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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報(ABO) 一世華裳 3836 字 2021-03-20

子里帶了些笑意,轉身洗澡。

生活如常,景昊剛開始有些懷疑這混蛋會另尋他法,可觀察後他發現邵澤仍是那副樣子,便稍微放心,專心工作。

除了給景昊送飯和買菜,邵澤都在大宅窩著,游戲定的半個月是他估算的最短時間,他不介意在此基礎上增加一兩天,所以他現在在等,等他的錢到位。

那天和薛先生談完後他便提了條件,他要一千萬的現金,什么時候對方把這筆錢寄到一區的福利院,他什么時候走人。

這個假身份是他成為組織的教官前一時心血來潮弄的,按照考核條件,這並不算犯規。

一千萬的現金太多,拿在手里既顯眼又麻煩,實在不適合拎著逃命,加上他害怕薛當家耍詐,便只能選擇這個穩妥的辦法。他已經給那邊的朋友打過電話,讓他們拆開數完再通知他,爭取萬無一失。

他等了三天,游戲結束後的第三天早晨,短信終於來了。

他簡單掃一眼,不動聲色的刪了。

浴室的門傳來咔嚓一聲輕響,他看過去,景昊簡單拾好走了出來,他笑了笑,與他一起下樓吃飯。

這天有些冷,像是要下雨,他乖巧的把景昊送出門,為他理了理西裝:「你有一點點愛我么?」

景昊滿意的享受服務:「不知道。」

「好吧,」邵澤輕笑,忽然挑眉,「來個告別吻么。」

景昊看他一眼,身體前傾在他唇上碰了碰,接著揉揉他的頭,轉身上車。

邵澤本是隨口說說,卻不料景昊竟真的吻了,他微微一怔,伸手摸了摸嘴唇,沉默的站著,目送那輛車漸漸消失在了盡頭。他輕輕呵出一口氣,笑眯眯:「為了慶祝這個吻,我決定去買菜,中午為他做大餐。」

保鏢自然沒意見,很快將車開來,等他換完衣服便陪著他出去。

一個小時後,他們瘋了。

景昊此刻剛剛開完一個會,正准備一邊工作一邊等著邵澤送飯,而這時手機便響了,他看一眼來顯,快速接起:「他怎么了?」

「……老板,」保鏢的聲音發僵,帶著微許顫抖,「澤少爺他……不見了。」

景昊身體一頓,眸子登時沉了下去。

26、刺激

天色開始發暗,鉛雲密布。

景昊快速下車,大步向前走,冷聲問:「他去了一趟廁所,然後就再沒消息了?」

「是,」保鏢臉色發白,緊緊跟著他,「我們等了半天都沒見澤少爺出來,就過去找,可是里面沒人。」

「周圍找過么?」

「都找過了,而且我們也已經問過附近的人,都說沒見著有人被扶走或被扛走。」保鏢頓了頓,小心翼翼觀察他的神色,不敢繼續說了。

景昊一語不發的邁進洗手間,仔細打量片刻,眸子沉得更深,沒有被挾持、沒有打斗的痕跡,那個人……是自願走的。

原來所有的甜蜜溫柔、親昵依戀,對某個人來說就只是一時興起的游戲。

——來個告別吻么。

他輕輕閉了閉眼,只覺心臟一陣陣的發涼,不可抑制的疼了起來:「再去確認一下,然後派幾個人盯著李家,有動靜隨時告訴我。」

保鏢知道老板仍是在考慮澤少爺被劫走的可能性,不敢違背,急忙離開。

「至於你們,」景昊環視一周,慢慢開口,一字一頓的從齒縫擠字,周身的氣息極其陰森恐怖,「把能用的人都叫上,仔細搜,別放過任何一條可以離開一緣的路,上天入地,給我把他挖出來!」

手下心底一寒,立刻低頭:「是!」

景昊轉身出去,目光堅定而銳利,他絕不當一名過客,無論邵澤是真心還是假意,他只能是他的。

從生到死,只屬於他一個人。

邵澤此刻正在通往郊區的小路上,他勾著淺笑,慢慢把玩早已關上的手機,看一眼身側的人:「我們該怎么走?」

除了他,車里還有一名司機外加兩名保鏢,是薛艷綺的父親為他派的人,負責護送他離開。這三人都是alpha,一看就不是弱者。

「去海邊,老板已經提前安排好了船,咱們坐船去附近的城市,再轉去一區,」一名保鏢說,「你放心,老板特意吩咐過要保護好你,我們會一直把你送離九區。」

邵澤笑眯眯:「謝謝。」

「應該的。」

「哦對了,你們准備的是什么船?」邵澤滿臉認真,「我很嬌弱,如果船太爛,我會頭暈的。」

保鏢第一次遇見逃命還挑剔的人,沉默一陣:「……是普通的漁船,你湊合一下吧。」

「不行,我太嬌弱,你們老板那么有錢,不可能連小型的私人游輪都沒有,」邵澤懶洋洋的抬抬下巴,「給他打電話現在換,否則我不去。」

保鏢猶豫兩秒,只得聽話的撥通老板的號,快速將事情交代一遍,接著嗯了聲,掛斷看著他:「老板說馬上換。」

邵澤矜持而滿意的點點頭,開始愉悅的欣賞窗外的風景,車內一時很靜,半個小時後,他們終於到達了目的地。這里是一個向里凹的沙灘,處在度假別墅區和漁村之間,人煙稀少,邵澤打量一眼:「這地方不錯。」

他慢悠悠的下車,揉揉額頭:「扶一下,我有點累。」

保鏢覺得這人簡直比omega還嬌氣,無奈的上前,正要伸手卻只覺眼前一花,繼而脖子傳來咔嚓一聲脆響,他頓時失去意識。

邵澤在他彎腰的瞬間快速掠到他身側解決掉了他,同時從他後腰抽出槍,拉開保險對著旁邊的另一個保鏢便是一槍,接著手臂一伸,直接對准了剛剛下來的司機。

他的動作干凈利落,整個過程加在一起甚至不到三秒,司機猝不及防,要掏槍的手霎那間僵在半空,冷汗立刻流了下來。

他不可置信:「……為什么?」

「因為我和你的老板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知道他看不起我,嗯,他大概覺得我就是個寵物,所以才弄來一條破船敷衍我,」邵澤笑眯眯,「哦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喜歡錢,他覺得貪婪的人永遠沒有滿足的時候,搞不好哪天為了錢又回來了,他自然不高興,對么?」

司機臉色發白,艱難的開口:「老板不是那樣的人。」

「嗯,當然還得加一點,那就是怕景昊對我不死心,早晚會找到我,所以不如殺了,」邵澤含笑說,「我猜你們不會在一緣動手,之前那句把我送離九區的意思是要在海上解決我,對吧?」

司機額上的冷汗更多,顫聲解釋:「……不,你誤會了。」

「乖,別緊張,我不殺你,」邵澤慢慢繞過車,走到他身邊,「我還得留著你幫我帶話,跟你老板說我很感激他送的錢,可惜他想殺我,所以我決定送給他一份大禮。」

他微微一頓,笑著說:「如果景昊問起我,你就告訴他我會想他的,還有我為他買的睡衣記得穿。」

司機還沒弄清他說的是真是假便只覺後頸一痛,立刻什么都不知道了。

邵澤俯身摸出這人的手機,翻了翻,撥通一個號:「喂,薛先生么,我還是沒看見游輪,你大概覺得你的手下會強行把我綁上那條破船是么?」

那邊靜了片刻,傳來薛當家的笑聲:「怎么會,我已經讓他們開過去了,你再等等。」

「你最好快點,否則我一個不高興就回去了。」

「行,我讓他們盡快。」

邵澤滿意的掛斷,拿出自己的手機開機,放進司機的口袋里,接著開門上車,快速離開。

一個小時後,游輪和薛家的銳部隊終於趕到,但僅僅過去幾分鍾,景家的人馬便通過手機定位追了過來,雙方頓時撞見。

景昊簡單掃一眼地上的屍體,冷冷的問:「他人呢?」

他回去便詳細詢問了邵澤每天的動向,接著敏銳的發現這混蛋都要去洗手間,這才知道這人一直在算計,他立刻忍不住笑了:「原來都是在做戲騙我。」

眾手下被他笑得毛骨悚然,急忙低頭,不敢搭話。

景昊知道薛當家是最有可能提供資金的人,不過薛當家正在外地談生意,完美的避開了,即使能猜出他們早有計劃也沒用,他沒證據,就算找上門人家也不會認,不過現在不同,他們直接遇見了。

薛家的管事暗暗吸氣,見狀急忙給當家打電話,快速把事情說了一遍。

薛當家霎那間明白這是中計了,邵澤的話明顯透露出會在原地等著的訊息,所以他才急著派手下過來宰人,可誰知這人暗中做手腳把景昊也引了過來,如今證據確鑿,他再怎么狡辯都沒用,這不僅危害到兩家的關系,連婚姻都完了!

那一千萬簡直等於打了水漂!薛當家怒火中燒,沉默一陣:「……都死了?他干的?」

「沒有,他留了一條人命給您帶話,說您既然想殺他,他便送您一份大禮,」管事頓了頓,壓低聲音,「另外兩條是他宰的,據說用時三秒。」

那頭頓時陷入死寂,薛當家神色凝重,他惹的到底是什么人?

管事又和他聊了幾句,得知他今晚就回來,便掛斷電話,戰戰兢兢的面對景昊。

景昊此刻已經從司機口中問出大概的過程,知道那混蛋沒有受傷,不禁松氣,沉聲問:「他就沒說什么?」

「說、說了,」司機磕磕巴巴的敘述,「他讓您別忘了穿穿穿……」

景昊:「……」

「沒……沒了,就這么多。」

景昊看一眼面色雪白的薛家管事,明白那混蛋是有些惱了,所以才會把他引來,好借他的手報復薛家。

「……我又被你利用了一次。」景昊喃喃,怒極反笑,渾身直冒黑氣,陰森森的,讓人完全不敢直視。

「問問車牌號,繼續搜。」

「是。」

雲層又低了些,終於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時間緩緩而過,夜幕降臨,仍是沒有半點消息,保鏢壯著膽子敲了敲房門,伸手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