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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岩的忽然昏倒,讓薛盛安一陣手忙腳亂,心焦不已。

他連忙喊人把他扶回房間,這時薛父和薛母也得知了消息,迅速趕了過去。

「盛安,小岩這是怎么了?」薛父扶著薛母進房,看到兒子正在給葉岩診脈,忍不住問道。

「應該是這段時間太過勞累,心力交瘁,所以暈倒了。」薛盛安診完脈後,動作輕柔地把葉岩的手放進被子里。

「哎呀,這孩子三個月里沒回來一次,我還以為他忘了你了呢,沒想到一回來就暈倒了。肯定在京城過得很苦,不會是他那外祖家虐待他,禁了他的足,不讓他出來吧?」薛母一頓猜想,被自己的腦補嚇住了。

「等他醒來就知道了,」薛盛安抿了抿嘴,沉默了一瞬,又道,「阿父阿母,你們先去休息吧,兒子想在這里陪他一會兒。」

「好……」薛母摸了摸肚子,讓薛父扶著自己出去了。

待薛父薛母都出去後,薛盛安才坐在床邊,用目光仔仔細細地描摹了一遍葉岩的容顏。

葉岩離開的這三個月來,他只在第一個月到了他的幾封信,之後再沒他的音訊。

雖然阿母總在他耳邊嘮叨,說葉岩在京城肯定過得很好,大把的大家閨秀等著他娶親,怎么還會惦記著他?但他卻絲毫沒有懷疑過葉岩的心。

直到第二個月的時候,阿古再沒傳過信,反而被遣到了他身邊,說是郎君吩咐過,要保護自己。

保護……

這是一個多么讓人揪心與疑惑的詞語。

究竟葉岩在做什么,究竟會發生什么事,讓他這么擔心在一個小小縣城的自己?

他不敢深想,但又在夜里輾轉難眠,心中止不住地擔憂。畢竟葉岩就算有外祖家幫持,但誰知道需要付出什么代價呢。所以他只能讓自己忙碌起來,不斷地找事情做,把對葉岩的思念與擔憂壓在最心底。

薛盛安用指尖觸了觸葉岩眼底的青黑,忍不住嘆息一聲,低頭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

葉岩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日早上。

他迷迷糊糊地摸了摸自己懷里抱著的人兒,重新體會到了三個月沒體會過的熟悉感覺,頓時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葉岩只記得自己昨日回來時,看到心心念念的少年後,心神一松,身體實在撐不住,就暈了。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看著懷中人兒乖巧沉靜的睡顏,他想立刻把他喚醒,好好述說自己的思念之情;又不忍打擾他睡眠,破壞這難得的靜謐氣氛。

他輕輕翻了個身,把少年往自己懷里帶了帶,讓彼此更加貼近。近到鼻尖與鼻尖相觸,近到兩人的唇瓣只隔了一個指節的距離,互相交纏,再親昵不過。

葉岩目不轉睛地盯著心愛人兒的睡顏,終究是忍不住啄了一下他的唇。

只親一下,葉岩心里更癢癢了,又忍不住向上移,親了親少年的額頭和眼瞼,最後親了親鼻尖。

薛盛安被葉岩不停的小動作給鬧醒了。他睜開迷茫的雙眼,看著眼前愛人充滿情意的雙眸,不由愣了愣,隨即欣喜道:「千柏,你醒了。」

「嗯。」葉岩笑開了臉,卻不料發出了濃重的鼻音。

薛盛安連忙去摸葉岩的額頭,見沒有發熱,才松了口氣。又去拉他的手診脈。

「果然受了風寒。」薛盛安皺眉道。

「一點小風寒而已,對我來說不算什么。」葉岩聲音嘶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