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父!」薛盛安連忙撐起身子,從被窩里鑽出來,見阿父果真安然無恙,他略微放下心來。
薛父看著已經清醒過來的兒子,頓時松了一口氣。
隨即接過薛母遞過來的一塊巾帕,擦了擦臉和手,待身上濕氣散了些,才走近床前。
「阿父!」薛盛安見阿父靠近,有些激動地抓住阿父的手,又濕了眼眶。
這不能怪他太脆弱,實在是重逢親人的感覺無法自控。
薛盛安趕緊抹掉眼淚,再次能看到阿父,這是一件好事,他哭什么呢。
薛父給兒子仔細地把了一下脈,問道:「脈象暫時穩定了,盛安,你可感覺有何不適?」
「沒有,就是覺得有些餓了。」薛盛安感到腹中有些空虛,於是乖乖答道。
薛母連忙吩咐小石頭去廚房拿一下煨著的粥。
薛父看著還算比較神的兒子,欣慰地摸了摸胡子,心里的石頭總算落了地。
薛盛安喝了口粥,看著阿父阿母都守在床邊,心中充滿了滿足感。
又想到上一世的事,他連忙出聲請求道:「阿父,你可不可以不要去采葯。」
「這……」薛父有些猶豫,要是遇到緊急情況,他不去不行啊。
「阿父,至少,你下雨天不要去采葯好不好?」薛盛安又請求道。
薛父看著兒子有些微紅的眼眶和蒼白的臉頰,不忍拒絕,只好開口保證道,「好,下雨我就不去。」
畢竟兒子難得開口要他做什么事,而且又是用這種軟軟的語氣,他怎么可能拒絕呢?
薛盛安見薛父答應了,這才放下心來。
他又道:「阿父,其實兒子真的不怕這個寒症,為了阿父阿母,兒子絕對會熬過去的。」
反正上一世那么多年不都熬過去了嗎?
「傻孩子,別說些傻話了,快喝粥。」薛父薛母聽到兒子這話,心疼的不行,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兩人盯著薛盛安喝了半碗粥,囑咐他好好休息,才一起出去了。
薛父薛母出了房門後,就一起回到了自己房間。
薛母邊從衣櫃拿出干凈的衣服給薛父換上,邊道,「三郎,這次兒子熬過了寒症,那真是萬幸,下次就……」
薛母住了要說的話,又道:「過段時間就倒春寒了,要是兒子的病再復發可怎么辦?我們沒葯了啊。」
「所以說要提前尋好葯啊。」薛父換好衣服,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
薛母提議,「要不我寫封信給我阿哥,看他能不能幫忙找一下血靈芝,說不定有呢。」
她娘家是行商之家,就是離金平縣隔得比較遠,在連雲山脈的另一頭,到金平縣要四五天的時間。
而且她阿哥也偶爾會做葯材生意,走南闖北,生意做的還算大,應該能到不少珍貴的葯材。
「只能先這么辦了。」薛父嘆了一口氣。
*
薛盛安躺在床上,本來以為自己會睡不著,沒想到心情大起大落間,竟有了些睡意。
半夢半醒間,薛盛安感覺到自己腦海中好像多了個東西,迷迷糊糊的看過去,竟然是一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