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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這個時候,顏灼就會有一種強烈的入錯行、拜錯門的覺悟,要是敞開嗓門,三天三夜也吐槽不完。

他就是被那個死老兒坑得慘。

不過,不幸中的萬幸,他投胎的技術妙絕倫,哪怕親爹親媽死得早,養父也家財萬貫,從來沒在吃穿上面犯過愁。

所以,他也就沒計較那么多,一晃十幾年就這么過去了。

顏灼上了樓,徑直走到黎邀房門前,輕輕推開門往里瞧,見里面的人安靜睡著,他終於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

還好人在,沒趁他升級打怪又帶著那只貓跑了。

他本來想看一眼,就回房補覺的,哪知一看就看上癮挪不開眼了,他大腦還沒發出指令,身體就擅作主張鑽屋里去。

他輕腳輕手像做賊一樣走到床邊,覺得站太高還要低著頭看太連累頸椎,干脆一屁股坐到地毯上,盯著黎邀慢慢瞧。

黎邀是側著睡的,正好面對著他,顏灼只要動動眼珠子,就能把她眼睛鼻子嘴巴瞧個仔細,甚至連她睫毛有多少根都能數得一清二楚。

顏灼頭靠在床頭櫃上再次綿長而又輕緩地吐了口氣,這張臉不能細看啊,細看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他不自覺摸自己的臉,雖然還是那么帥氣迷人每天都能把自己帥醒,但如果她再晚17年又或50年才出現,就算她第一眼就認出他叫他『如花』,他也沒臉應。

哪還敢關著她不放啊。

歲月這把殺犯獵刀即使再鈍,也會在他臉上磨下那么點痕跡。

還真是……心塞。

顏灼不自覺伸出指頭想戳黎邀的臉,看起來又白又嫩,摸起來會不會又軟又滑?

但剛要碰到,就見黎邀兩排黑長的睫毛一掀,眼睛睜開了。

「不睡覺跑我房里干什么?」黎邀雙目清亮地看著他。

吃豆腐未遂被抓個正著顏灼也不心虛,伸到一半的手指頭在空氣里勾了勾,自然而然地縮回去,還沒臉沒皮地笑:「怕你一沖氣跑了,過來看著。」

黎邀無語地白他一眼:「你那么厲害,動不動就要把妙妙炸成灰,我敢嗎?」

顏灼翹起的嘴角微不可察地僵一下,隨即又不可一世笑:「知道就好。」

然後就伸出手捏她的臉上的肉,像捏小女娃一樣嚇唬她:「所以別把我惹毛了,不然我什么事都干得出來,知道么。」

他雖然張眉瞪眼做足了樣子,但其實一點底氣也沒有。

因為他心知肚明,她要真想走,十個自己也留不住。

「手拿開,別沒大沒小。」黎邀沒好氣拍他的手。

「誰大誰小?不是叫我叔叔嗎?咱倆誰大誰小把話說清楚?」

顏灼捏起勁了,捏了一下還想捏兩下,捏了兩下還想捏三下,因為實在又嫩又滑,手感比他想象的還要好。

黎邀被他鬧煩了,躲了兩下沒躲開,怒瞪:「別胡鬧,累了就趕緊回房補覺去.」

跟她比大小,不是吃飽了撐了嗎?

顏灼大概覺得自己反正已經臉沒皮了,干脆連節操也不要,連連打哈欠道:「是好累,累死了,走不動了,要不就在這兒補吧。」

說著就爬上床,手一伸摟住黎邀,兩眼一閉:「睡覺。」

黎邀瞪著眼低呵:「顏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