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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著這點時間醞釀情緒整理思路,他已經在心中想好了措辭。

湯姆蘇斯基清清嗓子正想說話,冷不丁從旁邊飛撲過來一個毛茸茸的身體,切原赤也興奮萬分的吼叫聲響徹了整個網球場:「蘇老師!」

湯姆蘇斯基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自己在綠之玉世界冒名頂替的老師名字叫蘇湯姆,眨了眨眼睛笑道:「其實我還有一個英文名字,叫霸氣側漏萬人迷湯姆蘇斯基你可以叫我霸氣側漏。」

切原並沒有對他古怪的名字表示過多的鄙夷,只是抽噎著萬分委屈地看著他:「這一年來你一封信都沒有回我!」

沒有回信總好過被退信,當初寫信的地址還是湯姆蘇斯基瞎編的呢,此時聽到了受害者血淋淋的控訴,也只是一搖頭:「我這不是回來看你了嗎?」

在青之玉世界過了將近十年,在綠之玉世界的時間點卻只是慢悠悠往前推進了一年,湯姆蘇斯基想了想,看著從選手席上憤憤站起來的網球部正選們,詢問道:「你們是不是還在比賽?」

「……難道你不是因為知道我們今天要進行關東地區的決賽,才過來的嗎?」切原抬手指了指頭頂上一望無邊的湛藍色天空,傻笑道,「還是從天上掉下來的,真有創意!」

他已經篤定了自己脾性天生好極了的老師來這里是為了給他一個小驚喜的,並沒有計較對方毫無預兆的突然出現,笑嘻嘻道:「趕得正巧,已經輪到我出場了呢。」

湯姆蘇斯基定睛一看,果然在立海大正選對面還坐了一排穿著統一比賽服的少年們,點頭道:「原來如此,那你還不快上場?」

自己的出現竟然打擾了決賽比賽進程,罪過啊罪過,湯姆蘇斯基在心中暗罵了一句小黑屋的惡趣味。

他只能夠在這個世界待一個小時的時間,而一場網球賽動輒也需要三四十分鍾,已經占去了一多半的時間。

作為一個對網球絲毫不感興趣的無聊人士,湯姆蘇斯基眯了一下眼睛,嘟噥道:「真是太可惜了,白白回來了一趟。」

裁判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連忙出聲道:「切原同學,請你立刻到比賽場上去,決賽的第二場單打比賽就要開始了。」

切原赤也依依不舍明顯不想松開摟著自己老師的爪子,還是柳蓮二在一邊提醒他:「還有十五分鍾就到了部長的手術了,你如果抓緊時間,說不定能夠趕上。」

切原這才拎著網球拍揍上了比賽場,對著對面站立的不二周助比了一個朝下的大拇指:「看到了沒有,為了蘇老師也為了部長,我要在十五分鍾之內打倒你!」

湯姆蘇斯基禁不住捂住了臉,這種話一聽就是標准大反派在終極決戰前說出來拖延時間拉仇恨的,他本來看切原天真爛漫、腦袋不開竅,以為這位會走向主角正派的征程,沒想到原來還是反派角色定位。

他左右看了看,發現立海大正選的臉色似乎都有些難看,不由得低聲道:「幸村在今天進行手術嗎?」

柳蓮二離得最近,湯姆蘇斯基在所有正選中跟他的關系也算是不錯,這句話自然也是對著他說的。

柳點了一下頭,還是旁邊的柳生比呂士把話接了過去:「多虧了您走之前留下的地址和推薦信,我們成功跟神經學專家醫師史密斯教授聯絡上了,部長的手術成功率還是很高的。」

湯姆蘇斯基壓根就不記得自己在拍屁股滾蛋前還順手做了這樣的好事兒,微微一笑卻沒有否認,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把這事兒應承了下來:「不過是舉手之勞,不必放在心上,史密斯教授跟我父親是老相識了。」

他往大屏幕上掃了一眼,發現立海大在這場比賽中意外地輸了一場,又看了看旁邊沉默不語的柳,心中念頭一轉,已經明白了過來,寬慰道:「一次輸贏說明不了什么,別放在心上。」

柳搖了一下頭,又對著他點頭表示感激。

湯姆蘇斯基看出來他心中自責很深,尤其還牽扯到幸村做手術的事情,這一次失敗就顯得格外難以接受。

他想了想,覺得自己作為一個冒名頂替的老師,沒有必要這樣自覺地承擔起緩解青少年心理問題的責任來,更何況柳也一向明事理,他肯定能夠想通,不用自己多嘴多舌了。

在切原放下了狠話表示要把人家稀里嘩啦打敗的十五分鍾之後,真田掐著表面部表情極為不善地盯著比賽場地還打得熱火朝天的兩個人:「時間快到了。」說完後頗為期待地看了看湯姆蘇斯基,一向堅毅的眼神中含著幾許深意。

湯姆蘇斯基看得出來鐵面神似乎很希望自己能夠說出「我在這里等著赤也,還會把他安全帶到醫院,你們可以先去陪著幸村」這樣善解人意的話,然則他並沒有如真田所願。

雖然此時比賽場上的情形看起來對立海大相當有利,切原獲勝似乎確實只是時間的問題,但是湯姆蘇斯基憑借自己觀看熱血動漫十幾年的經驗來看,真正的主角總是喜歡絕地反擊,很可能在真田帶著部員前腳走了之後,下一秒不二周助就變身賽亞人,輕輕松松把切原ko了。

真田見對方沒能到自己的期盼光波,只能耐著性子看著比賽場上繼續比賽的切原然則四十分鍾後,出來的比賽結果讓他大驚失色。

湯姆蘇斯基對於立海大在單打上連連失利的事實卻很淡定,他只是上前走了一步,把在無我狀態消耗了太多體力瀕臨昏厥的切原接住了,捏了一把對方汗濕的臉頰,遺憾地喃喃道:「立海大餐廳的伙食有這么糟糕嗎?我不過就是離開了一年,為什么連手感都差了這么多?」

真田氣惱地看著直接睡過去的切原,看起來想要直接一巴掌扇過來,礙於湯姆蘇斯基頂著老師的身份就在旁邊看著,只能忍了下來,默默拿起了網球拍准備迎戰,他是最後一場單打的種子選手。

難道回來一趟就為了看這么一場比賽?湯姆蘇斯基搖了搖頭,維持著公主抱的姿勢把切原放到了長凳上,在其他人詫異萬分的目光中,兩手同時拍打上了他的臉頰:「喂,醒一醒!」

「這是無我狀態的後遺症,我想還是讓赤也多睡一會兒比較好……」柳在他接連拍了六巴掌之後,一臉不忍地出聲阻止,妄圖讓其結束這樣的暴行。

湯姆蘇斯基嘆了一口氣,終究還是停手了,正色道:「如果赤也醒過來找我,就說我只是暫時有事請離開了,絕對不是因為看了一場失敗的比賽而不要他了。」

「……」柳蓮二沉默半天,抽動了一下嘴角,掏出筆記本把這句話記下來了,「好,我知道了。」他已經能夠預料到切原舒舒服服一覺睡醒,發現心心念念的老師又玩失蹤後抱住垃圾桶痛哭流涕的場景了。

再怎么說也是立海大的王牌ace選手,還是他們疼愛的後輩,柳低聲道:「老師真的要走嗎?連赤也醒過來都等不了了?」

湯姆蘇斯基一臉沉痛地點了點頭:「,不是我不想,實在是殘酷的命運阻止了我跟他的相會。」媽蛋明明是該死的小黑屋的惡趣味。

柳拿著原子筆的手腕立刻抖動起來,在筆記本上鄭重其事記下了這句話,准備到時候應對歇斯底里的切原。記下來這句話,他還覺得有點不保險:「老師方不方便詳細解釋一下?不然赤也問起來,我們都不好交代。」

湯姆蘇斯基抬頭稍稍一想,回答道:「就說我死了。」

「……」柳蓮二捏著原子筆寫也不是不寫也不是,糾結了好半天後才低聲道,「我明白了。」

他終於明白了為什么切原的思考回路會跟常人這么不一樣了,原來都是跟班主任學來的,可見有一個靠譜的老師對學生一生的影響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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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orz明天要參加運動會充當觀眾,得吹一整天,我們還發了不知道循環利用了多少年的觀眾服,艷紅艷紅的,十分惡俗,而且布料還非常糟糕。今天團支書走下來發放的時候,我沒聽清楚他之前說什么,看到他手里軟趴趴紅彤彤的一坨,還以為他勇敢地拿著自己的秋褲拿出來展示,還差一點脫口稱贊他好品味orz

☆、67抵達藍之玉世界

湯姆蘇斯基懷揣著對小黑屋無盡的怨念,再次被從半空中丟了下來,他對此已經是早有預料,在空中很不符合物理慣性地扭動身體轉了一個圈,輕巧地落在了地上。

這次的落腳點並不是網球場了,而是一個廣闊的綠草坪,草坪旁邊還有一個波光粼粼水池。

這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標准配備,湯姆蘇斯基掃了一眼前方聳立的白色別墅小洋樓,輕輕哼了一聲,左右打量著。

「你跟其他的音樂老師都不太一樣。」一道清洌的聲音驟然在身邊響起。

一一剛剛粗略地看了一眼,並沒有發現附近有人才對,湯姆蘇斯基感覺有點莫名其妙,他扭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仔仔細細打量了一下,才恍然明白過來。

原來在水池邊上坐著一名藍色頭發的小小少年,只不過對方不論是頭發的顏色還是身上小西服的顏色都跟水池的顏色太相近了,他剛剛沒有仔細看,就直接忽略過去了。

湯姆蘇斯基一琢磨他剛剛的話語,禁不住一挑眉梢一一難道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定義還是當老師?

剛剛那名少年冷淡地打量了他一會兒:「不過就算是以這樣的方式想要給我驚喜,我也不會對你另眼相待,音樂老師最重要的是音樂功底,如果讓我覺察到你不具備我需要的素質,我也不會姑息。」

這種欠扁的語氣湯姆蘇斯基還是第一次聽到,定睛打量了他一下,嗤笑道:「如果是你的話,我想我完全可以勝任。」

少年白皙的臉龐因為氣憤而略微發紅,不過又很快恢復了原來半死不活的模樣,打開小圓桌上的一個提琴盒子:「請。」

湯姆蘇斯基把里面的小提琴拿了起來,低頭做打量材質的模樣,轉眼就摸進了小黑屋,輸入了「小提琴」的關鍵字。

在殘忍地坑害了他兩次之後,小黑屋終於良心發現般開始給力了,提供給了他一個清晰的圖,上面是一個音樂家拉奏小提琴一臉陶醉的景象。

湯姆蘇斯基記下了這個動作,迅速從小黑屋中退了出來,拿起小提琴搭在了自己肩膀上。

藍色頭發的少年臉上浮現出幾許不太明顯的驚異,嘴唇輕輕一動,卻最終什么都沒有說出來,反而等待著他演奏。

湯姆蘇斯基一看就明白了過來,這明顯是自己的動作有點不對勁兒,動作標不標准其實無關緊要,神棍湯姆蘇斯基完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