伍氏孤兒院所有孤兒噤若寒蟬的目光在魔法界也發揮了它的效應,在場的都是一年級的新生,里德爾這種明明白白寫著「老子不好惹」的表現讓好幾個人謹慎地斂了看過去的視線。

里德爾確認了不是自己的瞪人水准退步,而分明是某個人神經太粗大之後,禁不住笑了一下:「我能夠預感到,接下來在霍格沃茨的生活一定很有樂趣。」

湯姆蘇斯基正想搭話,一抬頭突然間感覺天旋地轉這樣的感覺對他來說真的不陌生,每次被小黑屋強制性拉到空間里面的時候,都會有這種感覺。

他看著黑洞洞的空間愣了一下,扯過半空中靜靜懸浮著的鍵盤打字:「你這次怎么會突然把我弄進來?」

一般只有他的攻略任務有了進展的時候,小黑屋才會做出反應,然則這次卻沒有在一開始就顯現出鮮綠色的字體給他提示,湯姆蘇斯基難得有點摸不到頭腦。

小黑屋隔了三秒鍾,才把鮮綠色的字體給他展現出來:「紅之玉攻略進度超過百分之六十,即將開啟下一個世界三年倒計時,請提前做好准備。」

換一句話,也就是他三年後就要離開這里,湯姆蘇斯基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每個後宮之玉攻略超過百分之六十就快要轉換世界了,忍不住多墨跡了一下:「那你知不知道下一個世界有什么內容?」

小黑屋這一次沒有再回答他,干脆至極地把人從空間里踢了出來。在小黑屋中的時間是停滯不變的,湯姆蘇斯基之前失蹤了幾秒鍾,里德爾並沒有發現,仍然一本正經地指點江山:「你看那邊那個人,怎么長得這么高,一看就是個只長個不長腦子的蠢貨。」

湯姆蘇斯基很想要提醒他一句其實這么大的聲音人家完全聽得到的,想了想見里德爾已經把仇恨拉完了,只能聳聳肩膀,站得離他遠了一點。

湯姆里德爾瞪了他一眼,二話不說往前邁步跟他又拉近了距離:「干什么,站在我旁邊丟你的臉了?」

湯姆蘇斯基對著他假惺惺笑了一下,解釋道:「我只是看到了剛剛被你開嘲諷拼命恥笑的大個子似乎在捏他的拳頭。」

里德爾趾高氣揚的表情僵硬在臉上,他心虛地後退了半步,旋即才反應過來,似乎為了掩飾自己剛剛下意識中的行為,惡狠狠又往前邁了一大步:「我才不怕他。」

湯姆蘇斯基並沒有對這樣傻乎乎的行為加以描述和評價,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容:「嗯,你當然不怕他了。」

里德爾老是感覺這句話從他嘴巴里說出來給人的感覺怪怪的,然則他在心中翻來覆去把這句話重復了幾遍,仍然沒有准確抓住這句話究竟哪里怪異了,最終只能嘟噥了幾聲,就此作罷。

他們繞過站台,沿著一條陡峭狹窄的小路走下山坡去,來到一片黑色的湖泊前面,里德爾下意識揪住了湯姆蘇斯基的衣角:「我不把你推下去,你也不要把我推下去。」

里德爾挺郁悶的,他怎么也學不會游泳,一跳進水里就能直接沉下去。但是湯姆蘇斯基卻仿若長了一條魚尾巴,他在水中甚至都不用換氣。

「我堅定的擁護你的第一句。」湯姆蘇斯基十分淡定地把自己被攥得皺巴巴的衣服從他的手中抽了出來,趕在他翻臉前低聲催促道,「我們先上船吧。」

按照規定,一只小船上面是能夠上四個人,但是鑒於里德爾刀子一樣能夠把人的臉皮刮下來的目光,還真沒有第三個人過來打擾他們。

里德爾似乎很享受兩個人霸占四人份船艙的事情,在小船行駛過程中,不顧船艙的搖晃,一直高高昂著頭顱,妄圖向周圍的所有小巫師展示自己的與眾不同。

要不是湯姆蘇斯基萬分厚道在最後時刻拽了他一把,里德爾高貴的腦門一定會重重撞在長滿青苔的石洞壁上。

「喂,你竟然敢這個樣子對我?」不知道是湯姆蘇斯基使得勁兒太大了,還是里德爾維持自己裝逼氣場四射的狂霸姿勢已經耗了太多的體力,一時腳下沒站穩,直接被拉得摔倒在地上,整個人呈現出狗啃泥一樣的姿勢,他的臉立刻黑了大半。

能讓湯姆蘇斯基在黑湖的背景映襯下還覺得黑,可見是真的挺黑的。

湯姆蘇斯基一時間覺得好玩,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臉蛋。還別說,里德爾看著又高又瘦的,也是小臉,但是捏起來倒不是沒有肉的,他覺得手感不錯,正想再捏一把,里德爾已經翻臉翻得無比干脆。

「王八蛋!」他先是氣壯山河地大吼了一聲,然後又擼起袖子狀若瘋虎地撲了上去,揮舞著拳頭看樣子想一腳把湯姆蘇斯基直接踹下水去。

後者絲毫不懼,一臉惆悵狀抬頭看天:「湯姆,需要我再說一遍嗎,真的把船從水里弄翻,你活著游上岸的可能性不超過百分之三。」

里德爾已經夾雜著風聲揮過來的拳頭停留在了他鼻子前方兩分米處,湯姆蘇斯基不緊不慢地用右手食指把他的拳頭頂開:「咫尺天涯,就差那么一點點,我跟你就天人永隔了。」

那當然,只差那么一點點就能直接揍上了,里德爾抽動著唇角,艱難萬分地干笑了一下。

湯姆里德爾永遠是一個十分善於思考的人,他不僅擅長從別人諸如伍氏孤兒院那幫蠢蛋們的錯誤中總結經驗,更加擅長從自己受到的教訓它們從來都只來自於一個人中發展完善自己。

其實在這一瞬間,他突然間領悟到了某種玄機,武力不是最重要的,暴力永遠不是最好的鎮壓手段。

像湯姆蘇斯基這個樣子,賤到了骨子里,平日里都是笑眯眯的,只是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一點狠辣,反倒格外有震懾效果。

想明白了這一點,湯姆大思想家里德爾抿著唇角沒有出聲,他陳黑色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細縫,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湯姆蘇斯基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說什么,裝作沒有發現他的異樣,略一頷首示意道:「我們到地方了。」

里德爾剛才為了揮舞拳頭方便,正一屁股坐在他肚皮上,聞言一抬頭,見一扇巨大的橡木門果然近在眼前,只能悻悻從他身上磨蹭得站了起來。

湯姆蘇斯基借著從城堡窗戶里透出來的光亮,隱約從他臉上看到了諸如「剛剛應該直接坐下去壓死他」「要是壓得重了萬一屎尿都出來怎么辦」「不不,我剛才就是因為想到了這種惡心的可能性所以才沒有真的一屁股坐下去的」以及「啊,我真是未雨綢繆、千古風流、聰明絕頂的大好人」這一系列的字樣。

看著里德爾在幾秒鍾就瞬息萬變的神情,湯姆蘇斯基忍不住比了一個大拇指:「小湯姆你真的是太厲害了,竟然還沒有面部痙攣。」

里德爾白了他一眼,見領路人已經推開了城堡大門,神一震,也沒有了吵架的心思,清了清嗓子拿捏著腔調道:「我不跟你說了,進了霍格沃茨城堡,你要多加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

「順便不要給我們的伍氏孤兒院丟人?」湯姆蘇斯基玩味地加上了一句,果然看到里德爾厭惡萬分地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