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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覺得自己今天挺對不起我的?」

湯姆蘇斯基一臉沉痛地第三次點頭。

他是真的對不破松太郎有了愧疚之心,因為剛剛洗澡的時候,他還順帶著鑽進小黑屋里面看了一眼,仔細研究了一下輸入「演員」關鍵字之後出現的內容,發現里面連豐胸美臀的相關內容都列出來的時候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對。

他嘗試著在「演員」後面加了一個「(男)」的限制性詞語,看著出現在眼前的完全不同的提示內容長長嘆了一口氣。

湯姆蘇斯基一臉沉痛的拍了拍不破的肩膀,試探性問道:「難道你不覺得『天使的臉蛋』是用來形容女性的嗎?」

「有這樣的事情嗎?」不破顧不上自己酸麻脖頸傳來的抗議,堅持把一貫的甩頭發動作做得流暢不變型,「我覺得用在我身上更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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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27青春期少年

最上恭子輕手輕腳推開了松乃園的大門,先是探進腦袋去悄悄看了一眼,沒有看到老板娘和不破松太郎的身影,這才小小的松了一口氣,躡手躡腳、鬼鬼祟祟地走了進去,回身關上了房門。

她在做這一系列動作的時候,湯姆蘇斯基正好從拐角處拽著死活不想動彈的不破松太郎走過來,一見恭子這種明顯心中有鬼的反應,禁不住笑了一下。

他正想出聲打招呼,就被不破順勢拉了回去。

不破松太郎賊兮兮地笑著,比了一個噓聲的手勢,死死捂住他的嘴一直等恭子離開了,才松開。

湯姆蘇斯基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你這是怎么了?我還以為你對恭子的小秘密嗯,這是別人的隱私不感興趣才對。」

這句話分明就是在暗諷他八卦沒公德心,不破松太郎抽了抽嘴角,想到以前兩個人吵架他沒有一次占據上風的場景,也不跟這人吵,只是別扭地解釋道:「你不知道,她中午的時候打碎了茶杯被客人大罵了一頓,然後哭著跑出去了,沒想到現在看情緒已經穩定下來了。」

恭子挨罵的時候湯姆蘇斯基正好在房間拾東西,下來的時候小女孩兒已經哭著跑走了,倆人就沒見到面。他現在一聽,倒覺得是不破大驚小怪了:「從中午到現在這都六七個小時了,她的情緒當然已經平復下來了。」

小女孩兒嘛,一直都是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找好朋友把苦楚一說,感覺就能好很多。

不破松太郎勾著唇角冷笑了一聲:「這回你可搞錯了,她可沒有什么朋友尤其是女性朋友,我記得學校里根本就沒有人肯搭理她才是。」

湯姆蘇斯基對此不予置評,他在學校里已經盡量跟恭子保持距離了,但是他和不破跟恭子住在一起的消息還是漸漸在學校里傳開了,對恭子確實帶來了一些負面影響。

不過小姑娘一直很樂觀,也從來沒有跟他們抱怨過什么,湯姆蘇斯基也沒有多說。

接下來的幾天,恭子時不時就往外跑,每次回來都是笑得春光燦爛的,不僅湯姆蘇斯基和不破松太郎看出來了,連松乃園老板娘都委婉地問了幾句。

只不過每次提及這個恭子都支支吾吾的,神色慌張趕忙把話給岔開了,次數多了,松乃園老板娘也看出來了,也就不再詢問。

湯姆蘇斯基對這一點也沒再多關注,他忙於看著不破松太郎上躥下跳發展在學校的後援團。

半只腳進入青春期之後,絕大多數小男孩兒都開始展現出明顯的叛逆傾向,不破松太郎尤其如此,他的青春期來得比尋常人還要早,十歲的時候就已經在家中時不時跟老板娘爆發出激烈的沖突。

與此同時,不破松太郎在學校卻更加注重自己的形象,每擺一個動作都要先思量,每說一句話都要先斟酌,恨不能把自己高端霸氣上檔次的冷酷形象刻到每一個閃著桃紅眼看他的女生心中。

湯姆蘇斯基有時候就覺得,這孩子真騷包,看得出來,不破松太郎確實是很享受處在萬人中央受人追捧的情景。

這一點也成了松乃園小家庭沖突頻發的關鍵點,不破松太郎想要當演員當歌星,處在聚光燈之下,轟轟烈烈活一輩子,但是他的母親在飯桌上都時不時提起來希望他長大後繼承松乃園。

不破松太郎好面子,不肯明著跟自己父母說他想要成為演員歌星,可是又打心底里覺得當個混吃等死的老板實在是太掉份太土氣了,心中難憋屈,動不動就摔筷子發脾氣。

湯姆蘇斯基覺得這要是自己兒子,一巴掌拍死的沖動都有了,平時看到他們起沖突,抱著飯碗就在旁邊看著。

每次不破吵完了架,偶爾挨了揍,覺得受了委屈,不喜歡找別人,找別人他嫌丟人,就屁顛屁顛跑去找湯姆蘇斯基。

湯姆蘇斯基一天晚上正躺在沙發上一邊打哈欠一邊看電視,聽到外面「啪啪啪」的砸門聲,翻了一個白眼,踩著拖鞋去開門。

開門一看,果然不破松太郎臉上掛著一個巴掌印抱著枕頭被子什么的站在走廊里抬著腦袋看他:「你開開門,我進去住一晚上。」

松乃園的老板本身脾氣也並不算好,不破這種臭孩子挨揍是常事兒,但是這還是第一次對方抱著鋪蓋蹭過來求養,湯姆蘇斯基抿著唇角微微笑了一下:「你被揍傻了啊,我再怎么說都是你們松乃園的客人,你怎么就好意思來跟我搶一張床?」

不破松太郎很想抽噎著表示自己真的很想被揍傻了拉倒,也不管他不肯讓道,悶頭悶腦往里面撞,正好一頭撞到湯姆蘇斯基胸膛上,對方紋絲不動,他自己撞得額頭生疼生疼的,後退了兩步,又用力往前撞。

湯姆蘇斯基看得覺得挺有趣的,這孩子看來真的被揍傻了,今天白天的時候還在學校里裝高富帥好吧,小不破本人勉強其實還可以夠上這個邊怎么晚上的時候就成了撞樹的狗熊了呢?

不破一直也不肯說話,只是一門心思想要用腦袋把他頂開,最後撞得額頭都疼了,紅了一大片,實在是撞得頭暈眼花,於是干脆把枕頭往地上一丟:「我今天就睡在這里了。」

湯姆蘇斯基見他真的一副氣憤不平的模樣,跟以往似乎都挺不同的,起了玩笑的心思,彎腰撿起枕頭:「走吧,我可以勉強把沙發借給你。」

不破松太郎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緊緊抿著唇角看著他,努力不讓自己笑出聲來哈哈哈哈,他就說嘛,他不破松太郎是誰啊,那是美麗的代名詞,智慧男神的化身,怎么可能有人狠心到會把他拒之門外呢?

他順帶著輕蔑地看了一眼湯姆蘇斯基後腦勺微微翹起來的一撮黑頭發,下巴拼命往上抬,想要借此表現出自己的成就感。

不過就是小小的一次裝可憐,你竟然就被我輕易拿下了,等著吧,我已經掌握到了你的弱點,離我徹底把你踩在腳下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湯姆蘇斯基回頭看了一眼,見不破松太郎興高采烈根本看不出來剛剛的黯然神傷了,心道這孩子是不是真的是個傻子?還是在剛剛往里撞的時候,徹底消磨掉了他僅存的腦細胞?

他捉摸了一會兒,感覺挺難以理解的,剛剛不破松太郎是真的很傷心,不然以這個人這種好面子的性格,被拒絕後是不可能不惜耍賴丟臉也要進他的房間的。

不破松太郎看了看他手中那個略微沾染了些許灰塵的枕頭,皺眉道:「不行,這個剛剛讓我丟在地下了,我才不枕著。」

「那就出門自己再找一個去,你家是開賓館的,缺什么難道還能缺了枕頭?」湯姆蘇斯基翻了一個白眼,「你也可以順便抬張床進來,省得睡沙發。」

不破松太郎下意識看了一眼門口,扭捏道:「我不想出去了,我跟外面的人吵架了嗯,我也覺得睡沙發不大好,硬邦邦挺累的,當然沒有睡床舒服了,尤其你的床還是那么大的軟床。」

這句話其實含著點暗示的意味,你看沙發睡著不舒服,我枕頭還弄臟了,就不能咱倆擱一張床上湊合嗎?而且你這還是豪華單人間,一張床頂外面三張了,兩個人睡滿夠的。

湯姆蘇斯基點了一下頭:「那當然,你不能睡沙發,我現在還得躺沙發上看電視呢。你抓緊在外面弄張床進來。」

這個反應根本就不按正常劇本走,你這人怎么能這么冷酷無情呢,好歹我們也認識四年了啊?不破松太郎張大嘴巴愣了好一會兒,干脆直接往沙發上一躺:「我才不到外面去拿床,我要去了外面,你是不是就不再讓我進來了?」

湯姆蘇斯基低頭看著他微笑了一下。

不破松太郎被他這種明明白白寫著「對啊我就是想這個樣子,哎呀,想不到你竟然看出來了」的模樣搞得氣惱萬分,重重哼了一聲,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我本來還想邀請你跟我一起前往東京呢,結果你這個樣子,你早晚會知道你錯過了什么!」

「你今年才十歲,你想要跑到東京去?」湯姆蘇斯基一臉沉痛地抬手揉了揉他額頭上撞出來的紅印,「真給撞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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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跟親愛的洛喵商量了一下,本文周五8月30號人v,當日三更,還請大家多多支持~

☆、28電視劇中毒

湯姆蘇斯基花了一段時間才從悲憤萬分的不破松太郎嘴巴里把事情給套出來,事實證明,他以前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這一次並不是青春期的中二少年奮起反抗父母規劃好人生軌道的小事情,而是不破追求戀愛自由和婚姻自由,反對包辦婚姻的大事情

他聽完後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然後摸著下巴若有所思:「你覺得你的父母想要把你和恭子湊成一對,有什么依據沒有?」

湯姆蘇斯基覺得不破松太郎純屬想多了,老板娘確實挺關注恭子的,有啥當服務員的小技巧也都傾囊相授,不過八成是看在這個勞動力不用額外交上,未必真的想要把寶貝兒子配給恭子。

不破松太郎振振有詞道:「我絕對、絕對不是想多了,我剛剛路過廚房,竟然看到我母親在教那個最上恭子怎么用蘿卜雕花。」

「用蘿卜雕花難道是你們松乃園只傳給兒媳婦的秘技?」湯姆蘇斯基反問了一句,「恐怕不是吧,我在別的飯館也經常看到有人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