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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抬手解決了還在愣神的提雷格,往身後一指:「迪諾,那個是列恩跟你手中的鞭子一塊吐出來的小寵物。」

迪諾聽了這句話,禁不住心中一顫,他可從來不覺得里包恩嘴巴里面的「小寵物」就真的是名副其實的「小寵物」。

他顫顫巍巍地扭頭看過去,隨著一個巨浪沖出海面的是一只連太陽都幾乎能遮住的巨大海龜,里包恩笑眯眯道:「它叫海綿龜,只要吸水就能夠變大。」

迪諾在心中淚流滿面,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了錯話,如今里包恩明顯就是故意報剛剛的一箭之仇。

說句實話,他一點也不想要接受一只這樣的寵物,帶著這只海龜生活簡直就是對自己生命的不負責任,迪諾估摸著退貨肯定是不行的,就只能求助另外一個人了。

他可憐兮兮地眨巴著眼睛看著湯姆蘇斯基:「霸氣側漏,這次你可一定要幫我,如果你幫我解決了這只破海龜,我就不跟你生氣了。」

哈,其實我還跟你生氣才對。湯姆蘇斯基跟里包恩一樣都擺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來,摸著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我們管它叫『龜仙人』怎么樣?」向童年經典動畫致敬。

迪諾忍不住甩了一個白眼過去。

里包恩再次假裝沒有聽到這句話,自顧自道:「我推薦給你的名字是『安翠歐』。」比啥「龜仙人」要高端牛逼上檔次多了。

迪諾只感覺身心俱疲,如果可以,他真不想跟著兩個人一塊打交道了,眼看著那只巨大烏龜趴在甲板上大肆啃食著船艙,只能對著自己的下屬下命令道:「走吧,我去父親的墓地看看。」

穿著黑色喪服的迪諾心情復雜地給加百羅涅九世的墓地擺上了鮮花,抬頭看著藍天,深深嘆了一口氣。

湯姆蘇斯基站在後面拍了拍他的肩膀,並沒有說什么,這是加百羅涅家族內部的事情,他選擇了避開,自己在隔了一塊距離的地方席地坐下,靜靜等待著事情的結束。

就在三分鍾之前,小黑屋提醒他,黃之玉的攻略進度已經達成,他還有十分鍾的時間就要離開了。

湯姆蘇斯基不知道趕不趕得上跟迪諾告別,不過他並沒有催促,前方圍攏的人群中傳來一陣喧嘩聲,里包恩從里面擠了出來,挨著他坐下了:「我看照這樣下去,迪諾肯定會接受第十代首領的職位,他的性格最溫和了,受不了這么多人一塊懇求。」

「怪不得今天來了這么多給九世獻花的村民……原來是你特意請來的?」湯姆蘇斯基若有所思地說了一句,見里包恩聽完後並沒有說話,就知道自己猜測得對了。

迪諾並沒有糾結很長時間,稍稍一推遲,還是答應了下來,又走過來看湯姆蘇斯基,他心中很糾結之前聽到的話,難道霸氣側漏真的要走了?

迪諾腳步沉重,一點點向著前面挪,走到近前,卻還沒有想明白應該怎么開口,剛張張嘴巴,就看到湯姆蘇斯基抬頭露出了一個十分燦爛的笑容:「以後再見,迪諾。」

這樣的笑容迪諾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愣神間,眼前的人卻突然間不見了。

☆、44返回橙之玉

「小黑屋友情提示,接下來是完成黃之玉攻略的獎勵時間。」

湯姆蘇斯基面無表情看著這一行字,禁不住搖頭又嘆氣,經歷過上次的事情之後,他其實已經能夠猜出這所謂的獎勵是什么,八成就是被丟到先前的橙之玉世界,跟小不破久別重逢。

在一陣天旋地轉之後,湯姆蘇斯基從半空中翻轉身體,輕輕松松落在茶幾上,一腳把自己弄翻的茶杯踢開,笑眯眯抬頭打招呼道:「好久不見了,松太郎。」

不破松太郎看起來已經十六七歲的模樣了,嘴巴里叼著一塊面包見鬼一樣瞪圓了眼睛看著他,好半天後才把嘴巴里含著的半塊面包咽了下去,指著他渾身都在發抖:「你、你、你?」

「我、我、我?」湯姆蘇斯基一下子就笑了,「看來你真是惡俗的電視節目看多了,竟然能把這種台詞說出口。」

到了現在的情況下,不破也沒辦法跟他解釋其實自己真的是有心而發,而不是在念電視劇的台詞,驚叫了一聲,從沙發上一躍而起:「鬼啊鬼啊」

一句話喊完,房門被人撞開了,一個大胸脯的黃頭發女人身闖了進來,焦急喊道:「尚,怎么了,尚?」

她在看到了房間里面竟然多了一個人的時候,立刻捧著臉尖叫:「有歹徒,保安快點過來」

湯姆蘇斯基被兩個高聲貝的嗓音搞得耳朵發麻,忍不住抬手掏了掏耳朵:「你把這個女人叫過來,就是為了陪著你一塊尖叫的?」

不破松太郎一聽這句話,這種討厭至極的說話口吻明顯就是自己很熟悉的某個人,眼見著幾個全副武裝的保安已經跑了過來,連忙揮了揮手,維持著一貫的冷淡表情:「沒有事兒,只是一場誤會。」

他說完後看向自己的女助理:「只是我的一個歌迷,從窗戶里爬進來了,把我嚇了一跳,沒有關系。」

「……爬到43層樓?」他的女助理明顯不接受這樣坑爹的解釋,但是見不破明顯不想多說的模樣,又看到出現的那個陌生人坐在沙發上一點也看不出自己是不速之客的自覺,只能選擇帶著保安出去了。

不破好半天都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么,只能選了一個不太重要的地方當話題開啟的契機:「我現在不叫不破松太郎了,記得以後要叫我『不破君』。」

湯姆蘇斯基湊了過去,似笑非笑看著他:「你確定?」

不破禁不住打了一個寒噤,小心肝一個勁兒直顫,抽動了半天嘴角,主動選擇退了一步:「你可以叫我『尚』。」

「我覺得『松太郎』這名字相當不錯。」湯姆蘇斯基當然要找准機會報剛才的一箭之仇,還「不破君」,什么時候輪到你小子來擺譜了。

不破尚差一點哭出來,一咬牙一跺腳,撲過去示弱道:「我錯了,湯姆蘇大人,那個土氣巴拉的名字可千萬千萬不能夠說出來,不然我酷帥狂霸拽的形象就都毀掉了。」

湯姆蘇斯基對著他翹了一下二郎腿:「唉,我剛剛從國外回來,是腰酸背痛腿抽筋,累得要死要活的,渾身不舒服呢。」

一句話說完,不破尚一張俊臉變得青紫青紫的,一瞬間又呈現了久違的哼哈二將狀態,臉拉得老長,渾身怨念叢生。

不過他現在能做的也就只有在心中把屬於湯姆蘇斯基的小人拿出來扎針,在現實中,他也只能扯開笑臉,狗腿一樣湊了上去:「我幫您捏捏腿。」

湯姆蘇斯基一點也不客氣,把自己的大腿伸了過去:「讓我來試試你的手法變得怎么樣了。」

不破尚一下子就想起來自己在六七年前,可憐萬分地給這人捏大腿受欺負的情景,十分郁悶,自己生平就一直被這么欺負著長大的,為啥在這人失蹤的這段時間里,為什么自己還非這么想念他?

湯姆蘇斯基一邊享受著一邊點頭,還順帶著伸手摸了摸他金黃色的頭「幾年不見,手藝見漲啊,挺不錯的。」

湯姆蘇斯基說完了刺激人的話,還很遺憾地搖了搖頭:「我老覺得現在你的頭發沒有之前橙黃色的時候順眼了,你就不能染回來嗎?」

不破尚見話說到這個地步,小心翼翼舊事重提,想辦法把話往自己需要的方向引:「那可不行,我現在被經紀公司包裝的就是冷酷邪魅路線的,所以不需要那樣明媚的頭發顏色當然也不能用『不破松太郎』這樣難聽的名字。」

他說完後打量了一下湯姆蘇斯基此時的神情,稍稍加重了手頭按摩的力道,試探性問道:「你是不是知道我已經是傳說中日本最受歡迎的歌手了?」哈哈哈,想不到他不破尚的大名已經傳到了國外去。

「不是啊,我是三分鍾前聽到那個大胸脯的女人喊你『尚』,才知道你現在竟然改名叫做不破尚了,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是哪根蔥哪顆蒜。」湯姆蘇斯基揣著明白當糊塗,一點也沒有體諒人家想要得到表揚的心情。

不破抽動了一下嘴角,又加重了一分手頭的力道,咬牙道:「你六年前口口聲聲告訴我,要等我名震日本的時候才會回來,那你現在是回來干什么的?」

而且還是從空中突然冒出來的,不破尚很想把話問清楚,但是卻有點說不出口,從小到大這個家伙反正就怪怪的,還能徒手把牆壁砸得稀巴爛,根本就是特異功能的典型代表,也太金手指大開了。

湯姆蘇斯基故作憂傷地嘆了一口氣,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在他的頭發上掃過:「我就是感覺到不放心,跑回來看看你,也就只能在這里待一個小時,連夜就要離開。」

不破尚愣了好一會兒,手上的動作也禁不住停了下來,喃喃道:「……你還有一個小時就要走了?」

「這倒不准確,」湯姆蘇斯基往上抬了抬腿,示意他說話歸說話,手上的活計別停,順帶著往小黑屋里看了一眼,「還有四十九分鍾五十三秒。」

不破尚習慣性繼續給他揉腿,突然間想到了什么,手上的動作一下子就停了:「如果你馬上就要拍屁股滾蛋,我憑什么要給你揉腿來堵住你的嘴巴?」

湯姆蘇斯基笑眯眯道:「因為就算我還有五秒鍾就要離開,也完全可以拉開門大喊一句『不破松太郎』。」

不破尚差一點哭出來,為啥人家的青梅竹馬就是兩小無猜、你儂我儂,他的青梅竹馬人生的唯一樂趣就是可著勁兒地欺負他呢。

被人欺負不可怕,最痛苦的是時隔六年,他被這人壓迫起來,竟然一丁點反抗的意識都沒有起來,不破尚每次想起來都感覺到萬分的苦逼。

湯姆蘇斯基左右看了看,想起來剛剛進來的除了一個大胸女人外,沒有看到也應該長大成人了的小恭子,皺眉問道:「恭子呢?」

「哈,你是不是也覺得,那個無趣老土的女人應該追在我屁股後面到處跑的對不對?」不破尚說起這個來簡直就是咬牙切齒了,「人家現在可是咸魚翻身了,她現在不叫『最上恭子』,而是lme的簽約藝人『最上京子』了。」

不破心道老土的女人就是老土,再怎么改也是老土,還最上京子,這個名字一聽就不如他的不破尚名字高端大氣上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