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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報(ABO) 一世華裳 3844 字 2021-03-20

景昊看看菜色,望著老婆:「比你強,這一看就是親手做的。」

「……」邵澤斷言,「這里面肯定有詐,他沒道理那么聽話。」

景昊摸摸他的頭,拉著他到餐桌坐下,其他人均已到齊,邵修容將菜推到顧瀟面前,笑著說:「耗了兩個小時,只炒出這一盤菜,嘗嘗。」

眾人齊刷刷望過去,邵澤暗道不管有沒有詐,能看到邵修容干這種蠢事實在讓他很爽,景昊保持沉默,邵上將面部的肌肉則抖動了兩下,糾結半天,終是沒有說什么。

顧瀟表情不變,看著這盤勉強說得過去的菜:「這真能吃?」

「嘗嘗不就知道了。」

「哦,先讓人試吃一下行么?」

邵修容笑了:「你隨意。」

顧瀟看他幾眼,恬不知恥的招來身後的助理,為他加了點,示意他嘗嘗味道,助理自然不敢拒絕,肝顫的吃了一口,說了句還行。顧瀟於是滿意了,為自己盛了碗湯,慢悠悠的喝起來。

邵修容挑眉:「還是不吃?」

「吃,我習慣在吃飯前喝一碗湯。」顧瀟說罷繼續喝,足足喝了半個小時都沒喝完,而就在這時身後助理忽然雙腿一軟,猛地栽倒在地,面色潮紅,不住喘息。

景昊:「……」

邵澤:「……」

邵上將:「……」

景昊覺得如果不是立場不對,他真想給邵修容點個贊,既然是親手做的,不論好吃與否,任誰都會象征性的吃一口,而且沒人會想到在期限沒開始前、在眾目睽睽下,這個人敢下葯。

如果換一個人估計早就中招了,可惜顧瀟太奸詐……他望著那二人,又看了看邵澤,頓時滿意,暗道還是自家老婆讓人省心。

顧瀟並沒有多少意外,優雅的擦了擦嘴,吩咐人送助理去醫院。

邵修容笑著嘆氣:「可惜了。」

邵上將氣得面色發青:「混賬東西,你這是干什么?!」

「不是還沒開始么?」

邵上將更氣,吃完飯就將他叫到書房打了一頓,接著把那堆亂七八糟的葯都沒了。

邵修容的助理捏著葯膏為他上葯,低聲問:「還用重新拿點來么?」

「不用,這次我已經暴露,依他的性格,絕不會給我得逞的可能,何況明天就是半個月的第一天,」邵修容嘴角一勾,眼神危險而玩味,「我如果贏了,以後就用不上那些葯,如果輸了,我更……用不上了。」

助理被他的氣息逼得心里發寒,點點頭,沒有再問。

65決意

邵修容與顧瀟的相處並不順利,二人久居上位,誰也不是肯委屈自己的人,所以邵修容想牽顧瀟的手,理所當然的便被避開了,他不禁挑了挑眉,上前兩步繼續牽。

顧瀟懶洋洋的掃他一眼,雙手插著口袋,干脆與他拉開距離。邵修容不滿的眯起了眼,再次湊過去。顧瀟敏銳的察覺到他身上的危險加重,側頭打量一下,當機立斷踹了他一腳。邵修容輕松避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二人經過數次交鋒,毫無懸念的打了起來。

邵上將原本在和外孫喝茶,見狀微怔,急忙分開他們,詢問緣由後瞪著邵修容:「你就不能斂點?」

邵修容伸出拇指摸了摸被揍疼的嘴角:「我確實是在心平氣和的與他牽手。」

邵上將怒了,說你這是什么理由,如果你高興,是不是還要和他心平氣和的上床?邵修容頓時玩味的笑了,說這樣也行?邵上將沉默半秒,立刻把他揍了一頓。

邵修容對此早已習慣,默默忍著,等父親揍完便重新去找顧瀟,接著又發生了數次波折,終於算是消停了些。

彼時已經過去三天,邵上將見事情勉強邁上正軌,便拿著魚竿找外孫釣魚。

他這輩子經歷過太多的風浪,雖然位高權重,但最憧憬的不過是老的時候能像這樣同小輩坐在一起悠閑度日,可惜他的一雙兒女一個出事,讓他以為連肚子里的孩子也沒保住,悲痛不已,剩下的一個則直到現在還是單身,尤其鑽了牛角尖,一副仿佛永遠不會有後代的樣子,搞得他甚為頭疼,因此這些年他從沒想過會有這一天,如今外孫還活著,他的高興可想而知。

邵澤自然不會拒絕靠山的邀請,便將魚竿和小馬扎都扔給景昊,嘴角勾起一抹舒適的微笑,乖乖跟著外公。

已是傍晚時分,天際霞光萬道瑰麗非常,極目遠望,天與海水的交界一片耀眼的金紅,波光粼粼,甚為壯觀。邵澤幾人很快找到一塊大礁石,掛上餌,靜靜等著魚上鉤。景昊雖然對這種事不太感興趣,但不想和老婆分開,便在他身邊坐下,耐心陪著他。

邵澤向他蹭了蹭,一邊低聲和外公搭話,一邊享受著難得輕松的時光,接著余光一掃,見老爸和邵修容慢慢走了過來,然後越過他們去前面的大石上站著聊天,只覺一陣別扭,不禁眨眨眼,看向外公。

邵上將的目光在那里停頓幾秒,淡定的轉回注意力,面上看不出絲毫喜怒。

邵澤觀察片刻,忍不住問:「外公,你希望爸爸和舅舅在一起么?」

「天下間沒有哪個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過得開心,」邵上將慢聲開口,「我就只剩下這么一個兒子,所以如果顧瀟喜歡他,我不反對他們在一起,如果不喜歡,我希望修容最好能看開放手。」

「那他要是不放呢?」

「想辦法讓他聽話,」邵上將看著他,保證道,「放心,有我在,絕不會讓你舅舅再害你。」

邵澤一臉的依賴:「嗯!」

邵上將的神色緩和了些,摸摸外孫的頭:「你呢,希望他們在一起么?」

邵澤沉默,其實他不反對老爸給他找個後媽,但如果對象換成邵修容還是算了,因為他覺得自己和這人根本無法共存,而且邵修容和老爸都太強勢,除非有一方肯遷就另一方,否則一旦真的成了,以後的日子絕對雞飛狗跳,那結果不是老爸整死邵修容,就是邵修容將老爸綁起來這樣那樣再那樣這樣,實在太糟心。

他默默腹誹,乖巧而純潔的答:「我怎樣都無所謂,只要他們覺得幸福就好。」

「如果修容不能讓你父親改變主意,那他們就沒辦法都滿意,因為你父親不喜歡他。」

邵澤眨眨眼:「這說明兩個問題,一是我媽的魅力值太高,二是我爸太痴情,外公,您沒選錯女婿。」

邵上將微怔,眼底不禁帶了些笑意,再次摸摸他的頭,繼續釣魚。

邵澤深深的覺得氣氛不錯,猶豫一下,試探的問:「您准備怎么勸我舅舅手?」

「不勸,我會讓他忘了你父親,你舅舅的心思從小就藏得特別深,很少對某些人或某些事投入太多的感情,你父親是第一個讓他這樣的人,如果不讓他忘了,他估計永遠都不會放棄……」邵上將說著看向自家兒子,不禁一頓。

邵澤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見那二人湊得有些近,然後老爸後退半步,一腳將某人踹下了海,嘩的一聲巨響,濺起半米高的水花。

邵上將:「……」

顧瀟慢條斯理的撣了撣衣服,居高臨下盯著邵修容,後者很快鑽出水面,慢慢爬上大石,干脆坐了下來,繼續與顧瀟聊天,接著不知說了什么,引得他上前半步去聽,便看准時機一把抓住他用力拽下海,自己也跟著跳了下去。

邵上將:「……」

邵上將面色發青,扔下外孫快速過去,同時叫來幾名警衛,吩咐他們抓住那兩個人,接著站在大石上,冷聲說:「給我往下按,成天的不消停,干脆都別浮上來了!」

邵澤:「……」

邵澤向景昊懷里靠了靠,低聲問:「你說我外公是要給邵修容洗腦還是做催眠?」

「我聽說洗腦有風險,應該是第二種。」

「但催眠的話,邵修容的意識必須得非常弱,否則不太容易成功,」邵澤眯眼,「萬一不小心他又想起來了,那可就麻煩了。」

景昊看著他,忽然問:「如果催眠不行,你還要殺了他么?」

邵澤怔了怔,望著大石上挺拔而略帶蒼老的身影,沉默不語。景昊揉揉他的頭,不再多問,反正到時候無論老婆如何選擇,他都會陪著。邵澤又向他懷里縮了縮,換了話題:「讓咱們的人最近多注意周圍的動靜。」

他們的手下目前正和老爸帶來的銳在一起,並且在附近找了一家休閑客棧落腳,如果半個月過完邵修容不守承諾采取其他措施,這些人便是援軍。

景昊嗯了聲,牢牢抱好他,一邊欣賞落日,一邊與他隨意聊著天,接著只聽手機響了一下,便拿出看了看:「玄木宴離開十區了。」

那變態一向聰明,邵澤對此並不意外,笑著說:「這樣喬夕就不用再在那里住著了,估計這幾天會來十一區,程哥應該也會跟著。」

「不用過幾天,他們已經在准備了,」景昊將手機遞給他,「那邊傳來的消息,今天晚上的飛機,他們出發前應該會給你打個電話。」

邵澤點點頭,簡單掃一眼短信,見同行的不止程肆,還有幾個有名的催眠師,便知道是老爸和喬夕通電話的結果,這幾人估計是來研究他的催眠,也好想辦法盡早解開。

風漸漸增大,層層海浪打在礁石上,嘩嘩作響,二人聊了一會兒,見魚竿半天沒動靜,又見邵上將仍在忙著應付那兩個人,可能沒有釣魚的心情了,便遙遙的對他打了聲招呼,拾東西回別墅。

邵上將看看時間,不再理會這兩個讓他糟心的人,吩咐他們回去換衣服,接著准備去吃晚飯。他的一名警衛正在岸邊等著,見他過來便上前兩步,壓低聲音:「玄木宴到a國了,剛剛下飛機。」

邵上將腳步微頓,抬頭望著自家兒子的背影,眼中情緒變深:「盡快聯系他,就說我要找他談談。」

警衛輕聲應下,猶豫片刻,忍不住問:「您真要這么做?」

他是邵上將的心腹,幾乎是看著邵家的兩個孩子長大的,他也是第一次見修容對一個人執著到這種程度,雖然在理智上他清楚對修容做催眠忘記顧瀟是正確的選擇,但在感情上他覺得依修容的脾氣,估計寧可自殺也不會忘了深愛的人。

「嗯,我比誰都清楚他的性格,這樣對大家都好,」邵上將緩步邁向別墅,低沉果決的聲音快速融進了海風里,「我要的是一個正常的兒子,不是瘋子。」

警衛微微一頓,望著他冷硬的側臉,沒有再說什么。

生活如常,兩天後喬夕終於敲定住處,選的也是附近的小客棧,邵澤和景昊接到消息,便和顧瀟打了聲招呼,坐快艇過去找他。

他們到的時候喬夕正在門口站著,冷冰冰的盯著面前的婁暉,一字一頓:「這里已經被我包了,滾去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