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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兩個名字都是他第一次聽到,湯姆蘇斯基也很難理解切原此時的感受,他就只覺得眼前的這個不斷吸著鼻子嗅著味道的小子挺可愛的:「你是丸井文太?」

「好香的壽司味道!」丸井蹦蹦跳跳跑了過來,眼睛瞪得圓圓的,歪著腦袋看了他一會兒,著重強調道,「壽司的味道好香!」

湯姆蘇斯基心道這兩句話明明就是同一個意思,為啥這人還要特意說上兩邊,他見這個突然間冒出來的小子一個勁兒盯著椅子上放著的另一盒便當看,禁不住笑了一下:「喏,給你吃了吧。」

他壓根聞不到壽司有什么味道,沒想到竟然能夠誘拐到一只小饞貓。

丸井文太……湯姆蘇斯基在心中默默念叨了一遍這個名字,跑到小黑屋的獨立空間中,把這四個字輸入進去。

「立海大網球部的小豬。」這是小黑屋給他提供的唯一一條提示語。

湯姆蘇斯基有點摸不到頭腦,根據以往的經驗來判斷,這位突然冒出來的人肯定不是純屬偶然,一般都是湯姆蘇大神為他提供的任務完成指示,以便於他能夠更快地完成後宮之玉的攻略任務。

……莫非,這個任務快速完成的契機是在立海大網球部內部?怪不得自己這幾天給切原私下里補課到的成效並不算太好,原來這小子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學習上。

湯姆蘇斯基懷揣著這個猜測從小黑屋中退了出來,一眼就看到切原正憤怒地從丸井的手中把壽司飯盒搶了回來:「喂,這可是我母親為我准備的!」

「你自己明明就有一份的!」丸井舍不得撒手,死死抱住飯盒不肯放,「是這位老師說要給我的,當然就是我的了!」

立海大教職工的服裝跟學生【嗶】黃色的校服有著顯著的不同,丸井剛剛從鐵門外一探頭,就看出來里面吃飯的這兩個人誰才是老大了。

「我那份都被你嚇得給扣到地上,根本就不能吃了!」切原碧綠色的眼睛有點泛紅不是眼眶泛紅,而是眼睛中間變紅。

湯姆蘇斯基看得饒有趣味,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切原眼睛出現異常情況了,只不過他還沒有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兒因為切原在面對著他的時候,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一般都是碰上其他人起沖突的時候,才會出現眼睛變紅的症狀。

難道是被立海大三巨頭打敗之後,換上了隱性紅眼病?湯姆蘇斯基在心中琢磨了一下,見兩個人已經扭打在一塊了,反倒是那份便當因為害怕被波及,所以被妥善放到了一邊。

湯姆蘇斯基笑眯眯走了過去,把那份引起爭端的便當拿了過來,自己有滋有味地吃了起來。

☆、50正選選拔

湯姆蘇斯基一臉幸福地把引起兩位青春期好少年自相殘殺源頭的便當吃了個底朝天一一其實對於他來說,人類的飯菜似乎都是一個味道的,但是能夠欣賞到兩個人目瞪口呆的表情,對於他來說是一種獨特的享受。

唯一讓他遺憾的一點在於,在他特意放慢了速度,以及其緩慢的動作吃便當的這個時間段內,滾在地上的兩個人互掐得相當帶勁兒,兩個人誰都沒有閑情逸致往旁邊看上一眼,讓他很有種媚眼拋給瞎子看的小惆悵。

干壞事兒不重要,遺憾的是干壞事兒竟然沒有被人當場抓包,這就讓湯姆蘇斯基的成就感大打折扣了。

他意興闌珊地把空空如也的便當盒放到了凳子上,把吃剩了一半的醬汁丟到了天台的垃圾桶里,舒舒服服地伸了一個懶腰。

午餐時間快要結束了,他在猶豫著究竟是趁機睡個懶覺放松神,還是對兩個賣力打架的少年拍巴掌叫好進行神上的鼓勵。

一一不得不承認,切原赤也剛剛那個把丸井文太鼻子打破了的上勾拳實在是太漂亮了,如果上一個世界的迪諾小朋友能夠早一點無師自通這個動作,在平時的訓練中也不會被里包恩修理得那么慘了一一果然就算是暴力分子黑手黨都是一個需要高天賦的職業。

就在湯姆蘇斯基拿不定主意,百無聊賴利用湯姆蘇神力變出一杯熱茶慢慢品的時候,接連挨了兩個老拳的丸井文太吸了吸鼻子,隱約感覺到有點不對勁兒。

一一當初把他吸引到天台來的便當香味幾乎已經消失殆盡了,確而代之的是一股濃郁的茶香味,似乎有人在天台上喝茶一般。

……等一下,有人在天台上喝茶?丸井一腳把切原踢開,定睛一看一一他看到的不僅僅是捧著茶杯一臉無辜的某位立海大教師,還有這位教師旁邊擺放著的空便當盒子。

……再等一下,空便當盒子?

丸井文太捂住自己的還在流鼻血的鼻子,伸出手哆嗦著指了殘忍殺害便當的人好半天,一時間說不出一句話來。

很明白自己剛才做了什么壞事兒的湯姆蘇斯基一點也不害怕這位紅頭發的可愛小男生會撲上來跟自己拼命一一無論對方看起來有多么想要這么做,他裝作不經意一般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一一立海大教師工作服左胸上的徽章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這表示他是一位神聖的人民教師,是用自己的汗水澆灌祖國花朵的辛勤園丁。

在長幼關系要求嚴苛的日本,丸井文太萬分確定自己身為一位學生,是不能對著老師揮舞拳頭的一一指望一個連無辜便當都不放過的無良老師放過他實在是太不現實了,所以他只能夠選擇把心中的苦逼和憤懣朝著學弟發泄。

「都怪你砸破了我的鼻子,才讓我沒有在第一時間內聞出來壽司的味道減弱了!」一一才沒有及時制止血案的發生,聲淚連帶著鼻血俱下的丸井文太對著齜牙咧嘴的切原赤也吼出了這么一句話,忍不住扭頭最後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便當,在正午燦爛的陽光下掩面淚奔了。

湯姆蘇斯基一臉無辜地聳了聳肩膀:「我的那份便當被某個人的突然出現而嚇到了地上,所以才忍不住把便當拿起來吃掉了一一赤也,你的肚子還餓嗎?」

他倒是不在乎剛剛那個紅頭發的小子心中是怎么想的,但是還需要關心一下自己後宮之玉人選的溫飽問題,這傻小子本來腦子就不大好用,特別容易被人誘拐,如果再餓著了,腦細胞消亡的速度就會進一步減弱的。

切原的眼眶青了一大片,不過他對於這種程度的疼痛似乎適應性良好,滿不在乎地抬起胳膊來擦了一下,搖頭道:「痛痛快快打了一架,我倒是真的不餓了。」

他其實早就看網球部那群人不怎么順眼了,此時終於抓到了機會發泄了一通心中的怨氣,只感覺神清氣爽渾身都是使不完的力氣。

湯姆蘇斯基沒有琢磨出「痛痛快快打了一架」和「不餓了」之間有什么邏輯上的必然聯系,不過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摸著自己的下巴問道:「赤也,這樣子好嗎,畢竟他還是你在網球部的前輩。」

「嗨,他不過就是我的手下敗將一一不論是在網球上還是在打架上!」切原喜滋滋道,「老師不用擔心,我根本不怕他來找我麻煩的。」

怪不得這個臭小子人際關系會糟糕成這樣,聽說連d班內部好幾個男生都已經在商量著要不要聯手給他點教訓了。

湯姆蘇斯基搖了一下頭,看了看手腕上的電子表:「還有半個多小時就結束午休時間了,我要回到辦公室休息一下,你呢?」

「我從天台的長椅上趴著睡就可以了,」切原扒了扒自己亂糟糟的海帶頭發,帶著一點半撒嬌半抱怨的口吻道,「班上有很多十分討厭的人,我巴不得離著他們遠一點。」

切原赤也愛好打架打網球以及打電玩一一三個以「打」作為動詞構成動賓短語的愛好足以證明這人是一個徹頭徹底的暴力分子。

他從小到大都是班里的刺頭,是其余家長眼中的壞孩子,所以人緣一直不算好,這次升上立海大附屬中學,竟然能夠跟班主任打好關系,對於他來說已經是意外之喜了,就更懶得經營同學關系了。

湯姆蘇斯基眯了一下眼睛,想起了國一d班數學老師曾經憂心忡忡告誡他的話,警告道:「赤也,我希望你能夠明白,如果你在學校中跟人打架了,那我不得不遵從校規,取消你參加任何社團活動的資格,放學後寫檢查寫到畢業。」

切原赤也憑借自己這么長時間以來為非作歹的經驗,很敏銳得覺察到了他話語中暗含的另外一層意思,眨巴著眼睛輕聲道:「只是在校內嗎?」

湯姆蘇斯基裝作沒有聽到這番話,對著他似有若無笑了一下,扭頭拉開天台的鐵門率先走了下去。

切原赤也看著他的背影吹了一聲短促的口哨。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切原在網球部的日子過得很順利,雖然他在開學第一天就差一點橫掃了網球部的行為確實讓立海大網球部大失臉面,但是作為一個在各方面都確實十分優秀的一年級新生,網球部仍然以相對平和的姿態接納了他。

切原在跟湯姆蘇斯基一起在天台吃飯的時候,開始更多地聊起了在網球部發生的種種趣事,還喜歡在飯桌上大肆鄙夷過於輕松的新生訓練。

「我早就已經受夠了撿球這樣沒有技術含量的訓練,」切原舔了舔叉子上剩余的醬汁,把最後一塊壽司塞到了嘴巴里,含糊不清道,「在明天的正選選拔賽中,我一定要取得勝利!」

「在上個月正選選拔賽的時候你也是這么說的,只可惜最後成為了替補正選的人是丸井文太。」湯姆蘇斯基毫不猶豫潑了一盆子冷水過去。

這樣丟臉的事情當然不是切原告訴他的,實際上這個愛面子的小屁孩兒自從輸了比賽之後就壓根沒有再提選拔賽的事情,直到了一個月之後的今天,才若無其事地又提起了。

湯姆蘇斯基知道這件事情還是因為丸井在獲得了正選資格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