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斤計較的人?」

迪諾覺得如果自己再長一個、不、兩個狗膽就會直接說「這兩個成語根本就是為你量身定做的」,但是他看著湯姆蘇斯基臉上的表情,連丁點猶豫都沒有,干脆地連連甩動腦袋:「不是不是,當然不是!」

湯姆蘇斯基探頭看了一眼,劈手往前一指:「看到那個旗子上掛著列恩大腦袋頭像的快艇了嗎?那個一定就是里包恩的快艇。」

迪諾左右打量著:「我覺得我一定能夠操縱好這個大家伙。」

周圍有七八個漁民打扮的人在連夜往集裝箱里面填塞活物,迪諾一時間豪情萬丈,他覺得自己有必要犧牲自己拯救這群無辜的平民百姓,可千萬不能讓他們被湯姆蘇斯基抓到快艇上奴役。

湯姆蘇斯基對此倒是無所謂,反正迪諾就算真的把快艇操縱得跟海盜船一樣,他也並不懼怕暈船的是迪諾又不是他。

想到這里,他禁不住扭頭打量了一番抱著自己還沒有意識到大禍臨頭的迪諾:「在最開始我得提醒你一句,我帶的葯品里面可沒有專門用來治療暈船暈車的。」

迪諾對此凜然不懼,作為一個專業廢柴,他還是很開心自己竟然獲得了可以拯救其他人的機會的,拍拍胸脯道:「放心吧,我一定可以的,請組織考驗我。」

☆、39海底一日游

組織對迪諾的考驗結果讓湯姆蘇斯基並不感到吃驚,他翹著二郎腿默默看著外面的驚濤駭浪,搖頭道:「迪諾,你順利地把我們帶入了海中漩渦。」

湯姆蘇斯基很傷心地托著腮,把胳膊肘支撐在小桌子上,懶洋洋繼續道:「我一直不知道,你對我的痛恨竟然已經到了不介意自殺式襲擊的份上不過我要很遺憾地告訴你,作為偉大的湯姆蘇家族成員,我一點也不害怕暴風雨。」

迪諾一聽說這個,如釋重負,二話不說撲到地上,選擇了在這種情況下唯一的逃生方法五體投拜倒在湯姆蘇斯基腳下:「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千萬不要把我丟下……」

迪諾很傷心,事實證明了他天生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廢物,不僅僅沒有辦法完成里包恩提供的訓練內容,竟然連一個小小的快艇都駕馭不了。

湯姆蘇斯基低下頭很溫柔地拍了拍他的金黃色頭「別擔心,沒准你只是對關於里包恩的東西天生八字不合,別忘了這可是里包恩的快艇。」

迪諾張張嘴巴還沒有說話,船艙就一陣顛簸,他緊了緊手中的大腿,嘆氣道:「我們現在怎么辦?快艇跑到了海眼里面,正在轉圈圈,不知道你什么感受,反正我是快要吐了。」

湯姆蘇斯基摸著下巴一臉真誠地贊嘆道:「我覺得我們完全應該一筆算一筆,最起碼應該肯定你的駕船能力,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有本事把船准確無誤地穿過驚濤駭浪,一頭栽進海眼里面的。」

迪諾怎么想怎么覺得這都不是在誇獎自己,不過在這種情況下,差一點就要被自己害死了的湯姆蘇斯基還沒有對著自己破口大罵,對於他來說也已經是好事兒了。

迪諾此時滿心的愧疚,尤其在感覺到船頭在調轉不斷下沉的時候就更是如此了,忍不住詢問道:「那我們現在究竟要怎么辦?」

湯姆蘇斯基考慮了三秒鍾:「沒准我們可以期待一下里包恩的救援如果他有本事把船從海眼中開出去的話。」

迪諾聽完後沉默了好半天,才低聲道:「你在兩分鍾之前還告訴我,你有本事從這里逃出去的。」

湯姆蘇斯基深深嘆了一口氣:「傻孩子,我自己有辦法逃出去,但是帶上你就沒有把握了我總不能拋下你一個人逃跑。」

其實死一個人總好過死兩個人,迪諾咬了咬牙,悲壯地松開了抱著他大腿的胳膊:「你走吧,快走,反正也是我連累的你。」

「跟你開一個小玩笑,你竟然還會當真。」湯姆蘇斯基一如往常一樣先對著迪諾的智商悲天憫人了一番,而後丟下他,自己來到了操縱室。

他前前後後看了好一會兒,很誠摯地請教道:「這個紅色的按鈕是干什么的?」

迪諾瞪圓了眼睛看著他,在這一瞬間感動得無以復加:「你連快艇的這么多按鈕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竟然還覺得自己能夠拯救我?」

這句話乍聽起來說的是一句反話,但是迪諾從來不是喜歡對著患難與共的好朋友冷嘲熱諷的不良少年,他是真的很感動:「霸氣側漏,如果我有你一半的自信心,也許就不會是現在這樣的大廢柴了。」

對於這一點湯姆蘇斯基也表示同意,謙虛道:「沒有關系,雖然你距離我的覺悟還差很遠,但是也努力努力說不定還是可以趕上我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隨手在操縱室里選了幾個看著順眼的按鈕敲打了幾下,在湯姆蘇大神的護航下,這艘快艇立刻翻轉了一個方向,朝著上方直直沖過去。

方向轉得太急了,船艙里的兩個人都差一點翻倒過去,湯姆蘇斯基揪著迪諾的衣領,另一手扶著操縱室固定住的桌子,才算沒有出洋相,甩了甩腦袋道:「我有點想吐……」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突然突發奇想,摟著迪諾湊過去問道:「迪諾,你覺得我們的友情有沒有堅固到我吐到你的臉上還可以被你原諒?」

迪諾沒聽清楚他在說什么,兩個人湊得太近了,黃頭發小子的臉頰一下子就紅了,支支吾吾道:「你、你沒事兒吧?」

湯姆蘇斯基沒等到問題的答案,略有些失望,把臉貼得更近了,看了迪諾半天,突然笑了起來:「你流鼻血了。」

迪諾如夢方醒,連忙推開他蹦蹦跳跳後退幾步,一時沒有注意,悲催的平衡能力再次發揮了作用,頭朝下栽倒了地上。

他紅通通的鼻血在空中噴灑著,湯姆蘇斯基反方向走了幾步,一臉謹慎地判斷著鼻血的降落方向反正他是受不了別人的鼻血噴到自己身上的。

現在的快艇正以十分不符合常理的方式逆著洋流朝上沖,本身就不容易保持平衡,迪諾在地上徒勞地掙扎了半天,仍然沒能憑借自己的力量爬起來。

到了最後,他干脆不再試圖爬起來,反倒捂著鼻子仰起頭來,專心止鼻血,同時十分尷尬地為自己的反常行為找借口:「這段時間空氣實在太干燥了,我的鼻粘膜一直很脆弱……」

說完後他又覺得在海洋里面嫌棄空氣干燥實在太扯淡了一點,鄭重其事地補充道,「三天前我的鼻子就一直很難受了,我那時候就知道早晚要流鼻血。」

湯姆蘇斯基見他越說越急,似乎想從政治經濟軍事人文來多方位多角度地闡述「迪諾加百羅涅流鼻血是百分之百概率發生的事情」,搖搖手打斷了他:「我知道了知道了,沒事兒,放輕松,反正沒有噴到我的身上。」

迪諾偷眼一看,感覺到他確實沒有多心,紅著臉松了一口氣,若無其事地趴在地上扶著地板保持平衡:「那我們還有多長時間能夠抵達海面?」

湯姆蘇斯基簡單盤算了一下,聳聳肩膀道:「我的算術不太好,不過根據之前你的操作水准和船艙下沉的速度來看,現在的上升速度還不到剛剛下沉速度的一半,所以大概最少還有半個小時?」

這句話剛剛說完,湯姆蘇斯基就感覺到自己的手機一陣震動,他從口袋里掏了出來,看了看來電顯示,摁下了「接通」摁鍵:「嗨,里包恩,你怎么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

迪諾一聽到某個大魔頭的名字,一下子緊張到了極點,他生怕自己貿然出聲會被電話另一頭的里包恩聽到,所以只能焦急萬分地對著湯姆蘇斯基不停打手勢,示意他說多錯多,抓緊找借口掛斷電話。

湯姆蘇斯基純粹當沒有看到,自顧自跟里包恩聊得火熱:「哦,你裝在快艇上的定位系統顯示我們在海底下很深的深度?」

即使是以沒有常識的最強嬰兒里包恩,也被他口氣中滿不在乎的語氣給弄得震驚了一下,強調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停在港口被你們非法偷竊走的是一艘快艇而不是潛水艇。」

里包恩就一直很納悶,為啥都下沉到了這種深度,快艇還沒有被水壓給壓爆呢?

雖然他的主觀意志也確實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兩個徒弟被丟到大海里面喂魚,但是客觀來說,現在他倆竟然還活著實在太不符合科學道理了。

里包恩禁不住在心中猜測,是不是湯姆蘇斯基把那個傳說中的叫「內力」的玩意弄成了保護膜,護住了快艇?

如果只是這一個疑問,里包恩還不至於主動給湯姆蘇斯基打電話,但是他確實不只是這么一個小疑問,還有很重要的一點是,為啥這家伙的電話竟然在海底還能夠使用?按理說根本不可能還有信號才對。

湯姆蘇斯基反問了一句:「你自己的快艇你自己沒有弄清楚,現在竟然跑過來問我?你有沒有覺得這個邏輯不是很對勁?」

里包恩很明顯被噎了一下,好半天後才開口道:「定位系統顯示你們現在在往海平面上升,過程順不順利?需不需要我幫忙?」

湯姆蘇斯基對此表示十分歡迎:「那真是太好了,我們需要一名最起碼能夠操縱著快艇還海面上水平著行駛的人員現在的情況不是很順利,迪諾只懂得怎么把快艇往下走,我只能讓快艇上升。」

里包恩又沉默了半天,心道你們兩個也真絕了,兩個快艇白痴竟然也敢把船開起來,嘆了一口氣:「好,我知道了,今天晚上八點,我會讓人在碼頭等著。」

他心中已經開始後悔了,不該把迪諾交給一個這么不靠譜的家伙,畢竟迪諾可是加百羅涅家族的唯一繼承人,更何況如今九世的情況肯定生不出第二個兒子來了。

湯姆蘇斯基掛了電話之後,很開心道:「放心,我們馬上就能夠自由自在在海面上行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