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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道了。」

很多答案都是第一次選對了而後又改錯了,湯姆蘇斯基是真的有些遺憾,長長嘆了一口氣:「對了兩道」

早知道當初就不說全做錯才挨揍的話了,兩道題,又不能真的上手揍他,可是不揍心里還憋屈得上。

為人師表就是太不容易了,湯姆蘇斯基艱難地在對不起別人還是對不起自己的選擇題中掙扎了兩秒鍾,最終還是對著切原揮動了拳頭。

一拳下去,一聲慘叫,湯姆蘇斯基感覺自己的郁悶大大減輕,笑道:「是不是打疼了,走過來點,我幫你吹吹。」

切原赤也捂著眼眶嗷嗷嚎叫著,在沙發上掙扎著想要逃走,被湯姆蘇斯基捏著腳腕重新拽了回來:「真的打疼了啊,給我看看?」

切原被嚇得不輕,尤其是眼前這人前腳打他能打得這么狠,後腳就笑得桃花朵朵開,這一看就是還會找機會再來一拳的人。

他的小心肝砰砰直跳,嚎叫得尤為慘烈,只可惜不論怎么掙扎都沒能擺脫湯姆蘇斯基捏著他的手,切原心中大駭,他第一次感覺這位蘇老師真是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

切原見實在掙脫不了,干脆閉著眼睛等著挨打,沒想到湯姆蘇斯基並沒有打他,反而低頭仔細檢查了一下他的眼眶:「沒事兒,都沒破皮,還叫得這么凄慘。」

切原差一點哭給他看,大哥,真打破就壞事兒了,吸了吸鼻子,顧慮著自己的形象勉強控制著情緒,真哭出來就太丟臉了:「我沒事兒,真不疼。」

死要面子活受罪,湯姆蘇斯基定定看了他一會兒,一下子就笑了,低頭快速吻了一下他眼眶上有點發紅的地方:「還疼嗎?」

切原的臉頰一下子變得比他的眼眶還要紅,一把推開他後仰摔倒在沙發上,嘴巴張得能塞下雞蛋,愣了好長時間,才不停撫摸著自己的眼眶,不自在道:「不、不疼了……」

湯姆蘇斯基點頭道:「我也覺得是,他們都說我的親吻在止疼方面特別管用。」

這句話含義特別豐富,切原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很難看,忍了半天都沒有忍住,動了動嘴巴,糾結道:「誰說的這句話啊?」

湯姆蘇斯基一臉深沉:「我媽。」

切原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迅速平靜了下來,想想又覺得不對,連忙掩飾道:「等、等一下,那你也不能隨便親啊……」

「剛剛還紅著呢,估摸著要發青,現在還疼不疼了?」湯姆蘇斯基問了一句,見切原呆呆搖頭,頗為得意道,「所以說還是挺管用的。」

他很懇切地為自己剛剛的暴力行為做解釋:「老師是看你的英語成績實在是太差勁了一點,再這樣下去想要期中考試考及格根本就是個神話,一時著急才動用了非常手段。」

其實主要是他這輩子真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不論是湯姆里德爾還是不破尚,雖然小子不怎么服管,不過好歹腦子不笨。

切原赤也心道我自己都優哉游哉一點都不著急,你說你這是急什么呢他腹誹歸腹誹,聽完後還真有點感動,重重點頭道:「老師,我一定會好好學習英語,絕對不辜負您的期望!」

湯姆蘇斯基忍不住吐槽道:「赤也,你在我跟你講解第三遍課本語法之前,也是這樣信誓旦旦保證的。」

他們把這學期的英語書摁著講了三遍,結果切原兩次小測驗的正確率一中和還不到四分之一這還不如考試的時候統一塗c呢。

湯姆蘇斯基看了看眼巴巴望著自己的切原赤也,禁不住開始反省自己,莫非是他天生不是當老師的料子?

這樣一想他頗有豁然開朗之感,招招手把切原叫到跟前來,和顏悅色地詢問道:「你們網球部每次大考之前,是不是都搞突擊?」

他已經打聽過了,這是立海大附屬中學網球部的傳統項目,因為正選部員的學習成績兩極分化嚴重,大多都是及格困難生,但是剩下的都是年級的尖子生。

湯姆蘇斯基比劃了一個暫停的手勢,跑到小黑屋里面,把切原經常念叨的幾個立海大正選的名字輸入進去,看著顯示出來的年級排名連連點頭。

數據達人柳蓮二幾次考試全部都是年級第一,柳生比呂士、真田弦一郎和幸村市也都是穩定的前十選手,與這四位相比較,剩下幾個人的成績根本就是慘不忍睹。

既然立海大三巨頭注定要為了幾個學習困難生加班加點、點燈熬油地補課,那么相比他們一定不介意捎帶上一個切原赤也,再怎么說切原同學如今也是正兒八經的正選候補,一旦因為掛科被迫取消所有社團活動,對於網球部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損失。

這樣一想,湯姆蘇斯基掐掉了自己心中僅存的愧疚感,從小黑屋中快速退了出來,抬手揉了揉切原卷卷的黑色頭發,劈手一指前方:「不要猶豫,少年,向著光明的明天前進吧!」

「……」切原赤也嘴角抽動了一下,茫然搞不清狀況道,「啊?」此時他的心中百味陳雜,都怪自己在英語學習上實在是太沒有天賦了,竟然活生生把班主任老師急成這幅模樣。

湯姆蘇斯基搖了搖頭:「在最開始的時候,我覺得你是一個問題少年,所以特意把你放到身邊照料,沒想到好心辦了壞事兒,這樣反倒束縛了你的天性。」

切原赤也想到每天車接車送的美好待遇,還有時不時的甜點加餐,更想到了剛剛那個短暫的淺吻,禁不住傻笑了一下:「沒有沒有,我很樂意被束縛。」

「你還小,你不懂得人際交往的重要性,再這么下去,我分明就是害了你。」湯姆蘇斯基捏了一把他油光水滑的臉蛋,「乖,去跟你的部員們在一起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吧。」

切原一想,還真覺得有那么一點道理,因為跟著班主任老師天天加餐,他這個月胖了三斤不只過聽蘇老師剛剛說的那通話,他總感覺似乎有哪里不太對勁……

這個念頭只是在腦海中一閃而逝,他還沒有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兒,就已經被塞了書包推出門外。

「加油,我已經打聽清楚了,現在他們正在丸井文太家里補習,打電話讓你過去呢期中考不了60分不要回來見我。」湯姆蘇斯基露出一個無害至極的笑容,殘忍地關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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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卡死了qaq

☆、54補課大戰

湯姆蘇斯基對於自己殘忍地把切原赤也這個大殺器塞給了網球部眾人,自己樂滋滋當甩手掌櫃的事情一點都沒有愧疚,他趁著最近有時間專門重溫了一下教師條律。

在確定根據日本法律法規,他在完成了學校中八個小時的教學任務之後,確實沒有義務和責任幫助學生課下補習後,湯姆蘇斯基覺得自己完全可以應對來自於網球部任何人撕心裂肺的控訴,於是優哉游哉地等待來自網球部某個人的電話。

他從來不小看切原的殺傷力,也很清楚自己給網球部眾人丟過去了一個多么大的麻煩,所以並不意外於自己會被網球部的人找上門。

果不其然,在把切原打包丟出家門的當天晚上,一個陌生的來電就打到了他的手機上。

湯姆蘇斯基稍稍猶豫了一下,知道一旦接聽,自己面臨的將是狂風暴雨般的職責,因此干脆就摁掉了沒有接通。

對方鍥而不舍地打了三次,也聽了三次「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的信息提示,似乎覺察到他的回避態度,便用切原的手機給他發了一條短信:「蘇老師做人要厚道,我們人手實在是不夠用,能否請您過來幫幫忙?」

湯姆蘇斯基略微想了一下,回復道:「作為切原的班主任,為了避嫌,我不負責切原赤也一切非國學科目的補習,以防有人舉報我妨礙教學公平。」補課可以,只要學生並不是切原,一切好商量。

被派遣了跟無良老師聯絡任務的真田弦一郎嘴角抽搐了一下,心道切原唯一不用補習的就是國學,咬咬牙還是答應了:「好的,我們想要麻煩您教導丸井文太。」

紅頭發的饞嘴小子湯姆蘇斯基倒是挺熟的,略微一想腦海中就有了印象,因此答應下來,整理了一番物品,開車前往了丸井家。

一進玄關,他就深刻了解了網球部眾人有多么不容易柳生比呂士因為家中有事情沒能脫身,有資格充當教師職責的就只有立海大三巨頭,可是他們的學生卻有四個人,需要補習的科目加起來超過十門。

這個世界的生活壓力還真是大,連國中生都不得不早早承擔起家庭的重任。湯姆蘇斯基對著一臉苦相的真田點了一下頭,如果他不是提前知道這位是網球部新晉上任的副部長,八成還以為這個是丸井他爹。

湯姆蘇斯基一探頭,就感覺到眼前一花,切原眼淚汪汪地撲了過來,氣惱地抱怨道:「老師,他們都罵我是笨蛋!」

他的控訴對象沉默了三秒鍾,萬分遺憾地一聳肩膀:「很抱歉,我覺得他們只是在陳述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

說實話,這群人里面他也就跟切原熟悉,跟丸井也只能夠算是半個熟人並且湯姆蘇斯基覺得,因為自己把切原強塞進來的舉動,導致好幾個人看著他的目光都暗含了殺氣得先想辦法緩和氣氛,拉近雙方的關系。

這句話一說出來,不少人都跟著笑了起來,丸井可憐巴巴拍了一下肚皮:「老師,我餓了。」

湯姆蘇斯基倒是並不介意當冤大頭,只要有人能夠把切原這塊燙手山芋接過去,一切都好說,拍拍手道:「學了這么長時間大家都餓了吧,吃宵夜去嗎?」

「……事實上,我們十五分鍾前剛吃完了晚飯。」時任網球部部長的幸村市對著他鞠躬表示歉意,「我的部員太不懂事了,您請不要介意。」

丸井被真田瞪了一眼,委屈地撇撇嘴巴,低聲嘟噥道:「我的外賣都被某個人給搶了。」

「說得好像你沒有搶我的份吃一樣,」切原沒好氣地對著他翻了一個白眼,捏緊了湯姆蘇斯基的手腕,「老師,不用搭理他,幫我講講幾道英語題吧!」

湯姆蘇斯基臉上一成不變的笑臉一下子凝固了,他掃一眼不動聲色扭開頭的幸村,輕輕咳嗽了一聲:「赤也啊,老師來這里是為了給文太補習的,你由你的學長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