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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奶奶就坐在客廳里,一聽到開門的動靜便站了起來,著急地問:「怎么樣了?」
「還沒判,喬赫同意和解了。」司真往家里看了看,「俊傑回來了嗎?」
「沒有哇,他沒跟你一起回來?」
「休庭之後就沒看見他了。」司真有些擔心,又打了一通電話,仍然沒通。
「這小子又跑哪兒去了,也不說一聲。甭打了,晚上估計就回來了,那么大個子也丟不了。」奶奶嘟囔幾句,又問起更關心的問題,「小赫說和解是什么意思啊,同意讓我們見南南了?」
司真搖搖頭:「還不知道,律師傳的話。我再找他談談,應該沒問題的。」
洗手間的那個吻,她不知道代表了什么。
晚飯後,司俊傑仍然沒回來,司真不放心,正想出去找找,他的電話打了過來。
開口沉悶:「姐。」
「你去哪兒了,這么晚了怎么還不回來?」司真看了看身旁目光擔憂的奶奶,「奶奶很擔心你。」
「我……我跟朋友喝酒呢。」聖濟醫院的某處走廊,司俊傑坐在纖塵不染的綠色連排椅上,一身狼狽,右邊嘴角腫著,眼角也是大片的淤青,鼻子里塞著卷起來的衛生紙。
司真沒懷疑,只是叮囑他:「別喝太多了,晚上早點回來。」
「我晚上不回去了,在朋友家住,你們不用等我。」司俊傑手里捏著一只蛋糕店的透明袋,里面的面包已經被壓扁,奶油從一邊漏了出來,很難看。「姐,對不起,今天是你生日,我都沒給你慶祝。」
「沒事,早上奶奶給我煮了雞蛋。」司真笑著說,「你好好玩,別去危險的地方。」
司俊傑悶悶地應了聲。
翌日下午,喬司南被送了過來。
司真接到老梁的電話,急急忙忙下樓,車剛在路邊停下,喬司南自己打開車門,倒退著爬下來,小短腿飛快地迎著司真跑。
「媽媽!」小朋友的聲音急切又開心。
「南南!」司真跑到跟前,俯身一把抱住了他,「媽媽好想南南。」
喬司南緊緊摟著她的脖子:「南南好想媽媽。」
母子倆緊緊地擁抱著訴說相思之情,老梁笑著走過來:「我正想送小少爺上去呢,您就下來了。」
「等不及要見南南了。」司真摸了摸喬司南的頭,起身,看了眼那邊的轎車,黑色的車窗看不清里面情形。
「喬赫呢?」她問。
老梁不易察覺地頓了一下,「老板沒來。」
司真點點頭:「謝謝你送他過來。」
「應該的應該的。」老梁道,「咱們還是跟以前一樣,您不方便接送小少爺的時候,盡管叫我。」
太久沒見了,司真抱著兒子,舍得放下。
喬司南很依賴地趴在她肩窩里,有點委屈地說著:「南南每天都想媽媽。」
「媽媽也是。」司真親一親他的額頭,聲音十分溫柔。
「媽媽打敗小怪獸了嗎?」喬司南問得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