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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仔細看那照片,像是幾人坐在圓桌前被人偷拍的,其中三人穿著軍服,還有一個則是普通的襯衫西服,而他們周圍的陳設背景也像幾十年前。

而南正鴻手指指著的就是那個穿西服的中年男人。

唐笙搖頭:「沒見過。」

南正鴻也不意外又掏出一張新的色照片給她:「那想必這人唐小姐也沒見過。」

色照片倒是沒有任何時代感,上面的男人仍舊一身西服領帶一絲不苟,一看就端庄高貴,只不過,和那張舊照片上的男人長相竟然很像。

南正鴻笑:「唐小姐也覺得這兩張照片上的人十分相似對不對?」

唐笙不由得皺眉:「他是誰?」

常清指著色照片上的男人道:「這是錦城那間酒吧的老板,名叫任輝,雖然是中文名,但國際卻是e國的,經過我們這些天的調查,發現他最近幾十年里曾用許多名字游走在世界各國,前兩年又來到了z國。而這一張……」

常清指著那張陳舊的黑白照片,語氣有點隱忍的厭惡:「是二戰時期,日軍侵占南城時,外媒偷拍到的,那幾個穿軍服的就人是當年下令屠城的最高指揮官和下屬,但這個穿西服的,卻沒人知道他……」

南正鴻拍拍常清的背安撫,並接過她的話:「現在我們懷疑,這兩張照片上的人其實是同一個人……他從二戰活到現在,但容顏卻一點變化也沒有,也就是說,他或許有著某種方法讓自己永葆青春,比如吸食人血?」

唐笙愣住了。

二戰……

九十年前,那個時候她還睡在墓里,對外界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但重點不是她知不知道,而是屠城……

雖然她沒有親眼目睹,但南城幾十萬人喪命,她想不知道也難。

可是戰爭本來就殘酷,誰會想到跟魂祭有關?

唐笙手指不動聲色地揪著衣料,臉上毫無血色:「你們跟我說這些什么意思?懷疑我跟他一伙?」

南正鴻搖頭:「唐小姐別誤會,我們沒有這個意思。而是想著唐小姐這里或許能提供一些我們不知道的線索。不瞞你說,我也是這幾天翻閱協會的機要文件時,才發現,南城被屠後,曾有前輩在南城周邊發現一些刻著繁瑣咒文的石塊,一共五塊,呈五角星的形狀把南城圍在中間,但由於當時戰亂,前輩看不出咒文用意更沒有時間深究,等戰爭結束後,再回去時,那些石塊已經被毀壞,無從查起……唐小姐,你覺得任輝和這些咒文是否有關系?」

唐笙冷著臉反問:「南先生憑什么認為我會知道?」

南正鴻沉默了一會兒扶眼鏡:「十年前,師叔為搏紅顏一笑,花天價重金拍下一把戰國匕首上了頭條,全錦城都知道,雖然狗仔偷拍的照片模糊,還只是側臉,但不難看出那就是唐小姐……還有妙妙,雖然她換了一張臉,但妖氣和當年一樣,是變不了的……一系列的跡象表明,唐小姐和妙妙當年就在錦城,雖然不知道什么原因所有人都只記得妙妙,卻忘了唐小姐的存在,但這十年間,唐小姐的模樣似乎也沒變……唐小姐,怒我冒昧,你既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也不像任輝那樣吸食人血,是怎么做到容顏不老的?我們不是懷疑你和任輝同謀,而是想通過你了解更多任輝的信息,就目前看來,他們明顯在醞釀一場大陰謀,但我們全然不知,一旦有事發生,會十分被動。」

唐笙泛白的手指漸漸松開,平了平氣道:「告訴你們也無妨,那是魂祭禁咒,是靠奪取數十萬人命魂為祭品,再通過強大的咒術提煉,最後放置在一個人身上,而那個人也就有了你們所說的不死之身……」

南正鴻和常清同時難以置信地睜大眼,臉色一點一點變白。

唐笙視若無睹,掀了掀眼皮子笑:「沒錯,我也靠魂祭禁咒活下來的,我身上也背著數十萬人性命,我跟那個任輝一樣,想動手抓我了是不是?」

常清咽了咽唾沫,眼淚不受控制往上落,表情卻是茫然、懵懂的,好像還在夢里:「人有三魂,天魂、地魂和命魂,丟失任何一魂就不算完整,不能轉世投胎……那,那些無辜慘死又不能轉世的魂魄該歸往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