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6章 廢物,怨得了誰(2 / 2)

他們還需要,和拓跋烈好好談一談。

拓跋烈眸子精光灼灼地看著鳳無憂大笑道:「什么叫你們?鳳無憂,你實在太會煞風景了!要是你一個人來,本汗一定會更高興!」

這話,說的實在太冒犯了。

鳳無憂皮笑肉不笑,說道:「大汗,才剛見面,還是多少給我留點好印象吧。」

別讓我一見面,就這么想揍你。

另一側,蕭驚瀾的面容早就已經黑了,他上前一步,一把將鳳無憂拉了回來。

長臂占有性地攬住鳳無憂的肩,蕭驚瀾道:「我們走。」

走?去哪里?

鳳無憂有點懵。

「皇上……我去哪兒啊?」

「回梧州!」

區區一個蠻人,當年他們能以疲憊殘軍,硬生生頂住他們八萬生力軍的進攻,如今形勢更好,就不信他應付不了。

不過是多應付一個拓跋烈而已,有什么大不了。

總好過,鳳無憂被人如此覬覦。

有些事情,鳳無憂不知道,蕭驚瀾卻一清二楚。

芳洲之時,拓跋烈突然的焚香,齋戒,早就已經由暗衛把消息報給了他。

原先不知道是為什么,可是後來知道那兩日鳳無憂就和拓跋烈在一起,只要想想,也就明白了。

草原上,只有娶天賜大妃,才會有這樣的規矩。

拓跋烈從不掩飾對鳳無憂的興趣,但一定沒有幾個人知道,拓跋烈對鳳無憂的興趣,會濃烈到這種程度。

蕭驚瀾和鳳無憂剛走了幾步,就被北涼士兵給攔住了。

唰唰唰的長刀出鞘聲,在蕭驚瀾的身前形成了一道刀網。

這可是北涼的地盤,還是王庭,這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也太不把北涼放在眼里了吧?

除非拓跋烈下令,否則,他們是不會讓開道路的。

「蕭驚瀾,你好歹也是堂堂燕皇,就這么點氣量?」

蕭驚瀾轉頭,看著拓跋烈。

他身邊的人也都拔刀了,兩邊的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一觸即發。

拓跋烈往蕭驚瀾身前走了幾步,說道:「不如,我們打個賭,誰若是輸了……」

「不賭。」蕭驚瀾干脆利落。

拓跋烈話都沒說完就被給堵了回來。

但他絲毫沒有被人噎住的感覺,大馬金刀往蕭驚瀾身前一站:「本汗還沒有說賭什么。」

「賭什么都不賭?」

「為何?」拓跋烈道:「難不成把北涼來回穿插了幾個來回的蕭家軍小元帥,其實是個膽小鬼?」

蕭驚瀾看向拓跋烈,淡聲說道:「因為輸不起。」

他不用知道賭什么,也知道拓跋烈的賭注是鳳無憂。

就算不全是鳳無憂,鳳無憂也肯定是其中之一。

他輸不起,所以不賭。

拓跋烈眼睛微眯,幾抹精芒極快地閃過,終究,化歸於無。

他哈哈一笑:「不賭就不賭,不過燕皇遠來是客,總得讓我招待一下吧?若是連杯水酒都沒喝就走了,那豈不是會讓人笑話我北涼人不懂禮數?」

這話一出,兩邊人的神色都很微妙。

北涼人心想:大汗,我們什么時候學其他國家那些酸巴巴的禮數了?

燕雲眾人則想:啊呸,你們北涼蠻子,什么時候有禮數了。

能以一句話引得所有人吐槽,估計也只有拓跋烈有這個本事。

蕭驚瀾看著拓跋烈,似乎想要從他的神色中看出他這個舉動是什么意思。

但拓跋烈臉上是一副吊兒郎當的神色,什么也看不出來。

片刻後,蕭驚瀾淡聲道:「那就有勞大汗。」

拓跋烈哈哈大笑,伸手一指:「請……」

順著他手的方向,那些以刀交織攔道的人立刻把刀挪開,變成挺身直立,倒成了迎接貴賓的儀式了。

蕭驚瀾攬著鳳無憂和拓跋烈一道前行。

鳳無憂現在還有點懵懵的。

方才蕭驚瀾和拓跋烈的交鋒可算是兩個主君之間的交鋒,他們很多東西都沒有說出來,所以鳳無憂也從揣測。

她只能暗暗頭疼。

這人君什么的,果然不是人干的。

想知道對方的意思,全得靠猜。

這萬一猜錯了怎么辦?

但看樣子,此時蕭驚瀾和拓跋烈之間,應該沒猜錯。

他們剛走了一步,忽然朵思蠻尖利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大汗,你就這么讓她走?」

拓跋烈轉身,有幾分不耐,問道:「你還想做什么?」

這女人又蠢又無用,還吵得要命。

若不是乞顏部現在是草原上最為強盛的部落,而且,前不久還立了一功,他早就把這女人有多遠扔多遠了。

此時,看著她的神色,也只有不耐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