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好了,時間不早,你回去吧,。」
秦瀚撅嘴:「人家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屁股還沒坐熱就要趕我走?」
歐陽冥川:「你現在是驅魔協會的人,別老在這里打晃,讓人看見會起疑。」
「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哼!」
秦瀚一邊抱怨一邊走出書房。
歐陽冥川再次望向牆上的畫,嘴角勾起。
三界六道都遵從能量守恆定律,凡人壽命不過百余年,沒有人能無緣無故擁有不死之軀,更不可能吃顆靈丹妙葯就長生不老,要么用等價的東西做交換,要么,去掠奪。
她是前者還是後者?
他好奇得全身每個細胞都在叫囂。
別墅里,顏灼氣得全身的汗毛都快炸起來,他雙手插腰在屋子里來回轉:「混蛋!烏龜王八蛋!特么別讓老子找到,不然弄死他!」
而妙妙則是真的嚇得全身炸毛了,可憐兮兮地縮在黎邀身後:「二一,如花好可怕啊……」
他還是第一次見顏灼這么可怕,全身都是殺氣。
黎邀摸她的頭:「別怕,他受打擊了,你先回房去吧。」
「哦,好。」
妙妙趕緊腳底抹油溜出去。
安撫完妙妙,顏灼還在打轉,黎邀不由得嘆氣:「如花,你停下來,轉得我頭暈。」
顏灼停下,一臉內傷的表情耿直得不行:「十一你放心,我顏灼不是那種騙吻的人,就算把錦城掀得底朝天我也會幫你找回來。」
「……」
騙吻?
黎邀干眨眼,想不到他腦子里還裝了這個梗。
黎邀忍不住笑,沖他招手:「你過來。」
顏灼走到她跟前不吭聲,一臉都是辦事不利無顏見江東父老的表情。
黎邀憋著笑,又道:「頭,低下來。」
顏灼依言把頭低下。
黎邀盯著他憋屈得抑郁的臉看了半響,雙手捧住,又重重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調侃道:「如花,你再在我面前賣萌,我會把持不住的。」
顏灼頓時目瞪口呆,全身僵硬得成一蹲彎腰駝背的雕塑。
見他傻了,黎邀又正經地安慰:「別給自己太大壓力,你沒有做錯什么……」
哪知說到一半,那蹲雕塑就像被人從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腳似的直碌碌地往她身上撲,整個人覆到她身上問:「把持不住什么?」
黎邀:「……」
她只得慶幸自己坐在床上,倒下去沒被磕到背。
「把持不住什么?」見她只笑不應,顏灼不依不饒地追著問。
黎邀挑了挑眉毛:「你說呢?」
顏灼喉嚨一滾試探性地問:「你也想……嗯?」
黎邀也跟著:「嗯?」
她哪知道他的省略號代表什么?
顏灼:「就是……那個。」
黎邀:「哪個?」
顏灼便秘一樣憋了幾秒終於打通語言表達能力的任督二脈:「其實你早就被我的花容月貌迷得不要不要的對不對?一看到我就想親我,抱我,想跟我做男人女人都想做的事對不對?」
黎邀:「……」
她其實想說,只對了一小半。但一想到顏灼已經被打擊得夠慘,於是默了默,眯起眼笑:「那你呢,你想嗎?」
顏灼瞳孔瞬間放大,喉嚨干啞:「老子早就想了!」
就怕你不干。
但是現在是她自己說把持不住的,那他就沒有任何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