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清一臉彷徨:「好像是城北方向。」
南正鴻神色劇變:「不好,是鬼嬰出生了,比預計的時間提前一周。」
顏灼一鞭子抽在地上:「早產鬼嬰比餓鬼還餓,哭聲不斷,食欲不減,還愣著干什么?快去抓啊!」
三人相互看一眼,急急忙忙朝哭聲傳來的方向趕去。
「哇……哇……哇……」
夜深人靜,整個城市都在沉睡,唯有嬰兒的哭聲綿延不絕,如雷貫耳。
「草!」顏灼低罵一聲,了鞭子望向二樓咧起嘴笑:「給你搶回來了。」
黎邀沉著臉不吭聲,顏灼提著貓籠回屋,很快到了樓上。
「出來吧。」
顏灼走到房間門口,打開籠子,妙妙立馬鑽出來往黎邀身上跳:「二一,二一,我回來了,嚇死我了……」
妙妙余驚未平,趴在黎邀懷里微微發抖,黎邀摸她的頭:「沒事,現在回來了,有沒有受傷?」
妙妙搖頭:「沒有,他們只想抓我。」
「沒有受傷就好,很晚了,回床上休息。」黎邀把妙妙放床上。
「嗯。」妙妙乖乖她點頭。
黎邀心情不好,她不敢撒嬌。
黎邀關好窗戶,退出妙妙的房間帶上門,整個過程顏灼眼巴巴地看著,幫不上忙,也插不上話。
直到黎邀回到自己房間,見看就要關門,顏灼這才急忙伸出一只手橫在門中間攔著不讓。
「還在生氣?」他擰起眉明知顧問。
黎邀心平氣和,卻答非所問:「你快去吧。」
「……」顏灼一時無語。
關不上門,黎邀也不打算硬關,她轉身朝屋里走,坐在梳妝台前的椅子上平靜地說:「他們找吳倩,其實你也在找,這幾晚上你都在外面找。」
今晚也是從外面趕回來的。
顏灼:「……」
果然什么都知道。
他摸摸後腦勺,擠起眉毛笑:「嘿嘿,果然什么都瞞不住你。」
他笑著的同時,不動聲色擠進門,屁股半掛在梳妝台上憤憤不平地罵起來:「老子在外面累死累活地找,那幾個龜孫子竟然動老子家眷,真後悔沒抽死他們!」
黎邀選擇性過濾『家眷』這兩個無中生有的字眼看著他笑:「你不就是怕我殺了他們,才抽他們的?」
顏灼出現得太及時,又狠狠抽了幾鞭子做樣子,不然黎邀真不敢保證那幾個人還能好好活到現在。
被黎邀一語揭穿,顏灼面部肌肉僵住。
黎邀又笑了笑道:「放心,妙妙沒事,我已經不生氣了,那幾人雖然手段下作了點,但也是你同行,我理解你照顧同行的心情,不過再有下次,我保證不會留手。」
她雲淡風輕地笑:「你知道的,殺他們對我而言好比碾死幾只螞蟻那么簡單。」
顏灼臉色一點一點暗下去,俯身低頭,用那兩只暗如夜晚卻又燦如星辰的眼睛注視著她:「故意說話氣我是不是,想把我氣跑是不是?」
黎邀還是笑:「不是,我實話實說,人命對我而言本來就又脆弱又低賤。」
顏灼冷冷吸氣,壓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