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虔誠的目光看著她小心翼翼問:「十一,我想親你,可以嗎?」
連親個嘴都要打報告,真是萌得讓人心都化成了水。
畫面跳轉,男孩的臉和耳朵紅得滴血,羞恥得抬不起頭:「我,我……」
我什么?
要是放在古代,男人七八歲就能有好幾個房通,到了十七歲早就娶妻生子,他竟然支了個小帳篷就害羞得臉紅,簡直純情得無可救葯。
畫面再次跳轉,她撫摸著男孩俊美的臉,面帶微笑地說:「這段時間跟你在一起得很開心,但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我要走了,不能帶上你。乖,聽話,拿著這筆錢回家,以後別離家出走,這世上壞人多。」
她轉身坐進車里帶上門,車子嗷地發動。
後視鏡里,男孩追在車後不要命地跑,大喊:「十一別走!十一別丟下我!十一……」
但回應他的是『嘭』地一聲,汽車碰撞的聲音像天雷一樣震破鼓膜。
男孩的喊聲嘎然而止。
『嘭!』
黎邀猛地驚醒,從床上坐起扭頭看向窗戶,銀色的月光下,玻璃窗被什么東西撞破了一個碗大的洞,風從洞外吹進來,撩得窗簾波動。
緊接著幾聲凄慘而又撕裂的叫聲在房內響起:「喵喵喵」
黎邀一驚,迅速開燈就見床前的地板上一只毛色黝黑的貓正用兩只綠油油的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她:「喵……喵……」
叫著叫著,貓嘴里還吐出了幾粒血沫。
「妙妙!」黎邀瞳孔驟縮,翻身下床抱起黑貓:「你怎么傷成這樣?」
黑貓縮在她懷里好像連動的力氣都沒有,叫聲更加虛弱:「喵……」
叫完又咳了一口血。
黎邀冷冷吸氣:「你等一下。」
她把黑貓放到床上,快速從旅行包里找出一把雪亮的小刀回到床邊對准自己的手腕,剛要有所動作卻聽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她一頓,起小刀,扯過被子蓋住苟延殘喘的黑貓再走到窗前拉過窗簾遮住那個破了的洞,然後調整表情打開門,眼前的男人正抬起手算打敲第二輪。
開門的瞬間,黎邀意外地發現顏灼下巴上的胡渣子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一掃而凈,一張白凈清俊的臉五官致輪廓立體,相比十幾年前的青澀內斂,多了些成熟與冷漠,只是那雙被劉海半遮半掩的眼珠子仍舊看不清。
「顏叔叔,有事嗎?」黎邀揉了揉眼睛,好像剛睡醒。
她因為梳洗過,頭發黑長濃密微微發卷自然垂在胸前顯得臉小眼大,淺色的睡裙露出細白的脖子、胳膊和小腿,再配那朦朧的眼神,簡直嫩得滴水。
顏灼盯著她的臉審視了一會兒才面色關切地問:「我好像聽到黎小姐房里有什么響聲,是出了什么事嗎?」
說著就要抬步往里瞧。
黎邀隨手一伸,握住門框擋住他,陣定自如地笑:「沒事啊,我睡得好好的什么也沒聽到,顏叔叔是不是聽錯了?」
顏灼頓住,這回沒有再盯著的臉看,目光落到了那只握住門框的左手上。
那手腕上串著一只玲瓏剔透的玉鐲子,懂行情人一定看得出那是上了年頭的古董,要是卸了拿去換錢,少說也能賣下這棟別墅,再往上,快到手肘的地方長著一顆豆大的小痣,紅得像血,襯得她的肌膚像雪一白。
顏灼低垂著眼,黑長的睫毛在劉海的遮掩下不動聲色地掀了掀,又笑:「呵呵,大概是我聽錯了,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既然黎小姐沒事,那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