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愛妃,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1 / 2)

好不容易安坐下來,上官幽蘭便拿起酒杯,為三人接風。

她說了一番很是漂亮客氣的言辭,可結果,舉杯的時候,竟沒有一個人看向她。

那三人的注意力,幾乎都放在了拓跋烈身邊那個女子的身上。

一個含怒,一個含悲,還有一個,則是洋洋得意。

上官幽蘭幾乎氣吐血,她再次高聲說道:「三位,請容幽蘭為三位接風!」

這一次,三人才終於聽到,敷衍地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豈有此理!

他們可知,他們到芳洲,是為了來參加她的繼位大典的,可他們竟然敢這么忽視她!

上官幽蘭壓了又壓,才把火氣壓了下去,命人上酒菜和歌舞。

鳳無憂一見上來的菜眼神立時發亮。

實在不能怨她,她從到了芳洲之後,除去從紀家鋪子出來之後買了兩個包子,到現在兩天了,可是一點東西都沒吃。

她先後遇到蕭驚瀾、賀蘭玖、拓跋烈,精神一直在很緊張的狀態,因此倒也不覺得,可現在看到吃的東西,這才發現,她都快要餓死了。

因此,她才不管誰在看著她,只管拿東西過來吃。

她臉上戴著面紗,麻煩的要命,偏偏上官幽蘭在這里,她又不能摘下來,干脆就一手掀面紗,一手吃東西,忙得不亦樂乎。

「鳳無憂,你是餓死鬼投胎嗎?」拓跋烈都覺得丟人了。

他深刻懷疑鳳無憂是不是故意的,在蕭驚瀾身邊的時候,可沒見她這么沒儀態過。

「餓死鬼投胎也比真的餓死好。」鳳無憂忙著吃東西,才懶得和拓跋烈計較,伸手一指他面前的一個碟子:「那個你吃不吃?不吃端來給我。」

「你吃成頭豬算了!」拓跋烈沒好氣地道,可是手卻很聽話地把碟子端到了鳳無憂跟前。

這一幕落在慕容毅和賀蘭玖眼中,解讀自然又有不同。

慕容毅一心以為拓跋烈虐待鳳無憂,連飯都不給她吃,才讓她餓成這樣。

而賀蘭玖則是暗自神傷,曾經,他和鳳無憂也是這般親密的。

上官幽蘭在主位上說了幾句話,可是和方才一樣,根本沒人理她。

她順著他們的目光看過去,更是差點氣炸。

女人吃東西有什么好看的?更何況,那個舞姬還吃得那么丑,連手上都是油光。

若是現在把她的面紗扒下來,說不定滿臉都是食物渣子。

一想到那樣,上官幽蘭就一陣嫌棄。

「烈大王!」終究,上官幽蘭還是不能忍受有別的女人奪去了自己的光芒,她笑著道:「看烈大王女伴的打扮,應當是舞姬吧。本公主早就聽說北涼的舞蹈熱烈奔放別有風味,不知,可否讓她為和我們舞一曲,也讓我們開開眼界?」

聞言,鳳無憂連頭都沒抬,仍是繼續吃著。

「你慢點!」拓跋烈給她倒了一杯酒,免得她噎著。

上官幽蘭氣得生撕了他們的心都有,再一次道:「不知烈大王覺得本公主的提議如何?」

這音量,讓拓跋烈想當作聽不到都不可能。

「不行。」拓跋烈終於搭理上官幽蘭,卻是斬釘截鐵地拒絕。

「為何不行?」上官幽蘭強壓著怒意道:「難道烈大王的舞姬就這么尊貴?」

拓跋烈嘿嘿一笑,高高地揚起一邊的眉毛:「你哪只眼睛看到她是舞姬了?」

上官幽蘭一怔。

「那她是……」

總不可能是拓跋烈的妃子,蕭驚瀾救走了拓跋烈的異母哥哥拓跋勒,這半年拓跋烈一直忙著對付拓跋勒收拾這個爛攤子,根本沒傳出娶妃的消息。

上官幽蘭緊緊盯著拓跋烈。

拓跋烈肆意一笑,大聲道:「她是本大王的閼氏!」

「噗……」

鳳無憂一口噴出了口中的酒水。

她狼狽地抹著臉上,狠狠瞪著拓跋烈。

丫丫個呸,她什么時候成拓跋烈的閼氏了?她怎么不知道?

拓跋烈笑得一臉得意,拿著帕子去給鳳無憂擦面紗上的水:「愛妃,你激動什么?放心,本大王說過的話一定做數,等回到北涼,本大王就三媒六禮迎你入帳!」

北涼的閼氏又叫大妃,所以拓跋烈稱呼鳳無憂為愛妃。

鳳無憂身上直起雞皮疙瘩。

慕容毅和賀蘭玖的臉同時沉了下來,可同時,眼睛里的神色又極復雜。

他們想做而未曾做,又或者還沒有機會做的事情,竟被拓跋烈搶了先。

上官幽蘭怎么也想不到會聽到這么一個答案,她嫌棄地看了一眼滿身狼狽地鳳無憂。

拓跋烈的眼光也太差了,居然會看上這么一個毫無儀態的女子。

「這么說來,是本公主唐突了。」這女人是拓跋烈的閼氏,她自然不可能再讓她跳舞,只好道:「那就請三位欣賞一下我芳洲的舞蹈好了。」

拍了拍手,一群舞女魚貫上來,跳起芳洲特有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