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求親,本王子要定了(2 / 2)

相比於皇帝的惱羞成怒,拓跋烈卻是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態,他痞痞說道:「皇帝陛下,不是本王子不要,而是誰人不知三公主府上窩藏男人?如此聲名狼藉,就是我們草原上的男子,也不會娶這樣的女子為妻!」

「烈王子,慎言!」皇帝簡直恨不得把拓跋烈給大卸八塊,先前慕容月生日的時候府上出了窩藏男子的事情,雖然那天參加的公子貴女全都知道,可沒一個人敢當面說什么,可如今,拓跋烈竟把這事拿到金殿上來說。

拓跋烈還是一副痞痞的神態,道:「怎么?難道我說錯了?皇帝陛下,我們北涼人說話直,還請你別介意。」

鳳無憂在一側拼命忍著笑,這拓跋烈也太勇猛了,效果比她想像的還要好。

慕容月也是目瞪口呆,她一個黃花閨女,竟被人當著各國使臣面前說暗藏男人,這以後,還能嫁人嗎?

她猛地尖叫一聲,掩面跑了出去。

「月兒……」皇後連忙大叫,可是慕容月哪里還聽得進去,早已跑得遠遠的。

她哪還有臉在這里呆呀!

皇後叫不住自己的女兒,忽然轉臉狠狠地看了一眼鳳馨染。

那一日男子是出現在鳳馨染常住的房間里的,就算不檢點,也應該是鳳馨染,可是現在,這名聲卻全都落在了她女兒的身上,這讓皇後如何能咽得這口氣?

可偏偏,鳳馨染又是慕容乾的未婚妻,她根本不能做什么。

氣悶到極致的結果,就是皇後現在怎么看鳳馨染怎么不順眼,直接記恨上了她。

鳳馨染被皇後看得發懵,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心下猶如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她該不會,失了皇後的歡心了吧?

「王爺,好看么?」鳳無憂悄聲問蕭驚瀾。

蕭驚瀾看著她笑眼彎彎,唇角就也止不住地上揚,低聲問道:「這就是你要給本王看的好戲?」

鳳無憂點點頭,她只是挖了個坑,可沒想到拓跋烈超水平發揮,這效果,比她原先想的還要滿意。

「好看。」蕭驚瀾說著話,眸子望著的卻是鳳無憂的眉眼,也不知,他到底是說戲好看,還是鳳無憂好看。

鳳無憂隱在面紗里的臉微微一紅,抿著唇不再說話了,倒是蕭驚瀾忍不住笑意擴大。

會在他的面前臉紅害羞,這應該是件好事情。

那邊,拓跋烈繼續一副渾不吝的架勢,問道:「皇帝陛下,本王子可以入座了嗎?」

皇帝被拓跋烈氣得半死,可偏偏沒有辦法,只好忍著氣道:「拓跋王子,我西秦自有自己的禮節,你既來到西秦,就當入鄉隨俗,此次念在你是初犯,朕就不再追究,以後還望拓跋王子謹言慎行。」

拓跋烈才不介意皇帝說了什么,隨意應了幾聲之後,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人都已經到齊,皇帝就宣布宴會開始。有了方才那么一個小插曲,酒宴剛開始的時候有些拘謹,直到酒過幾巡之後,氣氛才漸漸松快起來。

不時有人來向蕭驚瀾敬酒,蕭驚瀾都以身體不好,不能飲酒推托了,只有那些極為熟稔的人,才略略沾了沾唇。

忽然之間,一道高大的身影向著他們走來。

拓跋烈執著酒壺高高傾下,將鳳無憂面前杯子里的酒液注的水花四濺。

「月公主,嗯?」拓跋烈狠狠地道。

「烈王子似乎對本王的王妃有什么誤會。」蕭驚瀾手一抄,就把酒杯拿到了自己的手上,同時把拓烈望向鳳無憂的目光也隔斷。

蕭驚瀾!拓跋烈的眼神狠厲,那日遇見蕭驚瀾時,他心中就覺得很不爽,隱隱覺得蕭驚瀾可能和他正在找的女人有什么關系。

後來蕭驚瀾成親,他這種想法才淡了些,可萬萬沒有想到,蕭驚瀾娶的女人,就是他看上的那個。

一想到那一日他在蕭驚瀾面前認錯人,蕭驚瀾故意順水推舟不加否認,卻在轉身之後就將人娶走,拓跋烈就是一肚子的火。

他獰笑道:「不管是誰,這個女人,本王子要定了!」

這世上,還沒有人能把他騙得這么慘而不付出代價。草原上向來信奉想要的東西就去搶,既然她看上這個女人,管她是誰的,搶回來就是。

一股森冷的氣息蔓延開來,仿佛連周圍的空氣都低了四五度,蕭驚瀾再次阻斷拓跋烈的視線,冷聲道:「看來烈王子還嫌死的人不夠多。怎么,是覺得新婚夜送給本王與王妃的禮物太少么?」

聞言,鳳無憂立刻望向拓跋烈,新婚那夜前來襲擊蕭驚瀾的人就是拓跋烈?怎么從沒聽蕭驚瀾說過?

拓跋烈面色有些難看,那夜之後,他帶來的人就遭到了蕭驚瀾的全力圍殺,到了現在幾乎死傷殆盡,甚至差點連使節的儀仗都撐不起來。

不過,他很快就調整了表情,邪笑道:「能得到秦王妃,就是死再多人都值得!」

他本來就看上鳳無憂了,如今鳳無憂又是蕭驚瀾的女人,更激起他征服的欲望。

拓跋烈大笑著回了自己的位置,而蕭驚瀾的手則瞬間握緊輪椅,冷厲的殺意壓都壓不住。

拓跋烈,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