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怎么回事,你電話打……」
「閉嘴。」說到一半,顏灼突地抬起頭,一雙通紅的眼對著她惱羞成怒,堵上了她的嘴,把她剩下的話全吞進了肚子。
一氣之下砸了手機這種事,打死不能說。
黎邀:「……」
這人動不動就上嘴。
想了想,算了。
她閉上眼,所有的感觀都被放大。
唇瓣被咬得微痛,牙關被撬開,舌尖陣陣發麻,胸口擠壓,肺里的空氣越來越少,呼吸越來越困難,她不由得『嗯』了一聲,顏灼松開她,再次抬起頭時,目光紅潤之余,多了一股朦朧的渾濁。
兩人都胸口起伏,對視了幾秒,黎邀伸出手指在他緊皺的眉頭上點了點:「氣消了?」
然後又在他臉頰上輕輕地擦:「都這么大的人了別動不動就砸東西……」
她說這話時,眼角眯著笑,因為剛才的動作,頭發又黑又長散亂蓋在白色的床單上像墨汁噴灑,嘴唇通紅晶亮,顏灼喉攏一緊,又覆了上去,連她說自己年紀大都沒聽到。
他心里有一個強烈而又邪惡的念頭:要了她!要了她!
她不是在墓呆了一千多年嗎?
她是古人。
古代女人不是都很保守,身子給了誰就會跟對方一輩子?
如果要了她,或許她就認定自己不走了。
這個念頭越來越瘋狂,致使他吻著吻著就不由自主地沿著脖子向下,手掌在她的腰際徘徊了一陣慢慢探進衣料。
嫩滑,柔軟,從來沒有過的觸感像一濟滅頂的興奮劑注入到大動脈,顏灼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加速膨脹,像火燒一樣,激動得他難以控制力道,直到聽到『呃』地一聲在他頭頂響起,他才猛地回手起身,像被潑了一盆冷水赫然清醒。
黎邀被她弄痛了。
他舌頭哆嗦:「十一,對不起,我,對不起……」
顏灼無顏以對地起身,大步走進洗手間砸上門,一拳敲到牆壁上。
他竟然會對她那種念頭。
她不是別人,是十一,十一啊……
黎邀呼吸紊亂地望著天花板眨眼,半晌之後起身,將被擰開的扣子一顆一顆扣回去。
看著胸口上的紅印,她忍不住搖頭嘆氣。
那家伙,雖然力氣變大了,但臨陣脫逃的毛病一點沒變。
她其實並不介意發生點什么。
如果那個人是顏灼。
但他每都趕著投胎似的溜得太快,太快……
黎邀整理好衣服下床,看著滿地的狼藉,再次吐氣,撓了撓頭發,彎身拾起來。
顏灼躲在洗手間跟五指兄弟交流完感情,再經過一段漫長的悔悟出來時,黎邀已經把地上七七八八的小東本拾著差不多只剩下兩張四腳朝天的桌椅。
顏灼心虛得沒底,趕緊去拾自己因為一時敏感弄出的爛攤子。
要是被人知道他沒搞清楚狀況就把家里又打又砸了發了一回瘋,肯定會被笑掉大牙。
吳媽,不能說,那只蠢貓更不能說,大侄子不能說,家里每一個人都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