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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了一定波及,被卷入了一系列的麻煩事情當中。

只不過事情既然已經過去了,那也沒有再說的必要了,迪諾的性格一直都是報喜不報憂的,從座位上站起身道:「要不要開香檳慶祝一下我們的久別重逢?上次你回來,我忙著幫助里包恩獲勝的事情,都沒能好好招待你,這幾年一想起來就很愧疚呢。」

「算了吧,跟三滴就倒的家伙喝酒沒有意思。」湯姆蘇斯基委婉表達了自己對於喝酒不甚感興趣,故作好奇道,「能帶我看看加百羅涅家族駐地嗎?」

他其實也很清楚迪諾的性格,這人是典型的報喜不報憂,就算出了問題,為了防止自己擔心,也不會告訴他的。

加百羅涅家族這幾年究竟發展得怎么樣,還是要去找羅馬里奧問清楚才好,湯姆蘇斯基說完後還觀察揣摩了一下迪諾細微的表情變化,發現他並沒有明顯的不自在情緒,看樣子加百羅涅家族應當確實發展得挺順利的。

迪諾先是催促道:「你先吃點東西,把這盤意面吃完再說,不急的。」

湯姆蘇斯基其實沒有弄明白為啥這人非要讓自己去吃面,把盤子往桌子中間輕輕一推,笑眯眯道:「來,我們兩個一起吃好不好?」

迪諾視線落在盤子上停留了一秒鍾,又很快移開了,正色道:「你吃吧,在湯姆蘇家族,他們不是只肯給你吃高能壓縮餅干嗎?」

這句話說得著實有點莫名其妙,湯姆蘇斯基微微張大嘴巴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這是自己當年給迪諾開玩笑的時候順口說的一句話。

這幾年下來,迪諾一直都以為他離開是返回了湯姆蘇家族完成一個繼承人的職責,並且堅定萬分地覺得他這幾年的口糧都是沒有任何味道的高能餅干。

怪不得這傻孩子在自己上次要離開的時候表現得這么傷心,湯姆蘇斯基頗有點哭笑不得,想了半天,裝模作樣嘆息道:「我如今都已經成為了族長了,對於這樣不人道的規定,當然是廢除了。」

迪諾扯了扯自己的金黃色頭「怪不得我看你對意大利面似乎不是很感興趣的模樣,還很擔心,生怕你這幾年被壓縮餅干的味道洗腦了呢。」

湯姆蘇斯基笑了笑,有意把話題往自己希望的方向扯:「我這次來其實是想要帶你去我的家族呢。」

「去參觀嗎?」迪諾自動為他腦補了緣由,顯得還挺開心的,笑道,「我當然要答應了,你從來都不跟我詳細說湯姆蘇家族的事情,我老早就很好奇了。」

湯姆蘇斯基又問道:「那如果不僅僅是參觀呢?有沒有興趣在那邊住上一小段時間?」

迪諾歪著腦袋想了一下,欣然應允道:「行啊,反正這邊也沒有太大的事情發生,我跟羅馬里奧商量一下,提前做好准備,然後我們就出發?」

湯姆蘇斯基深切感受到了當年自己虛構出一個湯姆蘇家族的好處,見迪諾根本就不疑有他,一副對此信任無比的模樣,略有些不自在地動了動身子,解釋道:「其實不僅僅是參觀,我還想讓你學習一下我們家族特有的力量使用方法。」

「這樣嗎?」迪諾對此略感吃驚,「可是每個家族力量體系不都是機密內容,我去學習這個不太好吧?」

他現在也是以「跳馬迪諾」聞名整個意大利黑幫的大人物了,武力值已經上升到很高的層次,再也不是當年能夠被里包恩隨手揍來揍去的弱小少年了。

湯姆蘇斯基聳聳肩膀:「沒有關系了,跟著我走就行,具體事情等你學完後我再告訴你好不好?」

迪諾有一個最大的優點就是迷迷糊糊凡事都不執著於追根究底,見他話語中頗有回避之意,似乎有某些難言之隱,便不再追著問了,一口答應下來:「行啊,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我先跟羅馬里奧聯絡一下,讓他在我不在的時間內管好家族的大小事宜。」

湯姆蘇斯基笑眯眯湊上前去,吻了一下他的鼻尖:「嗯,好。」

迪諾臉頰一下子就紅了,輕輕推了他一把,甩了一個小白眼過去。

☆、90綠

湯姆蘇斯基看著眼前的畫面,實在很難掩飾自己見鬼一般的目光,愣了好半天後,才輕聲道:「請問一下切原同學在這里嗎?」

這里明明是立海大附屬中學,按理說自己上次來的時候切原都已經念國二了,看附近的建築都有些老舊了,明顯已經過了很長時間,為啥自己選擇在切原附近降落,會降落到這里?

他的心中有了一個很可怕的猜想,莫非切原直到現在還沒能領到畢業證,一直不停地留級?

湯姆蘇斯基臉色青一塊紫一塊變了好久,被自己腦補出來的可憐形象給嚇到了,探著脖子左顧右盼看了半天,生怕從某個角落里冒出來一個留著小胡子穿著國二校服的中年人。「這里沒有切原同學,但是國二的級部主任姓氏就是切原。」一個路過的穿著超短裙的女生好奇地看著這個突然出現在學校里面的二十多歲青年人,「需要我幫你把他叫過來嗎?」

「如果方便的話,麻煩能帶著我過去找他嗎?」湯姆蘇斯基對於聽到的這個事實也同樣是很吃驚的,切原竟然當了老師,還是級部主任,這可比他一路留級到現在還沒有畢業的猜想更加讓人吃驚了。

女生欣然應允,帶著他往教學樓的方向走,湯姆蘇斯基在這一路上已經漸漸想起了當年在這里作教師時候的事情,對路況的熟悉感也逐步加強。

在走到岔道口的時候,他見女生往左邊轉彎,連忙一指右邊:「請問一下,級部主任的辦公室難道不應該在這個方向嗎?」

左拐是當年他的辦公室方向才對,因為級部主任辦公室正好在他的對面,湯姆蘇斯基對此的印象還是很深的。

女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糾正道:「不是啦,教師辦公室的布局早就已經改變了,級部主任的辦公室就是在這邊。」

女生一路帶著他來到了一間辦公室門口:「就在這里。」

湯姆蘇斯基一看,這分明就是自己當年辦公的那一間,一想就明白這很可能是切原有意為之,心中頗為感動,特意多問了一句:「請問一下,切原老師是教什么科目的?」

「國學。」女生說完後對著他揮了揮手,表示自己得抓緊去上課了。

湯姆蘇斯基對她道謝後,低頭整理了一下衣領,方才敲響了房門。

切原赤也正焦頭爛額整理這里期末考試的各班分析報告,恨不能把自己滿頭的卷發挨個扯下來,冷不丁聽到了敲門聲,還以為是來匯報工作的教師,痛苦地用兩條胳膊捂臉j□j了一聲,才坐正了身體有氣無力道:「進來吧。」

然後他看清楚了走進來的人,一下子就呆了,嘴巴微微長大了好一會兒,眼眶毫無預兆突然就紅了一圈:「你是?」

湯姆蘇斯基並沒有說話,歪著腦袋看著他。

切原看到這幅場景一下子就誤會了,還以為對方是在奇怪自己突然失態,吸了吸鼻子解釋道:「你跟我一個故人長得很像。」

湯姆蘇斯基見他說完後還一副悵然若失的神態,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倒是不疑惑為啥切原不認為他是本人,他來綠之玉世界執行後宮之玉任務的時候,頂的就是二十歲出頭年輕人的殼子。

那時候切原才是十二三歲的小屁孩兒,如今看切原最起碼也有二十五六歲了,那算來原本的蘇湯姆老師就該年近四十了,怎么可能看起來還是二十歲的模樣。

他笑眯眯開口道:「不要這么快下結論,沒准我們就是故人相見的也說不定呢。」

切原聽了這段話很明顯愣住了,不僅僅因為對方話語中的意思,還因為對方說話的聲音語調聽起來都格外熟悉。

他從座位上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指著他的手臂一個勁兒哆嗦:「你、你……您?」

「我就是蘇湯姆,曾經的立海大附屬中學的教師。」湯姆蘇斯基對著他十分好脾氣地笑了一下,「你都是當國文老師的人了,怎么對於國語的理解能力還這么糟糕?」

切原捂著臉短促地尖叫了一聲,二話不說拉開房門就要跑出去,在走廊里轉了一個圈,又悶頭鑽了回來:「你別亂走,出門讓人當成逆生長的妖怪抓走了怎么辦?」

湯姆蘇斯基哈哈大笑,自己一點都不拿自己當外人,一屁股坐到了柔軟舒適的辦公椅上:「好久不見了,你一見面難道想對我說的就只有這個?」

切原忍不住湊到近前來仔仔細細打量了他好一會兒,仍然維持著自己見鬼一樣的表情:「這不是真的,你看起來跟十幾年前一點變化都沒有?!」

「這就叫駐顏有術。」湯姆蘇斯基十分自戀地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又伸手扯了一根他下巴上的小胡子,「真看不出來你還挺有情趣的,竟然還喜歡留小胡子。」

切原吸了吸鼻子,小小地甩了一個白眼過去:「老師怎么還是這樣子惡趣味啊?」

「因為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要說什么好了,十年沒見,赤也的變化讓我實在很吃驚啊。」湯姆蘇斯基看得出來自己的直系弟子很想要控訴自己這十多年的失蹤,因此果斷采取轉移話題的無恥手段。

切原果然一如既往的好哄騙,立刻乖乖順著他的意思更換了話題中心,頗為得意道:「那是當然的了,我可是了好大的功夫,才成為立海大附中的老師的。」

湯姆蘇斯基用摸寵物的手法摸了摸他朝著各個方向生長的軟軟頭發。

「老師是從東京大學國學系畢業的吧?」切原被摸得略有些不好意思,輕聲道,「我沒有這么厲害,去了差一點的學校,不過也在很努力地學習了。」

湯姆蘇斯基眨了眨眼睛,故作疑惑問道:「赤也為什么要來立海大附中當一名教師?我還以為你最終會成為職業網球手呢。」

切原碧綠色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控訴道:「都是因為老師從來都不給我寫回信啊!我在國三中考後還專門去英國您給的地址找過您!是您的管家說您不在家中的!」

湯姆蘇斯基移開了視線。

切原一開頭,這幾年的所有委屈都涌了上來,緊挨著他在寬闊的牛皮椅的另一側坐下了:「我在您的城堡里住了兩個多月,都開學了,也不見您回來,老師是不是在故意躲著我?」

湯姆蘇斯基張了張嘴巴,因為弄不清楚當初的具體情況,不好胡編,所以問道:「管家是怎么告訴你的?」

「他說老師去做環球旅行了,還在中非當了志願者,一年也回不去一次的。」切原對此頗多抱怨,「我問他老師去了哪個國家,他還不告訴我!」

他沒有說出來其實這十幾年自己有了空就去英國城堡找人,結果每次都無功而返,最後半是懷念半是賭氣,也跟著報考了國文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