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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包著東西,她不想開口說話。

顏舒允一愣,這才發現自己企圖太明顯了,有點不好意思了:「那,妙妙,你喜歡吃什么,我幫你夾。」

妙妙捧著杯奶杯喝了一口:「不用,我已經吃飽了,你給顏叔叔夾吧。」

「……」顏舒允頭皮發麻,扭頭看著顏灼例行公事地問:「小叔,你吃什么,我……」

話沒說完,就見顏灼嫌棄地放下筷子:「不用,我飽了。」

「哦。」

顏舒允默默拿起一個雞蛋剝起來。

顏灼雖然放了筷子,卻也沒急著起身,而是不慌不忙地擦了嘴,略顯好奇地問:「二一?聽黎二小姐一直這么叫,是黎小姐的小名嗎?」

顏舒允一聽,兩只耳朵立馬豎了起來,他也很好奇,他也好想問,就是沒好意思開口。

黎邀原本安靜地喝粥,一聽自己被點名,放下勺子點頭:「嗯,是的。」

顏灼眉毛一挑又問:「挺好聽的,有什么特殊含義嗎?」

黎邀:「我在家排行老二,所以家里人都這么叫。」

「原來如此。」顏灼默了默好像不是很盡興,扯了扯嘴角又問:「不知兩位黎大小姐哪里人?」

黎邀認地答:「北京。」

「北京?聽口音不像啊?」

「是這樣的,我和妙妙出生在北京,不過幾歲時就搬到東北去了。」

「東北?也不怎么像啊。」

「因為我們在東北沒住幾年父親過世,我們就跟著母親跟去了西安,但西安沒住多久,母親也過世,後來我們四處游玩,大概是去的地方太多,口音就淡了。」

「原來是這樣。」

顏灼若有所悟地點頭,沒再問下去。

「嗯,是的。」黎邀禮貌微笑,但妙妙卻聽越不爽,怪氣起來道:「顏叔叔問這么多,是在查戶口嗎?」

顏舒允趕緊搖頭解釋:「沒有,妙妙別誤會,我小叔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是關心你們而已。」

其實他也不知道他家小叔今天怎么好奇心這么強。

妙妙滿臉受寵若驚:「原來顏叔叔對外人也這么關心呀,實在太感動啦。」

「兩位是我侄子的救命恩人,關心一下也是應該的。」顏灼客客氣氣卻一點也不謙虛。

妙妙氣得磨牙:「顏叔叔,您心腸這么好,人又這么帥,怎么一把年紀了還沒結婚呢?不應該呀。」

顏舒允心肝一顫,手里剝了一半的雞蛋像球一樣跳到了桌子上,他小叔可是立志要做和尚的人,結個屁婚。

「這個,那個……」顏舒允吞吞吐吐,心里琢磨著要怎么解釋他家小叔『一心向佛六根清凈』才不至於嚇到客人,誰料顏灼不卑不亢不氣不惱地冒出一句:「我這把年紀怎么了?男人四十一支花,我現在還是花骨朵呢,不急。」

花骨朵……

「噗」

妙妙喝到嘴里的牛奶頓時噴了出來,嗆得她咳嗽不止。

太不要臉了!

三十幾歲的老男人竟然好意思說自己是花骨朵,簡直無恥到了極限。

「妙妙!」

黎邀又瞪妙妙一眼,抽紙巾幫她擦,嘴角卻不受控制往上翹,心想:這花骨朵不管年齡大小都愛問同樣的題

「十一,你為什么叫十一?」

那一年男孩兒也是這么好奇地看著她問。

「因為我在家里排行十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