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灼跌到洞里腳剛著地,幾個吸血鬼和武士同時朝他攻擊過去,一群人扭打在一起,只剩因子不知道所措了站在一邊傻愣。
結界裂痕在陰陽師施法和無數怨靈的沖撞下,裂口越來越大,陸續有幾怨靈鑽出來,張著嘴朝因子沖過去,因子吃痛回過神,發現自己胳膊被扎扎實實咬了一個大口,鮮血淋淋。
任輝低呵:「因子,別傻站著,不想被咬死就動手。」
「是,父親大人。」
因子一邊哭,一邊掏出槍對著怨靈射擊。
顏灼被幾只吸血鬼纏得脫不了身,眼見鑽出來的怨錄越來越多,臉上的魔印迅速蔓延到額頭,將左眼染成了黑色,同時發出一聲震耳欲聾類似野獸的咆哮,力量和速度倍增,身上黑氣也越來越多,擺脫幾只吸血鬼朝任輝沖去。
任輝眯一眯眼,眸子里寒光四溢:「看來顏先生不惜徹底失控也要阻止我。」
說話間,顏灼已經沖到他跟前,手掌變成了黑色帶有鱗片的爪子朝任輝面門抓去。
任輝一手撐著石牆,一手擋下顏灼的爪子,但這次沒有那么容易,因為顏灼另一只爪子毫無間隙地朝他抓過去。
任輝不得已,松了石牆閃身躲開,顏灼緊追而上兩人扭起來。
從界結里鑽出來的怨錄越來越多,毫無理性地攻擊,吸血鬼們除了自保,再也顧不得其他,連一直施法的陰陽師也了手。
石牆以不變的速度繼續沉著,眼見還有一米就要合上,任輝和顏灼打了十幾個回合之後,一腳把顏灼踹飛撞在了石洞上,閃身回去。
顏灼狠狠撞在石洞上,又掉到地上,撫著胸口吐出一口鮮血,再看石牆前,任輝使足了勁往上提,石牆竟然停住了,甚至還上移的趨勢。
而洞穴里四處飛躥的怨靈,甚至還有幾只凶猛地撲向他。
他橫手扶開,心想:那女人總算說了回實話。
他骨肉里容著她的血。
他還在娘胎里,他就她有著斬不斷的關系。
還真是浪漫又,凄涼……
他抬起手,發現那不是手,而是黑色的爪子,連他自己也變成了怪物,他冷笑一聲,抹去嘴角的血,然後目光一沉,另一只眼也變成了黑色,喉嚨里發出低吟,身體逐漸變成一條黑色的巨龍朝任輝奔去。
腦子里閃過最後一個清醒的念頭是:不能讓那女人看見自己現在這個樣子,絕對不能。
那攻勢太猛,任輝不得不松開石牆抵抗,嘴里大罵:「八嘎雅鹿!」
白色西服的男人和黑色巨龍纏斗在一起,石牆漸漸落到地上,與地面縫合。
而這時,『砰』地一聲,早就裂成蛛網的結界在無數怨靈的沖撞下轟然炸裂,怨靈們像決了堤的洪流排山倒海洶涌而出,尋著魂祭之血的味道,瘋狂地朝洞穴里的每一個人發動攻擊。
石牆外,被顏灼踹飛之後就短暫暈厥的鬼差蘇醒過來,一瘸一拐地走到專梯口呼救。
十幾分鍾後,鬼差們齊齊盯著刻滿咒文的石牆,聽著里面傳來的打斗聲和嘶吼聲竟無從下手。
*
「如果我一定要開這門呢?」
唐笙直直地盯著老朱,眼眶發紅,臉色青白,手緊緊握成拳才不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那么顫。
老朱眉頭一揪,沒有理她,而是扭著看南正鴻:「喂,現在協會新來的姑娘都這么不講道理嗎?」
南正鴻扶眼鏡:「那個……老朱,我師叔在里面,你看有沒有辦法打門……」
沒聽他把話說完,老朱就怒吼:「沒門兒!你特么